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雞知道,這一定是內地仔和歐佩珊搞出來的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只是沒想到,內地仔和歐佩珊還真敢這麼做。
去到公司一瞧,呆雞勃然大怒,整個辦公區包括各間辦公室都被砸成了一堆碎屑。
辦公桌椅都被掀翻了,電腦、拍攝器材、後期製作的機器成了一堆破爛。
滿地的玻璃碴子。
文件也散落了一地。
更可氣的是,提前安排好駐守在公司的幾名保安都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呆雞狂躁地問道:「誰?誰幹的?來了幾個人?」
哇,這貨原來會說普通話啊。
保安頭子哎喲哎喲捂著腰挪過來,說道:「老闆,一共來了三個人,闖進公司後二話不說就開砸,我們上前阻止,三兩下就被人給掀翻了,從身手上看,那些人都是職業打手,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走之前領頭的放話說,讓您去打聽打聽加代哥的名號,想要報復,可以,去深圳找他們就是了。還有……」
呆雞倒吸了一口上湯焗龍蝦,居然是加代的手下!
「還有什麼?」他並不懼怕加代,這傢伙雖說名滿深圳,但這裡畢竟是香港,還輪不到他耀武揚威,呆雞又問道。
「還有,那人說,讓您還錢。」
呆雞抬腳踹翻了一把椅子,面目猙獰道:「我還她個老母!內地仔,歐佩珊,老子跟你勢不兩立!吹哨子搖人,全城抓捕內地仔和歐佩珊,死活不論!」
保安頭子大驚失色,卻也不敢違背老闆的要求,轉身哎喲哎喲地搖人去了。
呆雞也不久留,黑著臉大步流星向外走,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摸出手機撥打出去,接通後說道:「強哥,我是呆雞,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要打擾您……」
那邊的強子嘆息一聲,打斷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事情我都知道了,呆雞,聽我一句勸,該還錢還錢,該賠償賠償,這次……就算了吧。」
呆雞立馬不幹了,「強哥,這是為什麼啊?被內地仔欺負到頭上來了,呆雞不服!」
強子輕蔑一笑,說道:「這人,你惹不起。話呢,我只能跟你說到這裡,當然我也清楚你給我打電話的意思,對不住了兄弟,這次哥哥幫不了你。」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下午接到包二公子打來的電話,知曉情況後,向鏵強連個磕巴都沒打,就一口答應了二公子的要求,表示他不會插手的。
向鏵強是個聰明人,要不然生意也不會做得那麼大。
他想得特明白,第一、包家是他得罪不起的,包二公子親自給自己打電話,算是給足了面子,人家給臉,自己就得兜著。
第二、結束跟二公子的通話後,他立馬跟京城的朋友打聽了一下,得知夏晨的身份後,他更不想摻和了。
現在這個階段正是他的永盛電影公司進軍內地的最重要時期,結交內地大佬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去得罪夏晨這樣的人物呢?
不至於的。
況且呆雞隻是自己曾經的一個小弟,為了他,把包家二公子和夏晨都給得罪了,太不划算了。
掛斷電話後,向鏵強冷笑一聲,說了句不知所謂,便摟著此時還身材高挑的模特老婆沉沉睡去。
那邊的呆雞雞呆了,強哥居然不肯幫我?
他咬牙切齒,大喊一聲淦!
差點沒把手機砸了,想想也好幾千塊呢,高高舉起來的手又緩緩放下了。
心裡仍舊大火熊熊。
好啊,好!
