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院子裡菜香滿園。
正在看書的小康饞蟲都被勾到了嗓子眼,那吞口水的聲音大的,連一旁的大牛都看了他好幾次。
就在小康第六次吞口水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堂屋裡田安喊道:「大牛哥,小康吃飯了哦!今天可多菜呢!」
小康放下書看著大牛,等大牛放下書起身了,才高興的起身離桌。
田安看著飯桌上坐的筆直的大牛和一本正經看著飯菜流口水的小康,心裡一陣好笑。
眼睛皎潔的轉了轉,拿起自己的筷子夾起一根筍放到大牛嘴邊道:「大牛哥,啊~~你嘗嘗安安做的菜好不好吃。」
大牛剛想說大庭廣眾之下讓她注意言行舉止。結果一張嘴,一根炒的清脆爽口的嫩筍便進到了嘴裡。
大牛嚼著筍,皺眉看著田安。
田安笑眯眯的捧著臉道:「呵呵!大牛哥好可愛啊!一臉正經的,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好吃嗎?可有抓住你的胃啊!」
本想看看大牛被撩的一臉爆紅的樣子。可誰知大牛突然抓過田安的手放在嘴邊,張嘴就咬住了她的無名指。
勾著嘴角道:「都說無名指連著心,這一口可有咬到安安的心上啊!」
然後,田安發現一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在注視著她,仿佛在等她回答一樣。
田安像吃了一百斤朝天椒一樣,臉瞬間就爆紅了。
「啊~~」田安抽出手捂著臉大叫一聲一口氣就跑回房間了。靠在門板上,還聽見院子裡一陣爆笑。
完了完了,她的一世英名啊!趙大牛就是頭大尾巴狼,平日裡裝的純情小羔羊,撩起人來簡直就是無師自通嘛!
又摸了摸臉,還是好燙啊!這會兒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給笑死的。
「安安,再不出來就沒菜了哦!」
……
「安安,你在害羞嗎?」
……
……咚咚咚……
「咳,安安,你是臉紅了嗎?」
我去,大牛居然還來敲門,這也太囂張了吧!
田安拍了拍臉,打開房門:「誰臉紅了,我是剛剛炒菜炒熱了。」
大牛:「嗯!炒菜確實很熱。」嘴上是這麼說的,「可那一副真的是這樣嗎?」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小康:「那為什麼姐姐的臉剛剛不紅呢!」
歪頭想了一會兒又道:「啊!我知道了,姐姐的臉紅反應有點慢,所以要過一會兒才會紅。」
田安:……小康你個坑姐的貨。
春兮芒種陳豐三人一臉嚴肅,只是那抑制不住一聳一聳的肩膀是要鬧哪樣。
一頓飯吃的三人差點受內傷。
收拾好家裡,幾人便一起去宅基地準備下午的比賽去了。
幾人剛一到宅基地里大牛便被鐵三角拉走了,四個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糯米早上的時候已經提前背到大食堂廚房裡用水泡著了,這會兒三個婦人正在洗甑子。甑(zèng)子就是下面有箅子上面帶蓋子的蒸米飯的木桶,一種炊具,
洗好了便在鍋里加水把甑子放上去,然後把米瀝水倒入甑子裡中間用筷子戳些小孔方便出氣,能蒸的快些。
糯米蒸上又把清明草洗乾淨,等糯米差不多好的時候再把清明草放進去繼續蒸一刻鐘就可以了。
空地上幾個漢子正在洗石臼,三人洗一個一人扶著,一人倒水,一人洗刷。
長工們騰出了一個草棚來放上四張桌子和椅子,給村長等四個裁判坐。
等一切就緒了,米也蒸的差不多了。
打糍粑五人一組,每次可以進行三組,每組打四十斤,二百四十斤米也就能打兩個回合。
相熟的人自由組合,總共六組人,選出打的好的三組評選出前三名。
「鐺鐺鐺」羅有榮兄弟羅有才,也就是之前犯錯的一個年輕人,也不知道上哪搞了兩個鐵盤,相互碰了幾下。
現場便安靜了下來。
羅有才找了個凳子站在上面大聲喊道:「鄉親們,打糍粑大賽,即將開始咯!自由組合,五人一組,組好隊的請到春兮姑娘處報名,只要六組,大家趕緊趕快呀!」
秋恬小姑娘也把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道:「六組比賽,選大夥公認打的最好的三組,第一名獎勵十文錢,第二名六文錢,第三名三文錢咯!大家趕緊趕快,名額馬上就滿了。」
還別說,兩人配合的還挺默契,活像個鄉村節目主持人,還是男女搭配的那種。
「鐺鐺鐺」,羅有才又敲了幾下鐵盤:「名額已滿,比賽馬上開始,請參加比賽的前三組就緒。」
第一組是長工里的五個壯勞力。第二組是村里相識的幾個壯小伙。第三組,嗯~?第三組居然是鐵三角和大牛還有村長兒子剛子。
三組中大牛那組年齡是最小的,就是幾個半大小伙,也是最不被看好的。打糍粑可是個重體力活,一般人可干不來。
四十歲以上的男人,基本上就靠邊看著休息了。年齡大了干不動,可年齡小也不行啊!使不出勁啊!
三組人員就位。
六個人,每兩人抱一個甑子從廚房出來,把糯米倒入石臼中,香嘭嘭的糯米瞬間散發出獨有的清香,勾的人口水直流。
羅有才大喊一聲預備。十五個人便紛紛拿著木碓圍著石臼站好。
「開始」羅有才一聲令下大夥便開始熱火朝天的打起糍粑來了。
打糍粑可是個技術活。糯米有粘性,木碓砸下去容易,拔出來就難了。
被糍粑粘住了,扯得老長老長,還不鬆口,必須幾人分工合作。面對面的你一下,我一下,你幫我,我幫你的,不停地擊打拔扯翻面才行。
隨著大家的不斷努力,原本一粒粒飽滿晶瑩的大米,被打成柔軟細膩的一團。光糯米的,潔白如玉,加了清明草的像翡翠一樣晶瑩剔透的看著就喜人。
糍粑越打越細膩軟糯,可打糍粑的人是越打越焉,越打越沒力。
村里小伙組織的那一隊已經在硬撐了。
長工那一隊手已經在開始發抖了。
然而,最不被看好的鐵三角那隊,此時看起來卻是最輕鬆的,幾人頭上雖有薄汗,但也還算是應對自如。
別人喘口氣都難了,秋山那廝居然還現編了個歌,唱起來了。
「打糍粑呀打糍粑,你一錘來我一錘……糍粑甜來,糍粑糯,你一個來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