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黎星舒,你憑什麼敢來挑戰我?你連我一根汗毛都弄不掉吧?」 黎星舒看著對面那個黑色氣息的虛影,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都是用心感受卻發現它的身體裡帶著湮滅的力量。黎星舒聽著那尖銳刺耳的聲音,不禁煩躁起來。
「別說廢話,動手吧。」 黎星舒伸手在胸前結一個印,地上的人劍鞘里的劍微微顫抖,似是要拔劍飛向天空。 「所有修仙之人,可否借你們的劍一用?如若讓『它』戰勝了我,整個世界將會變成人間煉獄啊! 」
那些人,沉思了一會,他們之中便有一個人齊聲喊道:「蒼龍宗願將佩劍全數借給大師兄,聽著,如果今日不借劍,你們可以想到這整個修仙界的下場,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大師兄了。蒼龍宗弟子聽令,借劍!」 隨著便是蒼龍宗的所有弟子齊聲大喊:「大師兄,爾等願意借劍,借劍吧!」 說完,他們劍鞘中的劍開始出鞘飛上天空。
「多謝本宗的支持,剩下的大家,如果不借我也很開心,因為你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只是如果我敗了。那麼接下來的大家就要接受『它』的怒火了。」我再次發聲。
過了一會黎星舒嘆了口氣,感覺快要絕望時。地面上突然傳出許多道聲音:「我雲虎宗願意借劍!」 「我玄武宗願意助黎神子一把,全體弟子,借劍!」 接著就是越來越多的聲音,黎星舒面前的虛影罕見的抖動了一下。隨著聲音越來越多,發出的氣勢也越來越大,黎星舒心中的信息就越來越強,他感受到越來越多的劍和他產生共鳴。
無數把劍紛紛向黎星舒匯聚而來,它們的身上雖然冒著不同的光芒,但是都是與我產生共鳴。
那虛影見劍越來越多,驚訝了一些,接著「它」就施展如同鬼魅的身法逼近黎星舒。 『要偷襲嗎?哼,你沒機會了。』隨著黎星舒的手一動,使用最低級的劍影訣。只見那本來就多的飛劍竟分成了多倍,無數把劍飛在天空,黑壓壓的極其壯觀。
下面沒借劍的修仙者看著這場面,立馬下定決心借劍。其他借了劍的就開始用自己的精血換取信念之力然後換做我的力量。普通人家看著上空他們也加入了信仰我的行列,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它」的恐怖之處。
黎星舒感到地面上由的信念之力產生的點點金光向我匯聚而來,他感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暢。靜下心,操控著飛劍開始向「它」進攻,飛劍一柄柄的飛向「它」。「它」冷笑說:「就這?可笑」
「它」如鬼魅般精妙的躲避著飛劍,我加快飛劍的速度以此拖延「它」,黎星舒開始蓄力。他的頭髮開始緩緩變長和變成白色,眼睛開始慢慢變為金色,身上開始出現極其霸道的氣息。
「它」看著黎星舒身上傳來的氣息,開始加速,並拿出一樣像旗幟的東西和一把充滿湮滅和恐懼的劍。我看著那東西,眼睛驟縮。只見「它」手上拿的正是「它」之前殺死黎星舒的師父用的那柄用萬魂幡中數以萬計的靈魂滋養而成的魔劍,名曰戾靈。
「它」剛剛拿出來的時候黎星舒感覺我的心停跳了一瞬,從那劍中的戾氣和怨念因為太多,所以快要凝成實質。看著那戾氣,我腦海里都是師父慘死的畫面。我還記得他為了我獻祭了自己的神魂將我傳送出去。我的身體微微發抖,在我愣神的功夫,「它」立刻從萬魂幡里召出鬼魂。
那些鬼魂都是面目全非,眼中冒出森森的紅光,由於鬼魂太多,以至於遮天蔽月,從而使地上只留點點星火。黎星舒看著那些曾經一起鬥爭「它」的師兄弟們變成的鬼魂,現在的他們沒有神志。每個人由於死狀不同,鬼魂的形態也不同,他們生前被砍斷的四肢似乎還在留著血。在它們嘴裡說出毛骨悚然的話:「師弟,嘿嘿嘿嘿。來陪我吧,每次你都是活了下來,來吧。」那些聲音帶著埋怨,惋惜和痛恨。最主要的是,那些聲音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影響著我的心神。
