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雞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接到夜總會被砸的電話後他就知道,內地仔發狠了。
當他趕到夜總會,看著滿地狼藉以及鼻青臉腫的十多名看場子的小弟那狼狽的樣子,整個人差點背過去。
一腳踹翻一個卡座,他大聲問道:「汪雪漫呢?」
一名小弟驚慌地說道:「漫姐被暴徒劫走了。」
呆雞腦袋轟地一聲,緊接著,暈眩、天旋地轉、眼前冒小星星……
這貨情人眾多,卻獨寵汪雪漫,不僅是因為汪雪漫明星出身,長得漂亮,主要是這女人十八般武藝俱全,啥姿勢都精通,活兒好,知道如何取悅男人。
讓身為江湖大哥的他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雖然他也是個一二一,一二三四就立定的主兒,但男人嘛,哪能承認自個兒不行?
當每次帥不過十秒後,呆雞問汪雪漫,哥厲害吧?
汪雪漫都會含羞帶嗔地回答,雞哥太猛了,人家好喜歡。
呆雞就會仰天長笑,仿佛自己西門慶附體。
這麼個尤物被內地仔的手下劫走了,呆雞暴怒!
一想到自己的禁錮弄不好會遭到集體那啥,呆雞就躁鬱症爆發。
再加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被那票人控制起來了,呆雞徹底瘋狂了。
「找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呆雞揪著頭髮大聲喊道。
機車小弟們面面相覷,香港雖說不大,但藏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現在又是晚上,上哪兒找人去?
大家都沒招兒。
掃一眼這幫無能的小弟,呆雞越發狂躁。
這麼下去不行啊,誰知道內地仔發起瘋來會不會死人?
況且他那邊還有個深圳王,原以為加代再怎麼說也是一代大哥,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方式來跟自己斗的。
哪成想人家根本不講江湖規矩,一出手就奔著自己的腰眼子來了。
實話實說,他也就是看歐佩珊是個女人,覺得珊姐好欺負,即便把錢吞了她也不敢說啥,才把那筆應付款截留下來的。
早知道他們的反擊會如此激烈,就應該把黑了的錢吐出來的。
呆雞此刻有點後悔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哆哆嗦嗦點了根煙,他想著,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家人和情人受到傷害,否則,大哥當的再牛逼那也會悔恨終生的。
思路清晰了。
呆雞摸手機,恍然想起來,手機被他摔成了一堆零部件。
找小弟借來一部手機,憑記憶撥打出一個號碼。
沉睡中的向鏵強被手機鈴聲喚醒了,有點兒惱怒,看一眼號碼,不熟悉,就像掛斷。
後一想,不是什麼人都有自己的手機號碼的,並且這麼晚了能把電話打過來,說不定就有大事。
於是接聽。
「強哥,我是呆雞,您先別急著掛電話,我有事相求。」呆雞急切地說道。
看一眼也已經醒過來的嵐嵐,強子拍拍她的肉肉,忍著心中的不悅,輕聲說道:「有事兒就說吧。」
呆雞也是沒了辦法,因為想把人找出來非常困難,只能依靠強大的新義安,而向鏵強恰恰是跟新義安關係最密切的那個。
聽了向鏵強不咸不淡的話,呆雞硬著頭皮說道:「不敢瞞強哥,事情鬧大了,我老婆孩子都被內地仔的人劫了去,公司和夜總會也被砸了個稀里嘩啦,我服氣了,我認輸,現在就想著要保老婆孩子的平安,無論對方提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但是人被帶到了哪兒去了我查不出來,所以,強哥,這次您一定要幫我一回。」
向鏵強一支棱,猛地坐直了身子,心說好凌厲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把人找出來?」
「是。」
「什麼條件你都能答應?」
「只要對方別傷害我老婆兒子,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向鏵強琢磨琢磨,這未必不是個結交夏晨的機會,他說道:「那你等我消息吧。」
呆雞鬆了口氣,說聲好,掛斷電話。
不夜城香港,這個夜晚很熱鬧。
包二公子也還沒休息。
她坐在書房的紅木沙發上,手裡端著杯紅酒,笑容輕快,對秘書說道:「這個夏晨,還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說完,她把紅酒杯放下,從茶几上拿起夏晨的資料,端詳著資料上夏晨照片,嘴角再次翹了起來。
