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一直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夏晨笑嘻嘻把事情點破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夏晨你別胡說啊,我們說什麼瞎話了?我們說的句句屬實!」先跳出來的果然是梁猛這個廢物。
大家也都看著夏晨,表情各異。
梁衛國臉是紅的。
梁橙昔眼珠子瞪得很大,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梁青秋看夏晨一眼,飛快地低下了頭,這是心虛的表現。
王海燕則有些幸災樂禍。
她老公則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來。
梁松那個貨,則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起來。
夏明宇明顯很詫異,問夏晨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梁映紅起身,走到夏晨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兒啊,有話你就直說吧,別讓您後媽老擔著個心成不?」
拍拍後媽的手背,夏晨一腳把梁松踢開,把後媽扶到沙發上坐下,笑笑說道:「您安穩坐下,接下來,就是我揭曉真相的時刻。」
他一雙目光死死盯住梁猛,這時候就要快刀斬亂麻了!
梁猛心裡一突突,這貨不會真知道些啥吧?
不可能的,我賭博欠債是在東城,他一直在西城發展,怎麼可能聽說了這些?
短短几分鐘時間,夏晨看著這幫人扛著親情的大旗,打著孝順的名義,又是道德綁架爹媽,又是威逼利誘的,夏晨也遭不住了。
這幫人挺狠,但夏晨更狠。
先把窗戶打開,讓冷風吹進來,吹散滿屋子的煙霧。
夏晨踩著滿地的瓜子皮走回來,拿個馬扎往老夏身邊一坐,冰冷的目光在諸位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梁猛的胖臉上。
「梁猛,能解釋一下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夏晨問道。
「不小心撞的,關你什麼事?」梁猛心一虛,梗著脖子說道。
「確實不關我的事啊,但卻跟今天這齣鬧劇息息相關。」夏晨說完,看著梁映紅,淡然開口了:「後媽,我下面說的這些事情,你聽完後可以傷心,但不能傷身,然後再決定將來還要不要跟你這些兄弟姐妹們再來往了。」
梁映紅懵了一下,但是點頭。
事情要壞!
這是梁猛的第一感覺,他一顆心都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見夏晨陰冷的目光又飆射過來。
這貨本質上就是個沒腦子,也是個光腚惹馬蜂,能惹不能撐的玩意兒。
他心虛地低下了頭。
見他低頭了,夏晨哼了一聲,繼續往下說:「後媽,你看見你侄子臉上的傷了吧?那不是撞的,是被人給揍的,被誰揍的呢?被要帳的人。你這侄子在外面欠下了高額賭債沒辦法還,就聯合他老爹、小叔還有兩個姑姑來騙你的房子。
哦,也不能叫騙,再說透徹一點,他們是想騙你家老頭老太太的房子,打算把老頭老太太送咱家來,他們把老兩口的房子賣了給你侄子還賭債。」
梁映紅一下就懵了,繼而渾身顫抖起來,瞪著眼問梁猛:「晨子說的是真的嗎?」
梁猛低著頭不敢吱聲。
梁衛東急切地說道:「簡直是胡說八道!夏晨,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事情?無憑無據的事兒你可別信口開河!就算你不是梁家的親外甥,你也不能這麼誣陷你表哥!」
「狗屁的表哥!」
夏晨再次爆發,起身竄到梁猛身前,盯住他,大聲說道:「你丫要還是個帶把的,今兒就把這事兒一五一十說清楚嘍!一天到晚覥個大臉騙了這個騙那個,你可真是個爺們兒!
結婚?結你麻痹!就你這傑寶樣兒,哪個姑娘眼珠子瘸了敢嫁給你?自個兒在外面惹了事兒,自個兒不敢承擔,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家房子上來了,你特麼還敢再無恥一些嗎?」
「我沒有!你胡說八道!」梁猛雙眼赤紅,還抵死不認呢。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夏晨此刻爆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這是他一步步強化語氣、情境後的作用。
夏晨嘿嘿冷笑,說道:「成,你有種就永遠不要承認!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你能騙得了你姑姑,你可騙不了我!要不要我把你輸錢的過程,在哪輸的,輸給的誰都說出來啊?
