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君臨晉西北

  夏晨樂了,回擊道:「何正斌你大爺。【,無錯章節閱讀】」

  老何摟著媳婦兒睡得正香,被夏晨擾了好夢,一肚子火氣,「有點兒正事兒沒?半夜兩點多啊,你不睡還不讓別人睡了?」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夏晨振振有詞。

  何行長服了,索性坐直,問道:「有啥事兒,直說吧。」

  夏晨說:「我明天要去晉西北……」

  何行長立馬不困了:「給我訂張機票,我也去!」

  「確定?」

  「確定!」

  「那你新媳婦……」

  行長年前跟芊卉姑娘領了證,兩家父母在京城見了面。

  夏晨安排的,在會所擺了三桌。

  期間還發生了一點小事故。

  何正斌的大哥二哥知道小兄弟發達了,且找了個上海姑娘當老婆。

  這些年來父母的日子也越過越好,小妹更是靠著小弟的資助,在京城風生水起。

  倆人吃味兒了,趁小弟訂婚之際來到京城,想踅摸些好處。

  被提前預知的何正斌把人攔在西站了。

  兩家人開始鬧,說何正斌不念及手足親情,不顧兄弟感情,綁架爹媽試圖霸占家裡的財產巴拉巴拉……

  其實大哥二哥夫妻想的是,如何在這個發了大財的兄弟身上弄一點好處。

  至於說財產,那都是何正斌給父母置辦的,根本不存在霸占一說。

  何行長心裡特明白大哥二哥四口人心裡怎麼想,一點面子都沒給他們留,一個電話打給了縣裡領導,直言相告,想讓我投資,沒問題,把老大老二弄進去,別讓他倆再給老子添堵了。

  於是,縣領導又把電話打給縣駐京辦主任,讓其派人把老大老二四口人弄走。

  進沒進去?

  老何自然不會那麼無情,把這四口人送進去關了一個禮拜後就讓縣裡放人了。

  為了給老何撐面子,行長和章芊卉訂婚那天,夏晨帶著二狗子過去參加。

  老夏和老田、老梁自然不會缺席。

  這些年來,夏家人都知道,行長為了支持夏晨的事業發展做出了多大犧牲。

  別的不說,製造公司初創,不久後就發生了vcd核心技術泄露的事情。

  是斌子站出來承擔了所有責任,才讓初創的嘉悅電器度過了第一次信任危機。

  就憑這個,夏家所有人就對何正斌感念至深。

  夏晨拉著二狗子一個頭磕在地上,當著諸位參加訂婚宴席的朋友們的面認乾爹乾媽。

  老何他爹何鳳年和他媽劉秀紅眼含熱淚把兄弟倆攙起來。

  章芊卉的爹媽也明白過來。

  對視一眼,老兩口心說,總算知道我閨女為什麼鍾情於農村小子何正斌了。

  這傢伙不僅是個演員,還特麼是個演員啊。

  這演技也太高了,背後居然有這麼個大神在撐著。

  夏晨、嘉悅電器、嘉悅實業……

  拿出任何一個名頭來都讓人五體投地。

  我家芊卉,這輩子值了!

  「那啥,我還在老家呢,今天一早訂機票回去肯定來得及,就一點啊,你得等我。」行長說完,看一眼身邊的章芊卉,發現自己媳婦兒露著大腿,被子都扯到一邊去了,忙給她蓋好,並在她胸前拍了拍。

  「嗯,原本不想打擾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你不在我身邊,我心慌慌。」夏晨說了句,看看除了自己空無一人的床,嘆息一聲。

  「哈哈哈哈……老夏,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得了,啥都不說了,中午見吧,我待會兒就讓助理去遙牆機場買票,見面再說。」行長說完,掛斷電話。

  夏晨在思考一個問題,這貨上輩子的老婆是誰來著?

  貌似聽同學說過,是一個他們當地領導的閨女,叫李慧芬還是劉慧芬的來著,也不知道這姑娘現在如何了。

  這通電話打完,夏晨心裡有了些底。

  想了想,又給迪子打了個電話,讓他訂機票,明天下午跟自己飛晉西北。

  迪子爽快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礦上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真正的火拼。

  屎殼郎的一百多礦工跟楊乃武的一百多礦工戰作一團,那是真正的刀槍劍戟交織,斧鉞鉤叉亂撞,上演了一出東京大亂鬥,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礦場裡燈火通明,大家手裡舉著最原始的照明工具——火棒,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屎殼郎覺得自己是有大義的,站在老大趙瘸子的利益角度上去說,你楊乃武私下裡開採煤礦就是對瘸子哥的不忠不義!