秘書笑著說道:「是啊,這位內地最年輕的企業家,居然敢在香港掀起腥風血雨來,膽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包沛蓉頭也不抬,像是夏晨的資料對她吸引力十足似的,淡然說道:「你這麼想可就錯了,他一個人可沒那麼大能量,他身邊有個叫加代的傢伙給他撐腰呢。
加代,很傳奇的一個人,京城道上人人尊敬的大哥,以為人豪爽、講義氣、好交朋友著稱於江湖。
據我打聽到的消息來看,夏晨跟加代也是剛認識不久,之前沒聽說兩人有什麼來往。
我想,加代之所以願意幫著夏晨搞這一出,大概是夏晨豪爽的性格對了加代的胃口。
這小子,不簡單吶,為人處世不僅圓滑,還有點江湖俠士的意思。」
秘書問道:「那,二公子,要不要見見他?」
包沛蓉笑著說道:「你別說,我還真對他產生興趣了,見一見也好,就當結個善緣,不過嘛,他欠了我這麼大一個人情,要見也是他來拜訪我才行。」
秘書也笑了,「明白,這是禮數,後面就看這位小夏總懂不懂規矩了。」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一位穿著睡衣,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男子對包沛蓉說道:「親愛的,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包沛蓉起身,走到男子面前,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告訴你了不用等我,你非要等,這麼晚了還不睡,身子熬垮了可怎麼得了。」
這時候的包沛蓉還哪有二公子的灑脫,就是個婉約的小婦人。
吳光政朗聲一笑,摟著妻子纖細的腰肢說道:「一個人可睡不著,你不在身邊,我心裡就不踏實。」
包沛蓉耍賴皮道:「可是我睡不著啊。」
摟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吳光政說道:「我看你不是睡不著,你是被內地那位小夏總裁今天搞出來的大動作刺激的睡意全無了。」
包沛蓉吐吐舌頭:「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事態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吳光政也感興趣起來。
「加代派兄弟把呆雞的老婆孩子和情人全都綁到九龍城寨去了,也把呆雞的公司和夜總會砸了個稀巴爛,這下呆雞傻眼了,我估計,想要保老婆孩子平安,求和是他唯一的出路。」
「好手段!這位小夏總裁太有氣魄了!」
「主要是呆雞欺人太甚了,夏晨來了後就向他發出了談判邀請,他仗著自己是地頭蛇,沒把人家放在眼裡,逼得人家不得不動用激烈手段。」
「瑟琳娜,給我也來杯紅酒。」吳光政笑著對秘書說了一句後,又扭頭問包沛蓉:「老婆你說,夏晨會接受呆雞的投降書嗎?」
秘書給吳光政倒了杯紅酒遞到他手中。
包沛蓉說道:「我想夏晨會接受的,資料上有對他性格的分析,從他做事的風格上看,他有些小心眼兒,但如果你真的認為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睚眥必報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傢伙很聰明的,特別懂得審時度勢,這一點從他跟果美的幾次交手,還有前些日子聯合內地的家電廠商對抗摩根史坦利的進攻就可以看出來,小夏晨特別清楚見好就收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所以,我認為,這次也不例外,別看他手段激烈,但狠狠咬呆雞一口後就會偃旗息鼓的。
還有就是,這畢竟是在香港,不是在內地,他犯不上初來乍到就把港人往死里得罪,即便他身邊有個加代給他撐腰,他也不想鬧得收不了場。」
夏晨如果知道二公子對他研究得如此深刻的話,一定會感到驚訝的。
豪門貴女,雙商毫無疑問是出類拔萃的。
吳光政點著頭,抿一口紅酒後說道:「你分析得特別對,類似夏晨這類商人,首先看重的肯定是利益。要我說,這個叫呆雞的傢伙也是個大傻子,做事情之前,就不知道打聽一下你的敵人是誰嗎?事到如今,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話音落下,秘書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一眼來電號碼,瑟琳娜笑著說道:「二位老闆,是強子打過來的。」
