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或許你不該叫她婉姨。」
田安有些呆愣的看向趙奕銘,「那該叫什麼?」
趙奕銘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提醒她道:「安安,好好想想,除了孿生姐妹之外,還有什麼關係的人容貌能如此相像到讓人認錯的。」
電光石火間,田安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婉姨和我可能是母女關係!」
趙奕銘嚴肅的看著她點頭,「以安家目前對你的態度來說,很有可能。」
田安立馬聯想到之前的種種,安夫人和安國公第一次見她時的眼神,安家收她做乾女兒的事,談話間總是下意識把話題牽扯到她家以前的事上。
還有安婉走丟,她娘隱藏姓名,沒有娘家的事。
如果她娘真的就是安婉,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田安和趙奕銘不知道安家那邊是怎麼打算的,而且這事田安還想再確定一下,能做個親子鑑定是最好的。
兩人商量過後便也沒有聲張,準備等初一那日去安府拜年時拿到安家人的DNA,鑑定之後再做打算。
田安手裡的生意不少,光是看帳本算帳就折騰到了臘月二十七。
臘月二十八時那日,田安約了顧瑾妍、秦雅蘭、魏靈然、宋芷韞、左韻書和彭帳幾個合伙人。還有所有鋪子裡的管事和員工在火鍋店裡吃了一頓團圓飯。
針對每個人作出的貢獻大小做出了一定的嘉獎,還準備了不少獎品讓大家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以求來年能夠更好。
團圓飯過後,所有鋪子便正式關門歇業,待來年正月初八再開門營業。
臘月二十九,田安和趙奕銘帶著小康小琪親自把府里各處院落的門窗全貼上春聯和窗花。
春聯全是小康小琪寫的,兩人經過一年的沉澱,字寫的越發好了,比去年他們院子裡那些大小不一的墨點子好了不知多少倍。春聯也每幅都不一樣,田安邊貼邊念,最後陶醉在文字的意境中難以自拔。
春花是秦婆婆和蕭嬤嬤陪著田安一起剪的。秦婆婆說以後可能不能和田安一起剪春花了,便把她的絕活都教給了田安。
晚飯時趙奕銘去給他親爹親娘上香去了,田安不好跟著他去,便親手準備了貢品,還幫他打掩護。
田安佯裝歇下,把香桃和鄧雪支走後,便閃身進了空間,邊整理空間的土地,邊等趙奕銘回來。
空間裡不分四季,只要作物成熟了就能收,收了又可以再種。田安最近在研究紫山藥,只要空間裡栽種成功了,明年清明前後就可以找合適的土地種下去了。
大概子時三刻的樣子。田安耳朵靈敏的聽見了窗戶的地方傳來響動。
想是趙奕銘回來了,便出了空間。
她進空間時是躺在床上的,出來的時候便也只會著落在床上。
一身寒氣回來的趙奕銘,剛走到床邊,見床上沒人,便以為田安去了衛生間,卻沒想到田安突然就憑空出現在了他面前。
趙奕銘還好,只有一隻腳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半步,田安自己反而嚇了一跳。
還一不小心踩空了,整個人朝趙奕銘摔去。
趙奕銘微頓一秒後,反應過來趕忙伸手去接住她。
然後,整個人被田安撞的往後仰倒,差點成了她的人肉墊子。
好在最後關頭,他右腳急忙往後退出一大步,及時穩定了兩人。
田安雙手覆在趙奕銘的胸膛上,整個人爬在他身上,兩人此時與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全靠趙奕銘一條腿撐著。
突然,趙奕銘一手摟著田安的腰,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右腳一個用力。
兩人位置立馬調換,田安直接仰躺在了身後的床上,成了趙奕銘的人肉墊子。
還在趙奕銘護住了她的頭,一手又撐在了床上,才沒有傷到她。
只是兩人此時這姿勢難免有些
田安雙手隔在兩人之間,只感覺趙奕銘的心跳好快,偷偷的抬眼看了他一下,只覺那目光有些迷離,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眼裡說不明的情愫。
兩人靠得極近,田安的耳垂不僅能感受到趙奕銘嘴裡呼出的熱水,還能清晰的聽見他有些粗的呼吸聲,搞的田安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雖然前世沒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趙奕銘眼裡的情愫她懂,可心裡年齡是一回事,身理年齡又是一回事,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不該回應他,腦子裡空白一片,感覺臉頰燙的厲害。
而趙奕銘看著田安白裡透紅的誘人臉頰,和不敢看他的害羞眼神,眼睛裡更多了一分炙熱。
頂不住誘惑的腦袋漸漸向下移,正當薄唇要碰到田安那小巧紅潤,如櫻桃一般的唇瓣時。
琉璃窗外頓時發生了響動,隨後傳來一聲「喵……」的貓叫聲。
趙奕銘的動作一頓,田安的心頓時像打鼓一樣「砰砰」直跳,就好像做壞事被人抓住了一樣,莫名其妙的一陣心虛。
田安不敢去看趙奕銘的臉,但她直覺他此時那張俊臉肯定黑的跟墨一樣。
耳邊傳來趙奕銘低沉的聲音,「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田安一頓,心裡樂開了花道:「我沒養貓啊!可能是隔壁府邸跑過來的吧!」
過了好半晌沒聽見他說話,又道:「你今天還順利嗎?」
趙奕銘點了點頭,見田安視線一直不敢看他,又出聲道:「一切順利。」
然後,田安輕「嗯」了一聲,話題又斷了。
又是好半晌,田安才再次開口道:「你這樣不累嗎?要不你先下去吧!」
田安感覺他一直墊在自己腦袋下的手掌和腰間撐著身子的手臂都僵硬了一瞬。
最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手臂一個用力從田安身上翻身而下,直接下了床榻,還貼心的俯身幫田安蓋被子。
田安終於抬頭直視他,那臉色倒是看著挺正常的,就是比平常還要嚴肅一些。
鬼使神差的,就在他給自己蓋好被子就要直起身時,田安手比腦子快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
一雙紅唇迎上了那微涼的薄唇,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撤回,拉過被子把整顆腦袋全縮進了被子裡。
那溫熱的觸感讓趙奕銘整個都懵了,反應過來時,田安已經把自己裹成了蠶蛹。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來,「晚安,明天見。」
趙奕銘還能說什麼,「明天見,待會兒我走後記得把頭露出來,別悶在被子裡。」
聽見田安弱不可聞的一聲:「嗯!」他才抬腳走向窗戶。
被子裡的田安聽見窗戶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又過了好半晌才拉下被子。
一張小臉早已紅到脖頸,不知是羞的,還是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