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罪的事稍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下藥的人是誰,你們趕快好好想想那姑娘的樣子,準備配合畫師畫像。」見掌柜的還算有自知之明,驚雨也好說話。
裴大人也立馬叫來大理寺的專用畫師,讓小二把那姑娘的長相描述出來,好讓畫師畫出來,他們好前去抓捕。
「瓜子臉,眼睛不大……」小二一邊想,一邊道。
好在他遇到那人時,對方並沒有戴面紗,而且因為還和對方說過兩句話,時間過去的又不長,他倒是記得還挺清楚。
和畫師配合著修修改改的不到兩刻鐘便把畫像畫出來了。
有了畫像,接下來只要找到了人,這案件便算是破了。
恰巧這時秦雅蘭和吳雨霏幾人聽說了田安的事,又打聽到驚雨和裴大人他們在酒樓破案,便趕了過來。
驚雨便把畫師剛畫好的畫像拿給幾人看,請她們認認,是否認識畫像上的人。
「那姑娘曾和小二說是陪自家小姐來這裡吃飯的。倘若她沒說謊,那便說明她是哪家府上的丫鬟。
幾人夫人小姐時常參加聚會,沒準能認出來人。」
聞言,秦雅蘭接過畫像,和吳雨霏,魏靈然幾人仔細辨認了起來。
「看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到過。」看過畫像後,秦雅蘭皺著眉頭道。
吳雨霏也掉頭,「至少近期內,內見到過。」
接著,幾人輪流看了一圈畫像,皆是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這是誰家的丫鬟。
她們平日裡參加聚會,注意力都在各家夫人小姐身上,對於丫鬟們,還真沒怎麼注意。
不過,就在主子們一籌莫展時,秦雅蘭身邊的芍藥卻出聲道:「夫人,要不讓奴婢們看看吧!都是做丫鬟的,奴婢們興許更有印象。」
秦雅蘭眼前一亮,趕忙把畫像拿給芍藥。
見狀,吳雨霏幾人也讓身邊的貼身丫鬟們一起上前辨認。
然後,經過幾個丫鬟們的一致肯定,畫像上的人正是以前的蔣家嫡女,現在的御林軍統領穆沉珂的夫人,蔣婉夢身邊的貼身丫鬟之一青竹。
被丫鬟們一語道破後,秦雅蘭幾人也想起來了,「難怪感覺許久不曾見過這人,都生疏的想不起來了,那蔣婉夢自從成親後便很少參加各家的宴會了,她不來,丫鬟們更是越發覺得眼生了。」
「青竹是蔣婉夢的丫鬟,這事肯定是蔣婉夢指使的,這個賤人,竟敢害我安安姐姐,本姑娘現在就去扒了她的皮。」暴脾氣吳雨霏擼起袖子就要去找蔣婉夢幹仗。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宋芷蘊也滿臉怒容,揚言不能這麼放過她,「連孕婦都不放過,這種蛇蠍之人不容姑息。」
就在驚雨和裴大人商量著該如何上門抓人時,幾個女人便湊在一起商量該如何給蔣婉夢那個女人好看。
魏靈然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出餿主意,「要不咱們趕在裴大人之前先去收拾那個女人一頓吧!不親手打她,我總感覺我都對不起喊了這麼久的安安姐姐。」
本以為自己多少有些幼稚,卻沒想到被姐妹們一致通過。
於是幾人趁著裴大人他們都還沒動,率先坐上馬車去了穆府一點沒管身後的幾個男人。
送魏靈然過來的兄長魏柏,和宋芷蘊的兄長宋謙多少有些迂腐,總覺得這般作為有失大家貴女的風範,本想阻止,卻被身後吳家的老大和老二一手搭在肩膀上,「走走走,許久不見了,咱們聊會兒。」
而吳老三吳弘景則是騎上馬跟在馬車後面暗中保護自家夫人、妹妹和她們的兩位好姐妹。
他們一走,裴大人這才抬起頭,「驚雨護衛,咱們也走吧!慢慢的走。」
到了穆府後,芍藥先去敲門。
「請問姑娘找誰,可有預約……」
門房話還沒說完,幾個小廝便一擁而上,直接把門抵開。
「說,蔣婉夢那個毒婦在哪裡?」吳雨霏用鞭子抬起門房的下巴,惡狠狠的問道。
一聽是來找蔣婉夢的,門房便放棄了掙扎,「夫人在西邊的院子。」
吳雨霏一聽,在前面打頭陣,帶著大家往西邊的院子去了。
由於門房並沒有給蔣婉夢主僕通風報信,所以直到吳雨霏她們殺到了院外,蔣婉夢都還不知道。
還在屋內舒服的眯著眼睛享受著丫鬟的捏肩捶腿。
這就不說了,她居然還敢旁若無人的辱罵詛咒田安:「也不知田安那個賤人死了沒有,就是沒死,能把她肚子裡那個孽種給弄沒了也不錯。」
「誰讓她那麼高調,還沒滿三個月呢!就宣揚的全京城都知道了。」
「田安啊!田安,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搶了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賤丫頭罷了,有什麼資格當國公府的夫人,這富貴她就算得到了也得有命享啊!」
門外的吳雨霏等人越聽越鬼火,再也忍不住,直接抬腳踹開房門。
「我安安姐姐沒資格,難不成你就有資格嗎?」
「都嫁為人婦了,還在肖想著別人的丈夫,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去浸豬籠。」
「毒婦,受死吧!」吳雨霏一馬當先,揚起鞭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她手上沒準頭,打到哪算哪。蔣婉夢也是運氣不好,第一鞭就命中了臉。
「啊!殺人了,來人,快來人……」蔣婉夢被打,立馬就開始呼救,兩個丫鬟也在第一時間護在了她面前。
自家夫人要教訓人,作為貼身丫鬟的芍藥幾人又怎能袖手旁觀,幾人立馬上前把青竹和另一個丫鬟拉到一旁就開始揍。
見沒人再護著蔣婉夢了,秦雅蘭擼起袖子就沖了上去,這些日子吳弘景教了她一些防身術,正好試試水。
見自家嫂子都上了,吳雨霏也收起鞭子準備來個拳拳到肉。
魏靈然和宋芷蘊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但有了秦雅蘭和吳雨霏示範在前,兩人也是絲毫不懼,對視一眼捏起拳頭就上前去了。
至此,一場單方面的毆打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