包沛蓉樂了,說道:「接吧。」
瑟琳娜接通,嗯嗯了兩聲後說聲稍等,然後捂著手機對包沛蓉說道:「二公子,強子打聽夏晨的下落呢,說呆雞舉白旗了,要投降,問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夏總在哪兒?」
包沛蓉對吳光政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撐不住了。」
吳光政也笑了起來。
尋思一會兒後,包沛蓉說道:「瑟琳娜,你跟強子說,我也需要時間打聽一下,讓他等我的電話吧。」
瑟琳娜說好,把二公子的話轉述給向鏵強。
吳光政是很了解妻子心思的,「抻他一下也好,不要讓他覺得,咱們事事幫他是天經地義,這個社會上,哪來那麼多天經地義?還有啊,讓那個呆雞驚恐一晚上,漲漲記性的同時也能讓他明白,無論做什麼事情,首先得有個好腦子。」
包沛蓉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
九龍城寨那間屋子裡這會兒正熱鬧。
香港的七月十分炎熱。
這個貧民窟里,連電都是偷接的,帶動空調是別想了,電風扇的檔速開大一點都極容易造成斷電。
但是加代的小弟們有辦法,他們買回來幾箱冰啤酒,還有燒鵝之類的吃食,人手一瓶冰啤酒,猛灌一氣兒就能消暑。
這會兒大家喝的正開心。
夜裡一點半鐘了。
老九把汪雪漫劫了過來。
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妙齡女郎,周濱的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膚白貌美大長腿,纖腰嬌乳蜜桃臀。
尤物啊。
哈喇子差點兒沒流出來,這貨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咬人了。
夏晨表示沒眼看。
加代呵呵笑著問:「濱子感興趣?」
別看周濱是個二代,但在加代面前根本不敢支棱。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老實的原因,實在是因為加代的名頭早在幾年前就十分響亮了。
即便他久居京城,混上層圈子,加代也是他想結交都不得其門而入的存在。
聽到大哥發問了,老實的跟小貓一樣的周濱撓頭一笑,說道:「之前見過一次,就覺得這娘們兒夠味兒,今日一見,風采更勝往昔了。」
夠味兒?
你當汪雪漫是鐵鍋燉呢?
夏晨腹誹了一句。
加代也打量汪雪漫一眼,然後對周濱說道:「那要不,你把人帶到隔壁房間去吧。」
周濱激動了,咽一口唾沫,眨眨眼,問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她是呆雞的情婦,關於呆雞的情況她一定知道的很多,你去了解一下吧,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得,代哥連藉口都給周濱想好了。
周濱搓著手笑得跟孫子似的,起身,說:「那我就當一次審判長,多謝代哥了。」
說著,走到汪雪漫面前,色眯眯看著她,「走吧汪小姐,咱倆談談心去。」
汪雪漫那個慌啊,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驚恐地說道:「老闆,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呆雞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啊,我只是他的情人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摩挲著下巴頦,周濱笑道:「你覺得,你有拒絕跟我交談的資格嗎?」
汪雪漫眼角輕挑,逡巡一下周遭,發現十幾個漢子目露綠光肆無忌憚打量著她,從頭打量到腳,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眼神太蕩漾了。
再看看面前這位,長得高大帥氣,聽他那意思,去過自己的夜總會,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
客人太多,雖然記不起他是誰來了,但面對如此兇險的境遇,汪雪漫心知肚明,或許,也只有面前這個男人能保護自己了。
咬著嘴唇思慮片刻,汪雪漫轉變了態度,整個人變得柔媚起來:「老闆,我願意跟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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