別特麼用你那死羊眼看我!不信是吧?好,王八蛋,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夏晨當著眾人的面把大哥大掏出來,一個電話打給王鎮海,接通後憑著上輩子的那點記憶說道:「大哥,是我,幫我查兩個人,東城區豆瓣胡同一個叫老結巴的,還有草廠胡同的咸帶魚,對,都是外號,查清楚這倆人在什麼地方開賭場呢,梁猛欠了他們多少賭債。好,我等你電話!」
屋裡的眾人都暈菜了。
尤其是梁猛,渾身哆嗦,打起了擺子,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驚恐得瞪大了眼睛。
王海燕這個缺心眼的貨問梁映紅道:「二姨,夏晨是混黑道的嗎?」
梁映紅瞪她一眼,根本都懶得搭理這個蠢貨,起身把夏晨拉到身邊,問道:「狗東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有點弄懂的,又沒怎麼看懂。」
夏晨用腳挑了個馬扎過來,先把後媽摁在沙發上,自個兒坐下後認真地說道:「您先別管怎麼回事,您現在可以回想一下,他們過來以後跟你說過的話了,每一句、每個字,包括他們說話的語氣,您都仔細回憶一遍,您就能想明白,他們是不是來騙您房子的?」
梁映紅活了大半輩子,迄今為止最在意的就是這套房子,聽了夏晨的話,她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兄弟姐妹們來了之後先說梁猛要結婚,又說商量過以後決定讓二老騰房,接著表示把二老送過來住這套房子,建議她和老夏搬回老院子裡去住。
開始時說的那叫一個困難重重、舉步維艱,似乎自己不幫忙就不把大家當一母同胞了一般。
中間又是男女老少齊上陣,苦口婆心地勸說。
最後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並且很焦急的樣子,說什麼猛子婚期將至,再不抓緊時間裝修婚房,女方萬一反悔了,這門親事可就黃了,到時候可全是你這當姑姑的錯。
就這麼被架上去了,要不是狗東西回來的及時,自個兒真有可能一口答應下來。
畢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兩口臨到老了還要出去租房子住吧。
現在一想,他們這哪兒是讓自個兒盡孝啊,這是糊弄自個兒的房子來了。
百分百的,老爹老媽住進來後,下一步他們又會聯合起來讓自個兒把房子過戶給爹媽。
這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是什麼玩意兒梁映紅太清楚了,說他們猴子腚里不掉棗都是在侮辱猴子的屁股,這倆人屬於出門逛一圈沒撿到錢就算掉錢的那種人。
爹媽的房子被賣後,這倆沒有財產可繼承了,是一定會打自個兒這套院子的主意的。
想到這裡,梁映紅火冒三丈,騰地站了起來,對著梁衛東和梁衛國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就是烏龜王八蛋!我家遇到難事兒的時候,我也沒開口找你倆借過錢,你們遭了難了,不光嘴裡沒一句實話,還打我這套房子的主意,你們說,你們還算個人嗎?」
兄弟倆被梁映紅噴得滿臉通紅,羞愧不已,事已至此,繼續抵賴死不承認已經沒有作用了。
梁衛東正想說話,夏晨的大哥大響了起來,他按下了接聽鍵,說道:「大哥,你打到禮士胡同這邊來吧。」
王鎮海說好,掛斷後片刻又打了過來。
夏晨摁下免提後說道:「大哥,我聽著呢,你說。」
王鎮海說道:「我剛給咸帶魚打了電話問明白了情況,他說,他們一幫人在東堂子那邊組局呢,梁猛經常過去玩兒,但最近手風不太順,其實欠了也沒多少錢,攏共一萬六,但是他們這行就這樣,九出十三歸的,這前前後後有一個多月沒還錢,連本帶息就累積到三萬三了。」
夏晨說道:「好,我知道了,辛苦大哥了。」
王鎮海說沒事兒,又問道:「你跟那個梁猛啥關係啊?他不會是紅姨的親戚吧?需要哥出面幫你擺平嗎?」
夏晨扭頭看了眼梁猛,見這貨眼珠子都亮了,滿臉期待望著自己,冷笑一聲,說道:「不用,大哥你幫我轉告咸帶魚一聲,這帳,讓他該咋要就咋要,少給一分都不成!」
王鎮海哈哈大笑,說:「我知道了,瞧好吧你就,敢不給,狗腿給他打折了!這事兒他們專業!」
說完,掛斷電話。
老夏嘆息一聲,他就知道兒子不是個受了委屈就當啥都沒發生過似的,他一定會絕地反擊,有仇當場就報了。
今天這事兒鬧的,也不怪兒子生氣。
梁家這些貨把自家人當傻子耍,自個兒也一肚子火氣憋得難受。
鬧吧,大不了就是個斷絕來往了。
老夏心說,我本來就很討厭這幾個人,何不趁此機會徹底跟他們一刀兩斷呢。
這麼一想,平衡了。
梁衛東聽完夏晨的話後可不幹了,他也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夏晨你怎麼能夠這樣兒呢?你這不是把你表哥往火坑裡推嗎?」
夏晨這會兒完全冷靜下來,坐下,點了根煙,塞後媽嘴裡,又點了根,抽一口後雲淡風輕道:「你老糊塗了吧?哪位是我表哥啊?我表哥姓田好吧?你怎麼能亂認親戚呢?
好,我再退一步說,就算梁猛是我表哥,那又怎樣?什麼叫我把他往火坑裡推啊?我慫恿他去賭博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老梁你甭跟我呲鼻子瞪眼的,你沒那資格!糾集你這些兄弟姐妹試圖強占我家房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這是在把我爹媽往火坑裡推?
按照你這思路,合著便宜全得你占,虧我們吃也就吃了,還不能說個不字了是吧?你都多大歲數了,哪來那麼大臉啊?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打今兒起,我們夏家跟你姓梁的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映紅啊,你同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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