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天的時間將軍府里終於被清掃乾淨了。而田明才也被打了五天,田明武每天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將軍府打他一頓。
他們回莊子上的時候是田安讓陳強用馬車送回去的,畢竟那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回頭率太高了,還是遮掩一下的好,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府邸清理好了,陳強採買的東西也提早就送回來了。只要把丫鬟小廝定下,各院子自己收拾東西搬家就行。
要買的丫鬟、小廝是陳強提前去和牙行定下的,約定好臘月二十六這天送人過來。
約好的時間是中午,早上起來,田安先把給左韻書幾人的護膚品整理出來。
原本是一人一套的,可後來吳雨霏來找田安給她娘定的時候,其她幾人也順勢給自家娘也訂了一套。
除了護膚品外,田安還給每人準備了一支新年主題的絨花簪子,每家送了兩大筐蔬菜,兩大籃子草莓和聖女果,各種蛋糕,餅乾,還有雪花酥,帆船酥,核桃芝麻酥等糖果當做年禮。
東西備齊後由陳豐和鄧遠送到各家府上。
幾人都是家裡的嫡女,回去後就和門房打好了招呼,陳豐和鄧遠把東西送到門房,遞上帖子後就能直接抬進她們的院子。
把送給各家的節禮規整好,又吃過午飯,田安才帶著眾人趕往將軍府。
這也算是小康和小棋從來了京城後第一次出門,一路上看著熱鬧的街道新奇的不得了。但知道今天還得辦正事,也沒有拉著眾人過多駐足,只是看看新鮮就繼續趕路了。
秦婆婆則是一臉感慨,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回來。只是京城的街道依然繁華,卻早已不是曾經她熟悉的那個京城了。
田安她們來的時候,春兮已經帶人提前過來打點好了,這會兒正在府門口等著她們。
見她們到了,忙上前迎接,「姑娘,人已經到了,您是先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就去選人。」
田安先問了秦婆婆和小康他們要不要休息。
小康和小琪知道今天要給他們買貼身小廝正興奮呢!表示現在就想去看看。
秦婆婆知道後面還得搬家,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要忙的事還多,便不願多耽擱時間了。
見大家都不用休息,田安當即讓春兮帶路,帶著眾人先去選人。
適逢年關,各家需要的人早就定好了,牙行那邊的生意也正處淡季,一下子接到這麼大筆訂單,牙人很是重視,直接帶了六七十人過來,以供挑選。
院子裡,烏泱泱的一群人整整齊齊的站著,有男有女,年紀大小都有。
在他們面前的長廊下放著幾把椅子。田安她們落座後,丫鬟小廝齊齊見禮,「奴婢,小的見過貴人們。」
規矩很到位,看的出來牙人們沒少下功夫調教。
田安沒說話,先暗暗觀察了他們一遍,也沒讓他們起來,他們便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人群里已經有人身體打晃了。
兩刻鐘的時間過去了,堅持不住的人更多了,田安還發現有幾個人偷偷換著腳休息。
見差不多了,田安才抬手道:「都起來吧!」
然後招來春兮,看著下面的丫鬟耳語了一陣。
春兮點點頭,走到院子裡挑出來好幾個人。牙人見狀便知道怎麼回事了,也不多問,只讓他們到院外等著。
第一波就刷下了十來個人。春兮又讓她們把手都伸出來。
一排排看過去。指甲長的、髒污的不要,手又白又嫩的也不要。
然後看面容和穿著,一看就愛耍滑頭的不要,眼神到處瞟的不要,衣著明顯不潔的也不要。這一遍下來又刷下了十來個人。
春兮讓剩下的人通通往一邊站。然後指著空出來的地方道:「女紅好的站出來。」
話音一落,人群里陸陸續續就出來了七八個小姑娘。見沒有人再出來後,鄧雙便抬來針線和繡繃,讓她們一人拿一個繡繃,每人只能挑六種顏色的絲線,現場繡一株梅花。
姑娘們二話不說,上前領了繡繃和絲線就開始繡,梅花大多是紅色的,紅色的絲線少,慢了一步的見沒有紅色的繡線了,也沒有吵鬧,沒有放棄,退而求其次拿了其它顏色的就埋頭苦繡起來。
繡娘這邊由鄧雙負責盯著,春兮那邊繼續選人。
「自認為手穩能做精細活的站出來。」
人群里沒動靜,過了半晌一個姑娘大著膽子問道:「敢問這位姐姐,手穩是怎麼個手穩?」
春兮想了想道:「手長抬不抖,對重量有明確的感覺和區分。」
這下,人群里稀稀拉拉走出來九個小姑娘。
這批人是要挑選出來做護膚品的,交給芒種負責。
用來測試的道具早就準備好了,是一根比唇膏管還細一些的管子,要求把平口器皿里的水倒進去,一滴不撒出來為最好。
芒種親自示範了一遍後,其她人輪流上陣,最後留下來七個,有兩個繼續回到人群里參與下一次的挑選。
而留下來的七人還得接受後面兩輪的測試。一個是重量測試,就是用手來感受表面一模一樣,只有些許不同重量的五個物體的重量,說出哪個比較重。
這一輪留下來六個,然後芒種讓她們每人抬一盆水,手臂端平站兩刻鐘,最後手不抖的留下來。
這邊,姑娘們已經端上了水,春兮那邊還在繼續,「自認為嘴甜會說話的站出來。」
人群里幾個姑娘眼前一亮,沒想到嘴甜還能作為選人的標準。
這次十來個女子站了出來,春兮把年紀大的,個子矮的剔除了之後交給冬挽去挑人。
冬挽手裡的人就相當於現代的導購了,對口才方面要求比較高,同時年紀不能太大,最好模樣周正清秀,還能對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有一定的了解。
一番考察下來,冬挽留下了最合適的四人。
鄧雙那邊繡娘們的梅花也繡好了。繡繃收上來後,經田安和秦婆婆商量,最終留下了四人。
三個是繡工確實好,一個是配色好,她可能因為慢了一步沒有拿到紅色系的繡線,用嫩綠和白色繡了一株白梅,在一眾大紅大紫的梅花中顯得格外清新淡雅。
人數雖然與原定的超了兩個,但田安認為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再說,就她這腦子,怎麼可能讓人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