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事鳳笙還真不知道,怪不得之前勾慶的表情和眼神會那麼奇怪,
如果真照魏王所言,勾慶是魏王的屬下,明知魏王在四處找她,他卻瞞著知情不報,那他是安了什麼心事?
回憶一下以前勾慶嘴上花花,時不時撩撥一下她,即使鳳笙想保持鎮定,還是鎮不住不停泛上來屬於心虛的泡泡。
魏王何等利眼,只看她一瞬間恍然的神態,就能在腦中腦補許多事情了。
「方鳳笙!」
「怎麼了?」鳳笙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道。
殊不知她這樣,更是惹得魏王心中鬱氣泛濫,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讓她分神的人碎屍萬段才好。
鳳笙被他表情嚇著了,解釋:「你到底怎麼了?我和勾慶真沒什麼,就是以前有些合作,這些事你不是知道?」
他當然知道,事實上他是勾慶和鳳笙合作之後,才知道這件事了。
世事就有那麼湊巧,他對勾慶的束縛其實並不多,撈金是其一,安插人是其二。就和太子一樣,若想成大事,光心機手段是不行的,你要想下面人給你賣命聽話,就必須得有銀子,如果連下面人都餵不飽,還指望誰給你幹活?
只是他和太子走的路子不一樣,太子是從上往下走,而他恰恰相反,是從下往上。
他扶持勾慶已經有很多年了,對勾慶的性格也十分了解,看似不羈,實則謹慎,所以他並不是要求對方做什麼都得往上匯報,會發現兩人合作,還是因為他一直命人盯著方鳳笙,才會漏了痕跡。
所以他很了解兩人之間的那點事,勾慶為什麼會選擇和方鳳笙合作,他也心知肚明。不過他沒當面捅破,只是恰當的表現了些他對方鳳笙的看重,勾慶自己就收斂了,只是他沒想到勾慶會一時糊塗。
是的,至今魏王對勾慶當時的那點小心思,都是歸咎為一時糊塗。
都是聰明人,他相信勾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只是想和親眼看見是兩碼事。明知道不該,還是壓不住滿肚子火,而鳳笙那點心虛,無疑就是點燃火的火星子。
魏王越想越氣,把鳳笙拽進懷裡,堵上她的嘴。
鳳笙起先礙於不想讓他生氣,即使他親的有點疼,還是忍著他,誰知他越來越過分,竟把她抱在腿上,還伸手扯她衣裳。
「你鬆開!發生什麼瘋!」
魏王也不說話,就是埋頭干自己的。
鳳笙被他頂得有點難受,挺想不通事情怎麼就成這樣了,可她根本說不出話,嘴一直被堵著,還喘得厲害,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哭了。
魏王剛開始以為那是自己的汗,之後感覺不太對勁,身體一僵,不動了。他去掰她的臉,鳳笙拼死不讓他掰,還使勁兒推他。好不容易將他汗津津的身體搡開了,她見自己被脫得就剩了件褻衣,用那麼羞恥的姿勢跨坐在他身上,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又想哭,又覺得哭了太丟人,只能用雙手捂著臉,想把自己藏起來。
魏王也是一時衝動,見她這樣也慌神了,拽著不讓她躲。
兩人你拽我拉,倒進被子裡,鳳笙推他讓他出去,他不說話就是不出去。兩個加起來也不小的人了,走出去不說賽諸葛也是足智多謀,竟宛如孩童似的在床上推搡起來。
門外,知秋和冬梅你望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動。
知道今兒王妃和殿下鬧了脾氣,這可是極為罕見的事,殿下看似冷麵,實則在旁邊服侍久了就知道,大多數都是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鬧脾氣還是頭一回。
方才殿下吼了那一聲,把兩人嚇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又有王妃的哭聲傳出,現在再聽裡面的動靜,這是打起來了?
知秋有些站不住了,冬梅一把將她拉住,低聲道:「你幹什麼?」
「這裡面……」
「行了,主子們的事我們下人哪能插嘴,再說了王妃可禁不起王爺一巴掌,肯定不是打起來了。」
「那不是打起來了,能是這動靜?」
「這就要問主子們了。好了,你就稍安勿躁,就算真打起來了,也不是咱們能出頭的。」
魏王本就是箭在弦上,被這麼折騰了幾下子,哪裡禁受得住,額上青筋一跳一跳。
他本就收著力氣,這下也不收著了,箍緊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又用另一隻手抓住她兩隻手。
就這麼亂七八糟折騰一場,到最後誰都忘了是怎麼開始的,鳳笙心裡惱得不輕,可實在沒力氣,本想蓄些勁兒等會找他算帳,哪知他叫了熱水,還親自拿了帕子給她擦身,平時每次事後他都是這般做的,一口氣就這麼上不來下不去又發不出。
不過鳳笙還是生氣了,第二天整整一天沒理魏王。
魏王拿冷臉貼冷臉,自己也惱了,剛好外面有些事,就招呼也沒打一聲,出去了一日。等晚上回來已是月上樹梢,他進院子見正房沒亮燈,就逕自去了書房,德旺見他黑著臉,也不敢說什麼,主僕二人一個坐在書案後佯裝看公文,一個扎著脖子站在那兒。
魏王越看德旺,越覺得他喪氣,摔了個茶盞,站了起來。
「殿下,去哪兒?」
所以德財說德旺總犯蠢,一點兒都沒錯,這句話換來一腳,等德旺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去,就見自家主子長驅直入進了正房。
你說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