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二狗子的反撲

  何正斌樂了,站起來假模假式跟老黃握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黃廣玉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握著行長的手都是哆哩哆嗦的,顯然被氣得不輕。

  何行長用一種近乎於蠻橫、不講理的打法讓黃廣玉吃了個大虧,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

  沒辦法,誰讓自個兒先把火兒點著了呢,點完火兒,被人抓住了尾巴,可不就得任人宰割麼。

  「那就明天上午見吧,我就不打擾何總的寶貴時間了,還得回去準備一下。」黃廣玉沖何正斌點點頭,鬆開手,轉身走了。

  打了勝仗立了戰功的行長同志一下癱在了椅子上,得意一笑,對捲毛說道:「勁松啊,今後願不願意跟我混啊。」

  小捲毛愣了一下,接著呲牙樂壞了,猛點頭道:「願意,我今後就跟在斌總您身邊鞍前馬後了,感謝斌總提拔。」

  何正斌和顏悅色點著頭,又說:「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小機靈鬼兒。去看看老黃走了沒。」

  「哎,好噠。」捲毛轉身往出走,片刻後回來,對行長說道:「已經下樓了。」

  行長微微一笑,大聲喊道:「老夏、媛姐,別藏了,出來吧。」

  夏晨和高媛打開門,走出來,進了辦公室。

  見何正斌一臉騷情的樣子,夏晨揶揄他道:「至於嗎?弄到手140萬就把你美成這樣兒了?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都不夠丟人現眼的。」

  高媛則說道:「行長你好厲害啊。」

  何正斌得意一笑,瞥夏晨一眼,覥個大臉說道:「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慣我出風頭,生怕我搶了他的戲份似的,小人之心。不像媛姐你,對我的崇拜不加掩飾,這就很誠實嘛。」

  夏晨有點兒懵,這貨咋還出不來了呢?

  高媛慌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沒有崇拜你,我的意思是說,你坑人的本事好厲害啊。」

  何正斌:「……」

  夏晨:「哈哈哈哈……」

  行長心碎了,站起來一甩袖子抬腿就走,邊走邊憤憤不平地說道:「老子跟這兒忙忙叨叨的,為了啥?還不是為了給公司多創點收、多掙點錢麼,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沒苦勞也有辛勞吧?就算連辛勞也沒有,老子很疲勞的,我立下了那麼大功,一句誇讚的話都沒得到不說,居然還要被你們輪番諷刺挖苦,我傷心了!」

  夏晨一把拽住他,嘻嘻笑道:「別呀,擼串去啊。」

  「擼你個頭擼!不去!別耽誤我回家,我要趕緊投入我雪凝姐溫暖的懷抱里去療傷!」行長拿捏出一臉的傷心欲絕。

  夏晨一聽就激動了,他還不知道行長居然混進了趙雪凝租住的房子裡,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更不會放他走了,摟著他的肩膀往外拖:「不行,你今兒必須跟哥們兒擼串子去,你要是不去,這總經理就別幹了。」

  何正斌想死,白夏晨一眼,很無奈地跟隨他往外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不就是想探聽下哥們兒是怎麼打進凝姐的老窩裡去的麼,你可真夠無聊的。」

  「媛姐,跟上跟上。捲毛,你也一起來吧,另外給六郎打個傳呼,讓那貨也趕緊過來。」夏晨招呼了後面兩人一聲,接著對何正斌說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怎麼能叫無聊呢,咱倆今天可聊的東西太多了啊。」

  何正斌問道:「比如呢?」

  夏晨嬉笑道:「比如,凝姐的腳酸不酸啊?她有沒有狐臭啊?她洗澡都用什麼牌子的香皂啊之類的。」

  「我又沒聞過,我怎麼知道啊?」何正斌驚詫地說道。

  夏晨不說話,就那麼笑嘻嘻的看著他。

  行長有點麻了,低著頭嘟囔道:「這才搬過去幾天啊,就算我想聞,那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不是?」

  夏晨哈哈大笑起來,就知道這個貨有賊心也不缺賊膽兒,賊還好使。

  幾個人在大紗帽胡同里找了個攤子,點了一堆肉串、板筋、腰子之類的,要了啤酒喝起來。

  不大會兒,六郎也過來了。

  這孩子是個直脾氣,坐下後一點都不帶客氣的,抓起一把串子就開擼,咬開一瓶啤酒一口氣就灌進去大半瓶。

  一抹嘴,六郎說道:「晨哥,我今天發現點兒情況。」

  夏晨笑著問他:「發現什麼了?」

  六郎說道:「一個開小車的男的去找蕭姐了,倆人在蕭姐單位門口吵了起來,我想過去拉架來著,後一想不能暴露,就沒敢露面,好在正趕上下班的點兒,從單位里出來幾個人把那男的拽走了。」

  夏晨的眉頭皺了起來,莫非那男的就是小鈺姐傳說中的前夫?