你強哥不念舊情,算是我錯看了你,你不幫忙,我自己也能對付他們。
呆雞快步下了樓,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小弟,他立刻讓大家行動,先找歐佩珊,只要找到歐佩珊,就不愁見不到內地仔。
小弟們一個個黑背心牛仔褲的,聽了老大的吩咐,騎著摩托車呼嘯而去。
就在小弟們展開行動的同時,夏晨這邊的第二撥攻勢也如期到來。
迪子帶著兄弟和及時趕到的苦強兵合一處,在銅鑼灣一個小區的聯排別墅里順利找到了呆雞的老婆兒子,一群彪形大漢進了別墅後直接闖進臥室,將正在酣睡中的母子二人捆巴捆巴,嘴裡塞上臭襪子就給帶了出來,推上車後向九龍城寨駛去。
破麵包開出小區後,迪子給加代打了個電話:「代哥,搞定!」
加代笑著說:「路上注意安全。」
迪子說聲好,把電話掛斷了。
回頭望一眼驚恐萬分的母子倆,迪子陰狠一笑,說道:「只要你倆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倆性命無憂,但你們若是不老實,我就會把你們丟到維多利亞港里去餵魚!」
呆雞老婆瞪大眼睛,不斷點頭,身子緊緊靠著兒子,以這種方式給予他哪怕一丁點兒的安全感。
有道是禍不及妻兒,這事兒辦得說起來挺不道義的,但呆雞欺人太甚了,但凡他有那麼一點誠意,真有困難了,1600萬全給不了,給個3、500萬的,夏晨也不會動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迪子想了想,讓小弟把呆雞老婆嘴裡的臭襪子取下來,問她道:「把呆雞的手機號碼告訴我。」
呆雞老婆嚇壞了,罵了一句這個王八蛋啊,你又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了,可把我們娘兒倆坑苦了,碰觸到迪子刀子般銳利的目光,立刻報出了一組數字。
緊接著,嘴又被堵上了。
迪子一個電話打給呆雞,接通後跟他說:「呆雞,你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怎麼做,你清楚,我是誰?我是你大爺!不信?你等著。」
他把電話遞到了後面。
小弟接過來,再次取下呆雞老婆嘴裡的襪子,把手機貼到了她耳朵上。
呆雞老婆破口大罵:「呆雞你個狗雜種,我丟你老母巴拉巴拉……」
呆雞腦袋嗡了一下,大聲喊道:「別特麼喊了,臥槽!你們夠狠,趕快把我老婆兒子給放了,要不然……」
迪子把電話奪過來,說道:「要不然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呆雞,要麼按照我說的做,要麼,你就等著給你老婆兒子收屍吧。」
說完,迪子乾脆利索地把電話掛了。
如果說辦公室被砸還在呆雞可接受的範圍之內,那麼,老婆兒子被劫,就讓呆雞徹底憤怒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今年剛滿八周歲,後來因為運動過剩,那功能有點紊亂了,最後徹底失去了生育功能。
換句話說,兒子就是他老陳家的獨根苗了,出不得有一絲閃失。
褲衩!
他終於把手機摔碎了。
坐在車上眼珠子發紅,喘著粗氣,這是暴怒的徵兆。
「歐佩珊你個臭婊子,我老婆兒子要是出點事兒,老子要讓你死!」呆雞攥著拳頭低聲嘶吼。
前排的司機問他道:「雞哥,現在要怎麼做?」
呆雞說道:「去歐佩珊的公司,先把她的公司砸了再說。」
司機也是個狠人,聞言點頭,一擰方向盤,車子向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迪子把母子倆帶到九龍城寨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母子二人,夏晨嘆聲氣,說道:「兄弟,給她們鬆開吧,帶到裡屋去好生照顧著,不要為難人家。」
迪子就開始咧嘴,「夏總,道上可沒這個規矩。」
「兄弟,我不是道上的人啊。」苦笑一聲,夏晨扭頭對加代說:「代哥您看……」
加代啞然失笑,搖著頭說道:「兄弟是個仁義的漢子,迪子,按我兄弟說的辦吧。」
迪子點著頭,讓手下給二位解開繩子,取下了嘴裡塞著的臭襪子。
驚恐萬分的呆雞老婆腿都軟了,硬撐著把兒子摟進懷裡,心慌慌著望向夏晨,嘴唇哆嗦著說道:「這位老闆,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倆吧,不論呆雞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都跟我們母子倆無關啊,看在孩子還小的份兒上,求求你了,放了我們吧。」
夏晨也挺不落忍的,瞧把人家母子倆給嚇的,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硬起心腸來。