黎星舒感覺汗毛倒立,渾身冰寒,心裡浮現絕望之意向前走了一步,但是耳邊突然響起師父的話:「如果以後你的師兄弟會被『它』所用的話你不要猶豫,直接出手斬殺,它們已經不是你的師兄師姐了。殺了他們,他們會感謝你幫他們解脫的。記住,變成鬼魂的他們已經不是你熟悉的人了,不要聽信他們的蠱惑。」 他即刻穩住心神,開展太極劍陣,沾有人血的微微含有魔氣劍就到陰的那側,沒有沾過人血的仙劍就在陽側。『雖然還沒完成,但是夠用了。』 我即刻操縱飛劍開始殺向那些鬼魂。我眼眶裡含著淚 『就讓師弟我幫你們解脫吧。』 在我擊殺鬼魂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它」不見了。
在黎星舒再一次看向前方的時候,腦海里驚雷炸響,他看到絕不可能看見的人,陪伴了黎星舒一生的道侶:秦望舒。雖然我知道不可能是她,但是心還是停跳了一瞬,飛劍也在她眉心停住。
在他愣神之際,胸口一陣冰涼,接著就是一陣戾氣充斥著黎星舒的心神,緊接著一幅幅親人和好友死去的畫面重新出現,黎星舒感覺頭痛欲裂。看著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感到一陣愧疚和恐懼。
此時,在外界,地上的人們看著黎星舒被「它」用魔劍刺穿身體。那一柄柄飛劍開始停下,那些鬼魂開始向人們攻擊。有些已經開始殺人了。一種名為絕望的心情開始如同病毒般蔓延,人們紛紛跪了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那些鬼魂,他們心想:『唉,這是命中注定嗎?』 不知哪裡傳出的聲音給了他們一絲光芒,「快看,聖女回來了!」 人們在一瞬間看著那白衣身影。
與此同時,黎星舒看到了他已經不見多年的道侶秦望舒,他笑了笑,在心裡想:『在死前再見她一面我知足了,就是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地上的人們了。』 秦望舒大喊:「你憑什麼死?我們說好了要永遠一起的,你不能死!」 接著她就使用了禁術,那是一種以自身全身修為換取他人生命的禁術。
隨著她施展的禁術,她身上的修為化作白光托起兩人。「它」看見這一幕就開始瘋狂的用自己的秘術和戾靈開始嘗試打破這個連結,甚至直接調轉所有鬼魂來攻擊這裡,霎時間兩人如同被包粽子似的被鬼魂包住,那些鬼魂無論怎麼攻擊都無法打破這個連結,甚至還有些實力弱的直接被摧毀。
在連接時,地上的人們重新有了希望,他們直接燃燒精血,只為黎星舒可以重新活過來。在連接中的黎星舒睜開了眼睛,感受著無數的力量湧進他的受傷位置,他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復甚至在增強。他看著不遠處的秦望舒,再看看「它」他眼中充滿了殺意。他發現他的劍神決不知何已經突破最後一層並且已經蓄力完成,他的力量開始暴漲。滿頭黑髮瞬間變為銀髮,眼睛徹底變為燦金色。緊接著黎星舒的氣息開始再度暴漲,曾在世界上的所有劍法開始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他的身上開始浮現一尊人影,那個人影散發著大道氣息,如同神一樣護著黎星舒二人。它微微一動,手中的劍向四周一划,「小子,看好了,這一劍頂得上無數個你。這一劍,湮滅一切。」 地上的人們驚呼:「這這,這是上古的那位劍神嗎?」
被那把劍划過的地方開始出現空間的撕裂,空間開始扭曲。頓時,湮滅的氣息瘋狂席捲整個世界,不過它並沒有傷害到人們,那些鬼魂和「它」頃刻化作飛灰湮滅了。
秦望舒也從天空中掉落,黎星舒剛要過去接住她,卻發現身後開始出現一種死亡的氣息,十分強大。「我不可能死,黎星舒你去死吧!」 黎星舒轉頭就看見了「它」此時「它」的氣息比之前更加恐怖。星舒立馬傳音給下面的修仙者,叫他們接住秦望舒。接著便使出萬劍歸宗,想著先拖住「它」。
