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放了一圈風箏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們比別人爬的高,便得早些收拾下山。
好在下山的路輕鬆些,沒一會兒幾人便下到了半山腰寺廟處。
見過各家夫人後,田安盛情難卻,便和聽完講經的乾娘一起結伴回城。
秦雅蘭則是和吳家一起,剛好婆媳兩人多處處。
臨行前,田安又給了顧瑾妍幾人每人一瓶藥酒,讓她們晚上塗抹按摩。
長時間不運動的人,突然一下子運動量這麼大。當時還好,過後才是最要命的時候。
那酸爽,腿都抬不起來。
路上,田安帶著兩個弟弟和乾娘還有安憶坤同一輛馬車。
一路上三小隻嘰嘰喳喳的,整個馬車上都是歡聲笑語。
只是乾娘總是有意無意打聽田安姐弟倆的親娘。
田安撿著自己知道的說了一些,不清楚的就以當時年齡小記不得了搪塞過去。
反正這也是事實,田安接收到「田安」的記憶里關於親生父母的情況確實不多,要不是通過親子鑑定,她也不敢認田明武,畢竟記憶里田明武的樣子真的很模糊。
安家母子把田安她們送回了將軍府後,被田安留了晚飯,後來安國公也來了。
兩家人一起過重陽,吃著滿桌的可口佳肴,田安又拿出秦婆婆她們釀的菊花酒出來應景。
乾娘一家是客人,和她們一起吃飯還是得男女分席的。
男席那邊人倒是多,可女席這邊,秦婆婆說身子有些累就在房間裡用膳,蕭嬤嬤陪著她,便只有她和乾娘兩個人了。
好在三小隻還小,和她們坐了一桌才顯得不那麼冷清。
沒有趙奕銘看著,田安小酌了一杯菊花酒,居然還有些昏昏然了,連乾娘一家是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注意到,這體質怕不是什麼一杯倒吧!
昏昏然然間她還注意到個問題,似乎每次乾娘一家來她們家做客,秦婆婆都會避而不見主動躲著。
嗯!好像也有意外,就是她過生辰那天晚上,不過秦婆婆也總是站在暗處。
這是為什麼呢?難不成兩家有仇?
田安還沒想清楚就睡過去了。
好在鄧雪力氣大,把她背回了院子,香桃又去廚房端來了醒酒湯,第二日她起來時才沒有頭疼。
意識到自己昨晚醉酒了,田安緊張道:「我昨晚沒發酒瘋什麼的吧!」
香桃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沒有,小姐酒品挺好的,醉了就睡著了,一點沒鬧,可乖了。」
田安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臉就丟大發了。」
香桃又抬起頭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偷笑道:「就是酒量太差了,那菊花酒小康少爺喝了兩杯都沒事呢!就連小琪少爺和安小少爺都喝了幾杯,可就小姐一個人暈了。」
田安:「……」還真是一杯倒啊!
不過,小康小琪這兩臭小子,小小年紀居然敢偷喝酒,看她怎麼罰他們。
可惜,還沒等田安出手,趙奕銘就已經代勞了。
從天還沒亮時,就被趙奕銘從被子裡扒拉出來,一直蹲馬步蹲到了早膳時間。
哼!兩個臭小子,安安喝酒不攔著就不說了,居然還敢跟著喝,能的你們。
早膳時,田安得知兩小子被趙奕銘罰蹲馬步的事,頓時顧不上他倆了。
縮了縮脖子,趕忙降低存在感,自己不會也被他罰吧!
好在趙奕銘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還順手夾了個她喜歡的蟹黃包給她。
小康小琪以為蹲過馬步便算了,誰知臨走時趙奕銘又道:「今日之內背完十首詩,晚上我檢查。」
兩人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一句,道了聲「是」便灰溜溜的回院子背詩去了。
田安為他倆鞠了一把同情淚,起身準備跑路。
出門時便聽趙奕銘道:「你去哪?」
田安一頓,「我去逛逛糧鋪,看看糧價。」
這是之前在莊子上就計劃好的。
「我和你一起去。」趙奕銘說了一句,還轉身讓洪雷去安排馬車。
田安:「……」鈍刀子磨肉,難過啊!
馬車上,田安時不時打量一眼趙奕銘,看的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你幹嘛老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田安下意識道:「我發現你又俊了幾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趙奕銘一頓,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你可以大方的看,不用忍。」
田安還真仰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心裡卻道:「話題轉移成功,他應該不會再記得喝酒的事了吧!」
糧鋪里。
田安指著面前寫著新米的牌子的大米道:「這是今年剛收的新米嗎?」
夥計快速打量了一眼兩人的穿著,低頭哈腰道:「回貴人,這米是今年剛收進來的米,做飯可香了,保准好吃。」
「這米什麼價格啊?」田安順勢道。
「不貴不貴,五十五文一斤。」
田安開玩笑道:「今年這米倒是比去年便宜些了。」
夥計笑道:「去年受災的地方多,糧食收不上來,價格自然就貴。」
又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貴人,小的不妨給您透個底,現在買糧食是最合算的,等再過幾天這糧價指定要漲。」
「哦?這是怎麼說?」田安好奇道。
按理現在正是豐收的季節,糧食新舊交替,正是便宜的時候,不應該漲價才對。
夥計剛要說話,就被掌柜的叫住了,「新來了一批糧食,你趕緊去裡面幫忙搬糧食去。」
夥計應了一聲,趕忙跑開了。
掌柜的掛著招牌微笑朝兩人走來,「兩位客官想買些什麼啊?」
「哦!我們就看看糧食,你家的價格有些貴了,我們還是想去前面看的那家。」田安隨便搪塞了一句,然後拉著趙奕銘出門了。
「你不是要問糧食的回收價嗎?怎麼出來了?」趙奕銘邊走邊道。
田安皺眉:「我想先緩緩,總感覺今年這糧食還有其他用處。」
趙奕銘點頭,「確實,你開火鍋店也得要糧食。」
田安卻道:「咱們家的糧食可不是開一個火鍋店就能消耗完的。」
趙奕銘一頓,看向田安,「今年收了多少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