吐出一口氣,夏晨說道:「這位大嫂,你不要緊張,也請放心,我們不會把你們母子兩個怎麼樣的。呆雞欠了我一筆錢,死賴著不還,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出此下策,只要他把欠我的錢給還了,你放心,我立馬讓兄弟們把你們母子給送回去。
現在,就請你稍安勿躁,帶著孩子去屋裡休息會兒吧。佩珊姐,你陪著一起過去,跟大嫂把情況說了。」
歐佩珊點點頭,走到呆雞老婆面前,挽著她的胳膊微笑著說:「大嫂,跟我來吧。」
呆雞老婆心定了一下,知道這些人只是為了要帳,並沒有惡意後,稍稍放下了心,抹著淚跟隨歐佩珊向臥室里走去。
接到青松打來的電話時,夏晨正在跟加代抱怨這事兒鬧得有點大了。
青松在電話里說,幸虧早有布置,要不然,真就被呆雞突襲成功了。
夏晨就知道呆雞不會善罷甘休的,砸了他的公司,他一定會砸回來,所以就提前讓青松和加代那位碎嘴子小弟去公司蹲守了。
他問道:「人抓住了沒?」
陳青松說道:「抓住了四個,但裡面沒有呆雞,那傢伙壓根兒就沒上來,等我追下去後,他早就坐車溜了。」
「聰明人!」夏晨誇獎了一句,又對青松說道:「把人放了吧,辛苦你們倆今晚在公司里待一宿。」
「我明白的晨哥,你放心就是了。」
燈火闌珊的蝶戀花夜總會裡今晚客人格外多。
香港就是這樣,夜生活豐富的很。
夜總會不到十點不開門,一直營業到凌晨六點鐘。
穿一身繡著大紅牡丹花的汪雪漫打扮的十分妖艷。
端著杯紅酒,柔軟的身子靠在吧檯上,嘴角含笑打量著舞池裡的紅男綠女們,她心說,今晚又是個收穫的季節。
她仿佛看到了一摞摞的港幣排著隊,爭先恐後往她腰包里鑽。
門口傳來一陣喧譁,似乎有人在叫罵。
汪雪漫皺皺眉頭,喊過來一名保安,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場子裡鬧事,這可真是新鮮的很,你不知道這是呆雞哥罩的場子麼?
保安聞言轉身去了,剛走出沒幾步便瞪大了眼睛定住了腳步。
緊接著,飛過來一名保安,緊接著,又飛過來一名保安。
片刻工夫,六名保安疊羅漢般聚到了一塊兒,哎喲哎喲喊個不停。
十多名彪形大漢每人手裡一根鋼管,氣勢洶洶跑進來,打頭的那位直接跑到了小舞台上,操起話筒大聲喊道:「不想倒霉的都給我滾!」
嗡的一聲!
這是老九把鋼管砸到音箱上發出的巨大迴響。
音樂停止了。
底下亂套了。
群魔亂舞的客人們尖叫著四散逃竄。
黑幫砸場子,誰跑得慢誰倒霉。
這幫人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看樣子沒少經歷這種場面。
汪雪漫傻眼了,很快意識到大事不妙,這個蠢女人小跑過來,大聲質問老九道:「你們是那個幫派的?知道這裡是誰的場子嗎?你們居然敢在這裡鬧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老九都被她逗笑了,晃著肩膀走下舞台,問她道:「你先別管我們是誰,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誰?」
汪雪漫窮橫窮橫的,「我是汪雪漫,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娘。」
老九摳一下鼻子眼,彈飛了一粒鼻屎,端詳著她,嘖了一聲,說:「身材不錯,就是你了,魏武,把這娘們兒帶到車上去吧。」
叫魏武的兄弟嘻嘻笑著走過來,對汪雪漫說道:「美女,乖乖跟我走吧,別掙扎啊,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傷了自個兒可就不好了。」
汪雪漫一下就慌了神,「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綁架,我告訴你,這是呆雞哥的場子,我是呆雞哥的人,你們最好想清楚了,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呆雞哥不會饒了你的。」
老九皺著眉頭說道:「武子別跟她廢話,代哥、夏總那邊還等著我們呢,趕緊的,別磨唧!」
魏武咧下嘴,二話不說扛起汪雪漫就往外走去。
汪雪漫掙扎著,雙手擊打著魏武的後背也沒能讓魏武的腳步有片刻停留。
這時候,老九說聲砸!
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夜總會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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