  楊乃武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我私下裡開採,趙瘸子都沒說別的,你屎殼郎出頭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我要是不滅了你,我楊乃武今後在礦區就甭混了!

  還有一個,你屎殼郎仗著趙瘸子的賞識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子早特麼看你不順眼了!

  既然你今兒主動送上門來了,就別怪我老楊心狠手黑,不給老趙面子了。

  「干!」心狠手黑之楊乃武大喊一聲:「大家聽好嘍,今天大年初一,干翻一個屎殼郎的手下,老子賞一百塊錢,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礦工們一聽這話,都不困了,一個個精神抖擻,操著鎬頭、鐵杴、棍棒等物件兒衝進人群中。

  麻痹的,論拼命,誰怕誰?

  馬頭山西糜,譚志遠和陳青松迎風佇立著,身邊是前來送信兒的鄒龍大哥。

  鄒龍說道:「夏總就是這個意思,即便今晚兩幫人打個稀里嘩啦,你倆也不能動。」

  譚志遠弄不清楚了,說道:「鄒大哥,三爺和六郎費了那麼大勁才挑唆的兩幫人打起來,就是為了給我們創造了機會,晨哥為什麼不讓我們動呢?」

  鄒龍也不是很清楚夏晨的想法,含糊其辭道:「或許夏總有別的想法吧。」

  志遠看一眼青松,說道:「挺好一機會,就這麼失去了。」

  青松抓一下志遠的手,說道:「聽晨哥的准沒錯兒。」

  志遠一下就笑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山下礦場,戰鬥即將結束。

  屎殼郎的人肉眼可見節節敗退。

  一百多猛士經過浴血奮戰後只剩下不到二十人還能囫圇個兒站著。

  屎殼郎也滿身是血,被楊乃武的人團團圍住。

  「楊志強,我今兒敗了!要殺要剮你隨便!但你給老子記住了,趙總會給老子報仇的!你未經允許特麼私採煤礦,跟趙大哥玩兒哩格兒楞的兩面派作風,趙大哥已經知道了,你就等著被操弄吧!」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的屎殼郎還在放狠話。

  楊乃武長得確實秀氣,一身合體的月白色毛領大衣,襯托的他身材頎長,臉上掛著三分笑意,分開人群走了進來,打量著渾身是血的屎殼郎,淡淡地說道:「史兄弟,這話從何說起啊?難不成你今天來我這礦場鬧事,是奉了趙總的指令?再者說,你憑什麼誣陷我私自採礦啊?你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說多了,只會給自己造成殺身之禍。」

  話語淡淡的。

  在屎殼郎聽來卻又千斤重。

  屎殼郎凝神,冷笑一聲,說道:「楊乃武,老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個兒心裡清楚!既然跟趙大哥談合作了,我勸你就別私下裡亂搞,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楊乃武走過來,神色凝重,駐足後伸出手,一下下扇著屎殼郎的臉頰,冷聲道:「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讓你來搞我的?是趙瘸子嗎?我不信!你好好交代還則罷了,若是敢跟我說一句謊話,被我查出來,屎殼郎,後果你知道!

  我楊志強在這礦區里也埋了不少人了!你不會是最後一個!」

  看著楊乃武狠厲的目光,聽到他冰冷的話語,屎殼郎慌了一下,猛然意識到今晚有點兒莽撞了。

  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即便有心幫著趙大哥尋個公道,到頭來非但得不到趙大哥的誇讚,弄不好得被趙大哥打入深淵。

  「楊總,我說……」

  …………………………

  趙瘸子不到五十歲,卻是在礦區里縱橫捭闔的老人了。

  年紀雖不大,晚上覺卻少。

  不到五點鐘就睜開了眼。

  外面的管家聽到動靜,敲門。

  看一眼三太太,幫她把駝絨被蓋在肚子上,又在她大腿上劃拉了幾下,感受著肌膚的細膩。

  聽到對方嚶嚀兩聲後,趙瘸子滿面歡喜,翻身下床,開門走出去,從管家手裡接過一杯白開水,漱了漱口,吐掉,問道:「有事兒?」

  管家把茶杯接過來,低眉順眼道:「趙總,昨晚,屎殼郎跟楊乃武打起來了,雙方一共出動了小三百人出戰,打得個驚天動地、焦頭爛額,傷了一百多人,屎殼郎他……」

  趙瘸子在官帽椅上坐下來,不動聲色道:「屎殼郎怎麼了?」

  管家說道:「屎殼郎被楊乃武廢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已經被送到縣醫院去治傷了,他手下也……折損了八十多人。」