  「那男的多大歲數了?」他問道。

  「三十歲出頭吧頂多,長得跟你似的,一個小白臉子。」六郎誠懇地說道。

  哈哈哈哈……

  幾個人都笑了。

  夏晨的臉一黑到底,掐著六郎的脖子使勁搖晃著,「你哪裡看出我白來了?是不是想死啊你?」

  六郎的腦袋搖晃了幾下,手指頭在夏晨肋叉子上一點,夏總渾身跟過電似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嗖,就把手縮回去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六郎。

  「什麼功夫啊這是?」

  「雕蟲小技罷了,說了你也學不會。」楊六郎嘿嘿嘿地笑。

  被六郎打擊到了啊。

  好吧,你厲害行了吧。

  惹不起啊惹不起。

  夏晨又問他道:「你看清楚那人的車牌了沒?」

  「看清了,北京01—33497,一台皇冠,白色的。」六郎又擼了一串,滿嘴流油地說道。

  「回頭找機會查一下這個人。」夏晨對楊六郎說道。

  「好。」六郎言簡意賅,答應下來。

  何正斌來勁了,問夏晨道:「是不是你那個傳說中的姐姐啊?聽說很漂亮,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見啊?」

  「滾一邊兒去!你見了還有我啥事兒?想都不要想。」笑罵他一句,夏晨直言不諱地告訴這貨,丫就別惦記了。

  「哥的魅力已經強大到讓你防備這麼深的地步了嗎?」何正斌又嘚瑟起來。

  「你的魅力有多強大我不知道,但這臉皮的厚度可不是一般的強,用電鑽鑽估計也鑽不穿。」夏晨跟捲毛喝了一杯後諷刺這個不要臉的貨。

  行長感受到了來自於夏總的一萬點暴擊,頓時急眼了。

  這時候,高媛幽幽說了一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回家了。」

  憨姐姐吃醋了呀。

  夏晨也覺得自個兒今晚有點過於雞毛了,不能讓憨姐姐堵著心離開啊。

  拉著憨姐姐的手腕,夏晨問道:「生氣了呀?」

  憨姐姐一下就慌亂了,紅著臉低聲說道:「沒有啊。」

  「沒有就再吃點兒唄。」夏晨仍然握著憨姐姐的手腕。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高媛臉蛋上的紅霞瞬間蔓延到耳根子上,「我不走了,你先放開我。」

  夏晨這才鬆開了手,給高媛拿了串雞翅遞給她,心裡也琢磨起來,到底要不要跟憨姐姐說清楚啊,我其實不是個良人,讓她別對哥們兒有念想了。

  轉念一想,說了又如何呢?

  說不定會讓憨姐姐無地自容的。

  人家又沒跟自己表示過什麼,自己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是讓她難堪麼。

  算了,渣就渣吧,魅力強大我能怎麼辦呢?

  我也很難啊。

  他居然就這麼說服了自己。

  何正斌卻對夏晨挑起了大拇指,笑得淫蕩起來。

  吃飽喝足,幾人撤退。

  回到家後,夏晨免不了又被後媽一頓嘮叨,老梁說什麼你個狗東西現在心都野了,見天兒的不著家,不喝得五迷三道的不回來。

  嚇得狗東西趕緊撤退。

  回到屋裡,見二狗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快成死狗了。

  夏晨哈哈大笑起來,問他道:「在工地上搬了兩天磚,感覺如何啊?」

  「托您的福,特別爽。」二狗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狗東西往椅子上一坐,掏出煙點了一根,一挑眉,說道:「怎麼個爽法啊,跟哥說說唄。」

  夏陽騰的坐了起來,下床走過去把門銷死,顫悠哆嗦著走過來,覥臉一笑,說道:「給我也來一根。」

  甩了一根給他,夏晨說道:「少抽點兒啊。」

  擦著火機把煙點了,狠狠抽了一口,夏陽滿臉陶醉道:「爽啊。哥,我快被你整死了知道麼?工頭老翟太狠了啊,他根本就是拿我當牲口使呢,你以為我在小院裡是單純搬磚嗎?不是,我還兼任著扛木頭的職責!」

  他說著,把背心往下一扯,湊到夏晨面前,繼續道:「你瞧瞧,我這肩膀頭子都成什麼樣兒了,我還不到十五歲啊,再這麼高強度的勞動下去,我……我都停止發育了好嗎?」

  夏晨打眼一瞧,二狗子的肩膀上兩道紅印子格外清晰,並且從胸前一直蔓延到肩胛骨處。

  這下狗東西真心疼了,從桌子底下把那個大黑提包拎出來,嘆息一聲後說道:「兄弟,咱不去受這個罪了啊,打明天開始,咱老老實實蹲家裡做試卷吧。」

  二狗子很堅定的搖頭說道:「不!就算被木頭壓得不長個兒了,我也絕不會向試卷妥協的!就這麼有骨氣,就這麼尿性!」

  夏晨震驚了,一拍大腿說道:「兄弟,好樣兒的!真給咱老夏家的爺們兒們爭臉面!你繼續努力,哥支持你!」

  這下輪到夏陽震驚了,他委屈巴巴望著親哥,問道:「老大,你確定要逼死自己的手足兄弟嗎?」

  夏晨點頭道:「確定。」

  二狗子叼著煙,張牙舞爪撲上來,猙獰道:「我特麼跟你拼了!」

  一分鐘後,二狗子被狗東西制服在床上,梗著脖子淚流滿面道:「救命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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