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水回到了萬界學院的陣地,發現一個個都是表情古怪。
他也不多想,先是將林良安頓好。
「你竟然活著回來了,我還想著你會死的啊喵」
卡瓦舔著爪子,看著回來的許清水。
許清水滿頭黑線。
怎麼這些人,都覺得自己是去送死?
看著卡瓦,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
卡瓦頓時一個激靈,渾身哆嗦了一下。
腦海中回想起了許清水當初的話語,自己有著大危機!
對方看到了一千四百萬種可能,只有一種可能,自己活下來了。
「你嚇不到我的喵!我現在在這裡很安全,只要等到戰爭結束,跟著大部隊離開就行了」
卡瓦有些炸毛了,它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忍不住打著哆嗦,看出了它內心的恐懼。
畢竟許清水...一直都是對的。
「信不信隨你,我可是好心幫你找出唯一的生路」
許清水卻是無所謂一般的,任由它相不相信。
「啊喵?你是說,你這次去那山洞,也是為了救我?我怎麼那麼不信呢喵?你不是去救你朋友的嗎?」
卡瓦一臉的懷疑。
「呵,蝴蝶效應懂不懂不?」
許清水口中輕蔑,便是接著開口。
「想像一下,那傢伙正在瘋狂找著實驗品,你覺得你能逃脫他能放過你啊?」
許清水正在忽悠著卡瓦。
卡瓦一臉的驚疑不定,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又覺得許清水說的很有道理。
「那我就稍微感謝你一下吧,這個帳先記上,到時候由我主人買單」
許清水聽著卡瓦的話,眼中閃爍著。
那位傳說中的大佬,早有耳聞,名聲在外。
只不過這蠢貓有點不靠譜,不會到時候給我搞個是空口支票吧。
「不過...我真的能會死嗎?」
卡瓦小心翼翼的詢問,顯然是有點怕了。
「呵,我已經看到了未來」
「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我肯定為你找出唯一的活路」
許清水煞有其事。
正在交流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許清水應了一聲。
便是看到一個身影,低著頭,弓著背,走了進來。
這不是正是張吾逅嗎?
不過看他,身上也是負傷,而且還不輕。
看起來之前的確是一場惡戰。
「那個...聽說我跟你拜了一個把子?」
許清水一愣,面色古怪的打量著張吾逅。
好吧,了解了。
感情不是跟自己拜把子的那一位。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
聽到許清水這樣說,張吾逅鬆了一口氣。
「許老弟,我們關係到哪裡了?」
緊接著,張吾逅接著詢問著。
許清水滿頭黑線。
以前都叫自己小甜甜,現在叫自己牛夫人了?
而張吾逅,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自己的能力很有B數,但對於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可是十分信任的。
畢竟沒有對方的努力,就沒有自己的坐享其成。
既然對方都和許清水拜了把子,那自己就認這個老弟好了。
更何況,才剛剛回到營地,便是聽說這位老弟,卻解決掉了山洞中的那一位怪老頭。
這個老弟收的不虧。
「許老弟你放心了,以後回到萬界,我就罩著你,你別看我這樣,我家族勢力很是很強的」
張吾逅笑著說著,拍了拍許清水的肩膀。
那意思很是明顯,以後就跟著我混吧。
卻是見許清水一臉無語的模樣。
張吾逅一愣。
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對?
「對了,家父張二河」
急忙補充過。
終於看到了許清水神情的變化,就見許清水,臉色十分的古怪。
「怎麼?你沒聽過我家父的名字?」
「也算是聽過吧」
「嘿嘿,以後我爹還不叫這個名字,但我的另一個人格,隨口說了一句,你這名字不行,旺不起我,我爹便是馬上就把名字改成了張二河」
張吾逅說著,帶著疑惑和不解。
許清水感受著這位同胞,深深的惡趣味。
連這一位的老爹也搞?
「蠻好的,這名字聽著就很靠譜」
許清水點了點頭。
「是吧,不過戰爭就快結束了,我們也快要回去了,到時候給你見見,對了,你能不能說你是我和你拜得把子?」
張吾逅商量著,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許清水。
許清水不解,這又是玩哪一出?
「唉,許老弟,你不知道,我苦啊,我家裡人都更加喜歡我的第二個人格,我聽說面對我另一個人格,都是百依百順」
「然後輪到了自己,就是:你小心點,別把身體給我兒弄壞了」
「我也想表現出一點價值啊!」
許清水一愣。
好傢夥,倒反天罡啊。
「不多說了,援兵快來了,大總攻的時刻就要到了!」
張吾逅透過窗外,看向了巨大的傳送水晶,發現傳送水晶正在瘋狂的閃爍著。
......
「我們已經徹底失去恐懼領域了」
地下城堡中,一位跪在了王座面前,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不甘。
甚至仔細聽,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好讓自己哭腔不那麼明顯。
「嗯,我知道了」
坐在王座上的王,看向了跪下的人。
這個大廳,有著不少的人,他們大多都是一臉的不甘。
這位王,嘆息了一聲。
「將那東西交由他們,讓他們退兵去吧」
他朝著後方一攤,如同蒼老了幾十歲。
「不可以!」
「千萬不行啊王!」
「沒了那東西,王的身體,會支撐不住的」
下方的眾人,聽到這位王這樣說,一個個都是無比的焦急,急忙出聲勸阻。
眾人的表情,收入這一位的眼底。
卻是見他搖了搖頭。
這是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戰爭。
對方的援兵絡繹不絕,而他們的兵力不斷在減少。
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
「已經有太多的子民,死在了這一場大戰中了」
王的目光黯淡,似乎在追憶著什麼。
「我願意為我們的世界,流盡最後一滴血!」
「不能投降啊王!敵人不會因為我們的投降而仁慈,他們是一幫無惡不作侵略者啊!」
「即便我們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投降!」
「對!即便必定失敗,也要讓敵人付出代價!」
王座下的眾人,群起激昂。
而王座上坐著的這一位,握緊了扶手,眼中有著掙扎和不甘。
許久,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
眼中儘是決然。
「那便,戰至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