  趙瘸子皺皺眉,不辯喜怒,問:「了解過具體情況沒?這倆人是怎麼鬥起來的?」

  管家說:「了解過了,我們的人今天一早就去了縣醫院問過屎殼郎了,屎殼郎說,都是為了您的利益在考慮,昨晚,他在一點紅洗頭房吃飯,聽喝多了的楊乃武的護礦隊長海狼說,楊乃武在私採煤礦,所以一衝動就帶著人過去找楊乃武理論了,沒想到……」

  「蠢貨!」趙瘸子一拍桌子,面目猙獰:「他以為我不知道楊乃武在私采嗎?我都沒說別的,什麼時候輪到他出頭了?」

  管家吶吶:「趙總,屎殼郎也是為了咱的利益。」

  趙瘸子冷靜下來,「我知道他忠心耿耿,但他落入別人的圈套了!」

  管家:「您的意思是……」

  趙瘸子的目光陰沉似水,眺望著門外,語氣淡淡地說道:「你以為那個唐發財和楊老六是白來的嗎?兩個沒有根底的外鄉人,憑什麼在礦區里混的風生水起?

  還有,那些俄羅斯大娘們兒和東瀛娼妓是那麼好弄過來的?

  我在晉西北土生土長,還沒見過誰有本事把外國娘們兒弄過來當三陪的呢,這倆人一來就搞風搞雨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倆到底是幹嘛來了?來了後只發展關係,不依附於任何一個勢力,這說明什麼呢?

  反正我想不通。

  但是結合昨天晚上發生的這事兒,誰敢保證這裡面沒有那倆人的挑唆?」

  管家相當於是師爺,聞言,思忖片刻,問道:「調查一下還是接觸一下?」

  趙瘸子目光晦澀望向門外,思慮片刻後說道:「要調查,也要接觸,總之,搞清楚兩人到礦區來是什麼目的,他們想得到什麼。」

  「我明白了,這就安排下去。那……屎殼郎和楊乃武這事兒……」

  「讓他倆鬧去,先不用管他們,我想,楊乃武快要找我解釋來了。」

  管家聞言點點頭,轉身退下。

  大年初二傍晚,夏晨和行長飛抵太原。

  牛憲法親自來接機,一見二人的面兒老牛就上前擁抱。

  「老同學好啊,大過年的,歡迎光臨晉省啊。」老牛笑著寒暄道。

  「你少來吧老牛,這才幾天不見啊,丫又……瘦了。」端詳著他,夏晨開玩笑道。

  老牛很激動,當著兩人的面兒轉了一圈兒,說道:「是吧,主要是你侄女督促的好,不減不行啊,每天一個五公里,都成習慣了。」

  說著,他把閨女拉過來,「牛美麗,我二閨女,正兒八經的小棉襖。美麗,這是你夏叔和你何叔。」

  牛美麗十三四歲的樣子,被親爹拉到夏晨老何面前,羞答答的,輕聲問候道:「夏叔,何叔。」

  老夏老何一瞧丫頭這羞澀樣兒,馬上掏紅包。

  「哎呀,你瞧這個老牛,我倆事先也沒個準備,大侄女過來了,多少是那麼個意思吧。」夏晨也不知道拿出來多少錢,反正有一沓,全塞到牛美麗手裡了。

  「是啊老牛,你這也不提前說一聲,這不是打我個猝不及防麼。大侄女,收下收下,這是你何叔的一點意思哈,千萬別客氣。」何正斌也把一沓子錢塞牛美麗手裡了。

  牛美麗有點兒懵。

  牛憲法哈哈大笑:「兩位叔叔給你,你就收著吧,他倆都不差錢兒。」

  牛美麗這才嬌羞一下,把錢揣兜里了。

  私下裡撒摸撒摸,老牛說:「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走吧,去賓館,我都安排好了,先吃飯,邊吃邊聊。我跟你倆說啊,佑玉縣那邊熱鬧極了,用晨子的話說,人腦子都快打出狗腦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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