於為民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情,搖頭笑了。
「表妹,既然他們都不信,那咱們也不急著解釋了,一會兒官服和官印就送到,也就容不得他們不信了。」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丁甜甜點頭一笑,
「好啊,那咱們就先坐下等會兒。」
」......」
丁大文把眾人的話聽到耳里,心裡這個氣,這貨太能裝蛋了,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吹噓自己是縣令,他也太能裝了。
真是小看了這個毛頭小子,沒想到他竟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幸虧自己不信他這套,不上他的道,要是讓他給唬住,自己不就白活了......
心裡想著,就見於為民坐在了椅子上,他咬了咬牙,氣呼呼的來到近前。
「表弟你就和我裝吧,有你這樣和我說話的嗎,還當著這麼多人吹大牛腿,以後別在我面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來嚇唬我,告訴你,你要是縣令,我就是知府,見到我,你也得點頭哈腰的。」
於為民徹底無語了,這表哥真是腦子進水了,怪不得和表妹一家的關係不好,依我看,他就是個傻子,整天就想著訓斥人,讓別人聽從他的,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不過不管怎樣,他也是自己的表哥,面子還是要給的,
想到這,於為民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表哥,小弟沒有說大話,我真是新上任的縣令,因有公務在身,所以對大家隱瞞了身份。」
丁甜甜見丁大文搖頭晃腦的樣子,也是醉了,
「大哥,你別搗亂了,趕緊一邊待著去。」
丁大文不耐煩的白了他們倆一眼,
「你們倆在這跟我唱雙簧呢?別矇騙我了,還隱藏身份,咱劉家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有啥公事要縣令親臨,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說著,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於為民身旁,抬起一隻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小表弟不是我說你,這做人得誠實,別一天天的不努力,老想著一步登天,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不?」
於為民無語了,搖頭一笑。
就在此時,人群外匆匆跑進一人,躬身施禮畢恭畢敬道,
「稟告知縣大人,押解嫌犯的車馬已到村口。」
於為民朝來人一揮手,語氣陡然一變,「好,鳴鑼開道,速去接應。」
「是,屬下遵命。」來人匆匆離去。
見此情景,丁大文有些發慌,小心翼翼地偷看了於為民一眼。
見他面色冷峻,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周身透著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心中暗道,我地天,這到底是咋回事?現在看這小子咋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剛才所說不會是真的吧,要是那樣,自己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了。
不會的,這小子毛都沒長全,咋能當上這麼大的官,沒準就是一群下人在陪這傻小子過家家玩兒呢!
此時,他又多了一個心眼兒,轉念又一想,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萬一這小子祖墳冒煙,出人頭地,那自己可就鬧出大笑話了。
不管怎樣,現在先靜觀其變,不可再多說話,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他們在瞎胡鬧,酒桌上我在收拾你這毛頭小子。
想到這,趕忙把搭在於為民肩上的胳膊拿了下來,尷尬地笑了笑,
「表弟,你們鬧得還挺像這麼回事,你快說說,你一會兒是不是還得穿上戲服來個當堂審案啊!」
「表哥別急,是真是假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丁大文把嘴一撇,小聲嘀咕道,「玩兒啥神秘,我就等著你露餡。」
霎時,只聽人群外 「噹噹當」三聲鑼響。
緊接著,就是一陣馬蹄聲傳來,道路兩旁的商販行人紛紛退至兩旁避讓。
兩個官差翻身下馬,快步跑到於為民近前,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知縣大人,官服官印在此,請您更衣。」
「好,替本官更衣。」
見此情景,圍觀的村民瞬間炸了窩,
「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們看那不就是官差嗎?」
「是啊,現在我咋看都覺得這是真的呢!」
「是唄,今天真是老太太尿尿呲後腳跟,邪門了,咱村咋還來了官差?」
「你說這還不奇怪,你沒聽那倆官差給那小後生叫啥啊,喊他知縣,那就是青天大老爺。」
「是啊,我剛也聽的真真兒的,難不成丁家這個親戚真是個知縣。」
「肯定是,你們都別傻站著了,趕緊去找白宗林,他肯定明白咋回事。」
「對對對,我這就去找他。」
李牛說完,快速朝村西跑去......
看著兩個官差對於為民畢恭畢敬,丁大文早已嚇得愣在一旁。
片刻功夫,就見於為民換上了官服,頭戴一頂官帽,大步走了回來。
他好像明白過來是咋回事,心裡慌作一團,這不是在做夢吧,自己瞧不起的書呆子,竟然還真是個狠貨。
回想起前幾天自己訓斥他就跟訓兒子一樣,確切的說訓兒子都沒有那麼嚴格過,說的話真是太難聽了。
此時,他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讓你嘴欠,讓你找感覺,這回好了,找他娘的狼嘴裡了,要是這小子公報私仇,自己就等著挨板子吧!
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嚇得舌頭打捲兒,說話都不利索了,
「表,表弟,不不,我我我,大大大,大人磕頭。」
見他渾身顫抖,趴在那不起來,於為民上前一步,
「本官要在此審案,表哥快快起來退下。」
於為民說完,轉身看向丁甜甜,「甜甜妹妹,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表哥我就不去了,這可不是在家裡,我一個姑娘要是跟在你身邊辦案,要讓人笑話的。」
「也好。」於為民說完,一甩袖子朝擺好的桌子走去。
看著表哥離去的背影,丁甜甜低頭看著一臉懵圈的大哥,無奈的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