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名動京華

  春雨過後的京城,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氣息。街道兩旁的柳樹抽出了嫩綠的新芽,給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幾分生機。

  清晨,念雨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她站在院子裡,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新的一天帶來的希望。然而,當她推開院門準備出去買些早點時,卻發現門外已經聚集了一群人。

  "這裡就是顧念雨姑娘住的地方嗎?"

  "聽說她在才女大會上驚艷全場,連皇上都讚不絕口呢!"

  "我倒是更好奇她那首'直言敢諫'的詩,真是膽識過人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念雨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一讓,讓一讓!"

  人群分開,李明擠了進來。看到念雨,他鬆了口氣:"念雨姑娘,你沒事吧?"

  念雨搖搖頭:"我沒事。只是不知道怎麼會......"

  李明苦笑道:"這還不是因為你在才女大會上的表現太出色了?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頌你的詩詞,認出你就是那個'墨雨仙子'。"

  念雨心中一驚。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騷動。只見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僕從。

  "在下禮部郎中趙明,特來拜訪顧念雨姑娘。"那人拱手說道。

  念雨連忙回禮:"趙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只是小女子居處簡陋,恐怕怠慢了大人。"

  趙明笑道:"顧姑娘客氣了。倒是我們唐突造訪,還望見諒。"

  念雨將趙明請進院子,吩咐李明幫忙張羅茶水。待客人入座,她才問道:"不知趙大人此來,有何貴幹?"

  趙明正色道:"實不相瞞,我是奉了尚書大人的命令來的。尚書大人對顧姑娘在才女大會上的表現非常讚賞,特意囑咐我來請姑娘去衙門一敘。"

  念雨心中一動。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她不動聲色地說:"能得尚書大人垂青,是小女子的榮幸。只是不知具體何時去拜見?"

  趙明道:"若顧姑娘方便,現在就可以同去。"

  念雨略作思考,點頭應允:"那就有勞趙大人帶路了。"

  臨行前,念雨對李明低聲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李明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點頭應允。

  一路上,念雨注意到街上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人指指點點,有人竊竊私語,還有人露出崇拜的神色。她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京城的名人。

  來到禮部衙門,趙明將念雨引到一間雅致的廳堂。不多時,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下官顧念雨,拜見尚書大人。"念雨恭敬地行禮。

  那老者擺擺手:"不必多禮。老夫早就想見見這位名動京華的'墨雨仙子'了。來,請坐。"

  念雨謝過落座,心中卻在飛快地思索。這位尚書大人,會不會就是當年參與審理父親案件的那位趙尚書?

  似乎看出了念雨的心思,老者笑道:"丫頭,你是不是在想,老夫是不是當年那個趙尚書?"

  念雨心中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尚書大人明鑑。小女子確實有此疑問。"

  老者嘆了口氣:"沒錯,老夫就是當年的趙尚書。只是十年過去,物是人非啊。"

  念雨心跳加速,她知道,這可能是個突破口。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尚書大人,小女子斗膽問一句,當年那個案子......"

  趙尚書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丫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過問的。"

  念雨不甘心就此放棄:"大人,我父親和二叔是無辜的!我相信當年一定有什麼誤會......"

  趙尚書打斷了她的話:"丫頭,你很聰明,在才女大會上的表現也很出色。老夫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念雨屏住呼吸,等待著下文。

  趙尚書緩緩說道:"朝廷已經注意到你了。接下來的科舉,你很可能會被特別關注。我的建議是,好好準備科舉,不要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事。"

  念雨心中明白,這既是警告,也是善意的提醒。她恭敬地說:"多謝尚書大人提點。小女子明白了。"

  離開禮部衙門時,念雨的心情十分複雜。她既感到沮喪,因為沒能從趙尚書那裡得到更多信息;但同時又感到一絲希望,因為趙尚書的態度似乎暗示著案子還有轉機。

  回到住處,念雨坐在書桌前,仔細回想著今天的經歷。她明白,自己已經引起了朝廷的注意。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念雨打開門,發現是杜若蘭。

  "杜姑娘,"念雨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杜若蘭神色嚴肅:"念雨,我是來提醒你的。你現在已經名動京華,很多人都在關注你。你要小心,有些人可能會利用你的名聲做些不好的事。"

  念雨心中一暖,感激地說:"多謝杜姑娘關心。我會小心的。"

  兩人在院子裡坐下,杜若蘭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有人在暗中調查你的背景。你要當心,不要暴露太多。"

  念雨點點頭:"我明白。對了,杜姑娘,你知道有個叫'林'的人嗎?可能和我父親的案子有關。"

  杜若蘭思考片刻,搖搖頭:"'林'的人太多了,我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我會幫你留意的。"

  送走杜若蘭後,念雨決定再次以"墨雨"的身份出去打探消息。她換上黑色斗篷,撐起翠綠色的油紙傘,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院子。

  雨後的京城街道上人來人往,墨雨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她來到一處茶樓,這裡是文人雅士常來的地方,往往能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

  墨雨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談話。忽然,一個熟悉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聽說那個顧念雨可不得了,連趙尚書都親自接見她了。"

  "是啊,我聽說朝廷有意栽培她呢。"

  "不過你們知道嗎?我聽說她的父親和二叔十年前好像捲入過一樁大案......"

  墨雨的心跳突然加快。看來,她的身份已經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這既是危險的信號,也可能是突破口。

  就在這時,墨雨注意到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人正在悄悄打量她。那人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和好奇。

  墨雨起身離開茶樓,那人也跟了出來。在一處僻靜的巷口,墨雨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那人。

  "閣下跟了我這麼久,不知有何貴幹?"墨雨平靜地問道。

  那人笑了笑:"果然名不虛傳,墨雨仙子好敏銳的觀察力。"

  墨雨心中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閣下認識我?"

  那人神秘地說:"認識,也不認識。我只知道,你在找一些東西。或許,我可以幫你。"

  墨雨警惕地問:"你是誰?"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可以叫我老林。至於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記住,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就來這個地方。"說著,他遞給墨雨一張字條。

  墨雨接過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當她抬頭想要再問些什麼時,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在了巷子的陰影中。

  回到住處,念雨將斗篷和油紙傘小心收好。她坐在書桌前,回想著今天的種種經歷。從早上被圍觀,到拜訪趙尚書,再到杜若蘭的警告,最後是神秘的"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