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一聲令下大家便動起來了。
青梅和巧娘負責包餡,春兮和鄧雪負責壓模具,然後田安負責用油紙包月餅,整個一流水線生產鏈。
上午做冰皮月餅,下午就開始起土烤爐烤廣式的了。
廣式的同樣準備了四種餡料。紅豆沙餡,栗子餡,蓮蓉餡,五仁餡。
同樣是青梅做餡,巧娘做皮。
月餅包好了,田安開始起烤爐預熱,然後烤月餅。
第一次用自製的土烤爐,把握不准火候,田安怕烤壞了浪費,一次只敢烤幾個。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果然,第一次失敗了,全烤糊了。
第二次調整了時間後,田安讓鄧雪記著時間,一到時間立馬提醒她。可惜還是以失敗告終了,沒熟。
第三次,一麵糊了,一面沒熟。
然後是第四次,第五次……
田安覺得這是她做東西最波折的一次,這烤爐好像跟她槓上了似的。
她還真不信邪了,灰頭土臉的田安再次調整了時間和火候後放入月餅,然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烤爐。
嘴巴跟念咒語一樣的不斷重複著:「成功,成功……」
搞的一旁的小狗蛋也跟著念了起來,然後是鄧雪。
三人像看門狗一樣蹲在烤爐門前嘴裡念著咒語。趙奕銘學習完,出來走動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你們姑娘在幹什麼?」
春兮答道:「姑娘在烤月餅呢!」
「烤月餅還要念咒嗎?」趙奕銘疑惑。
春兮也不知道這話要怎麼接,正為難的時候。
鄧雪猛的站起來:「快,姑娘,時間到了。」
田安迅速的用厚帕子包著手把烤爐門打開,拿過勾子把烤盤拉出來。等稍微晾涼一下就拿起一個月餅用手掰成兩半,又嘗了一小口。
嗯!外殼金光酥脆,餡料香甜不膩。裡面熟了,外面也沒糊,她成功了。
「小雪雪,記下來了沒有。」田安激動的道。
「放心吧,姑娘,我都記好了呢!」成功了,鄧雪也高興。
「念咒語果然有用,我要幫著安安姐姐一直念咒語。」小狗蛋一邊拍手一邊跳著道。
田安一愣:「咒語?」
小狗蛋蹭到田安面前:「就是我們剛剛念的咒語啊!」
田安汗顏,她剛剛可不是像在念咒語嘛!
「好了,就按剛剛的時間和火候來,我們開始烤月餅了。」
大家開始忙乎起來了,春兮走到田安面前:「姑娘,這裡交給我們吧!房間裡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熱水,你快回去清洗一下吧!」
春兮一說,田安也覺得自己一身黏膩難受的緊,剛剛一直圍著烤爐烤月餅,出了一身的汗,是該洗洗了。
田安快速清洗了一下剛準備出門,趙奕銘就來了。
「進屋去,我幫你把頭髮擦乾。這段時間晝夜溫差大,要是不小心感染風寒了就不好了。」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田安就進屋了。
把田安按坐在椅子上後,趙奕銘拿過自己帶來的干毛巾就開始給她擦頭髮。
「奕銘哥隨便擦個半干就好了,不去看著我不放心。」田安這會兒就想去看著她的月餅。
趙奕銘邊擦著頭髮邊道:「放心吧!我來的時候替你看過了,做的很成功。」
……
田安好不容易等頭髮擦乾了,趙奕銘才放過她。
拿過梳子隨便綁個丸子頭就跑到廚房裡去了。
廚房裡正忙得熱火朝天,月餅已經烤了好幾盤了。金黃金黃的一個個攤在大簸箕裡面,看著可喜人了。
廣式月餅需要回油一到兩天,等它變鬆軟。至少後天也就是初十才能拿出去賣。
縣學會從十四開始放三天假,所以她們最多只能賣到十三。
田安打算最多明天再烤一早上的廣式,接下來就按需求做冰皮月餅就可以了,這個不需要回油,做好就能賣。
讓鄧雪去宅基地拿了做好的禮盒,兩人就開始裝月餅了。
先把紅綢子鋪上整理好了,再把每種口味的冰皮月餅裝上一個,中間再來一個大的就行了。
中間大的那個其實是由四個小的組合而成。也就是說一個禮盒裡面是八個月餅。
等廣式月餅烤完了,兩人已經裝了五十盒了。
其他人幫著鄧雪繼續裝盒,田安叫來陳強吩咐著:
給彭家,秦家,顧家還有錢莊於老闆那裡先各送一盒過去,問問他們要不要訂禮盒。
其它的擺在店門口賣,定價就定八十六文一盒吧!你再帶些散的,到時候切開來給客人品嘗一下。
還有換過盆的那五十盆菊花,先帶二十盆過去試試看。什麼情況明天回來告訴我。
陳強記清楚了才答道:「好的,姑娘,小的記清楚了。」
次日陳強帶走了八十盒月餅和二十盆菊花,還有一些散裝的冰皮月餅,廣式的也有幾個。
陳強走後,田安又帶著眾人繼續烤廣式月餅。
原本想著陳強要晚上才回來,沒成想他大下午的頂著大太陽就跑回來了。
在廚房外面讓他媳婦青梅倒了碗涼水給他喝了,喘了口氣才進門找田安回話:
「姑娘,我們的月餅禮盒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縣令大人家已經差人來定了三十盒月餅了,要求每個禮盒裡冰皮的和廣式的都要有,錢都已經付了。
還有秦家也讓人來定了二十盒,十盒冰皮的,十盒兩摻的。
於老闆那裡要一百盒,小的怕做不出來只敢先答應他五十盒。
彭公子那裡也是要一百盒,也只答應了五十盒。然後彭公子把今天帶過去的拿走了三十盒。」
田安點頭:「是彭帳的作風。」
就憑這一點於老闆就爭不過彭帳,彭家其他人不知道,但彭帳這傢伙是真不要臉。所以說要賺錢就別要臉。
「菊花呢?」田安又道。
「帶過去的二十盆菊花下午學的時候就賣光了,有兩名學子因為搶一盆花還差點打起來。」陳強回道。
田安驚了:「這麼搶手?」
陳強解釋道:「本來一開始菊花是無人問津的,還有位學子說咱們裝菊花的瓷盆怪模怪樣的。
後來小的就想到了您的那套說辭。就說方方正正的瓷盆滿大街上都是,可我們用的瓷盆卻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都不一樣。就像讀書人的文章,個人的見解和學識是不一樣的。
然後他們覺得有道理,就爭搶起來了。」
田安給他比了個大大的贊:「乾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