秦望舒看著已經變得更強的「它」,使用了本命精血封鎖了天空,她吐了一口血,傳音給黎星舒說:「你一定要贏啊!」 那些修仙者,在一旁為她治療了起來。黎星舒看著這邊的狀況,笑了笑,召喚出陪伴他自己一生的那把被他滋養成最強之劍的楓霜劍,劍身隱隱透露出和剛剛那劍神虛影的氣息。「老朋友,最後一次了。記得,如果我敗了,你就飛在我身邊,因為現在的你已經很強了,可以完成我的遺願。我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果我敗了,我會把剩餘的力量全部給你。」 那把劍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回應他說的話。
「聊完了嗎?聊完就上路吧!」說完「它」就施展他的神秘功法。一個個索命的鬼魂變為遮天的暗紅色大手向我抓來,黎星舒只其中看到那些鬼魂大喊:救我吧。我隨即以楓霜為首,開始凝聚所有飛劍為一起成為一把巨大的飛劍。「劍隨影動,劍影隨行,影隨心動。一旦出劍,即劍斬星辰」心中默念一遍之後那巨大的飛劍氣息再次暴漲。
巨劍劃破漆黑的夜空,星辰仿佛變為黯淡,似是真的斬去了星辰。那巨手也如移動的幕布,將萬般星辰收歸幕後。兩大攻擊相對,黎星舒頓感吃力。這時他腦海里便浮現出一句話:「小子,破而後立,劍神應出,劍心澄澈,必將獲勝。」 隨後黎星舒的劍意隨之變強,那遮天巨劍再次加大。「它」眼看不妙,立即甩出戾靈,再次奴役萬魂幡中的冤魂替他戰鬥,怕不夠保險甚至還燃燒了精血。並且因為那魂幡的冤魂太多,因此那個暗紅色巨手也蛻變成了暗黑色。那巨劍開始龜裂,劍身開始出現裂痕。
黎星舒看著那些冤魂,眼前不禁浮現那些師兄弟的臉。他眼睛逐漸變紅,他開始獻祭自身的精血。那巨劍龜裂的地方被紅色的氣息填補,巨劍非但沒有破碎,反而開始愈發變強。兩大攻擊相撞發出陣陣餘波,好在有秦望舒布置的隔絕屏障。修仙人士們見打得焦灼紛紛開始燃燒本命精血,他們即使全部吐血也不曾停止。那些精血的能量化作金光融入巨劍,那巨劍的劍鋒變得極其銳利,但是也只是穿入了那手掌,並沒有將其擊潰。
星舒眼看還不夠,他立刻使用自創的以傷換殺的招數開始燃燒本命精血。楓霜劍的劍魂急忙說:「不要!你會死的!」 黎星舒只是笑了笑,吐出一大口血,大聲說:「如果我敗了,世界將會被『它』變為人間煉獄,那我為何不拼一把?」那巨劍融入星舒精血之後全身變成紅色,徹底打碎那暗黑色巨手,向「它」襲去。「它」看著那巨劍知道自己躲不了了,但是「它」卻詭異的笑了笑。
巨劍接觸到「它」之後,「它」就被凌厲的劍鋒撕碎,剩下身軀向下墜落。黎星舒看著「它」的身軀墜落,他的心裡沒有報仇的快感,卻是用不安。急忙拖著疲憊的軀體前去。其他不知情的人還在高喊:「聖子威武,妖孽一除,天下太平!」
他尋到一處密林,落到地上,正欲向前查看。前方出現一道人影,我急忙警惕了起來,前面那人在陰暗處開口,說:「黎師兄,別來無恙,我是來幫你看看『它』是否被除掉的。」 星舒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頓時放鬆了下來。那曾經的師弟名叫許吾世,也是一個苦命人,自幼父母雙亡。但是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不知現在為何會出現在此。黎星舒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名師弟走到了月光中,星舒一看便要離去,只見那師弟眼冒寒光,全身充滿死氣,定然已是「它」的人。星舒正欲轉身,那人已手拿一柄魔劍穿透了他的身體。星舒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怒目圓睜,吐出一口鮮血。艱難開口:「沒想到,你,你竟投了·····魔!你個叛徒!」 「哈哈哈哈,我從小就不受你們的待見。當時你對我的幫助,在你看來就是好事。其實在我看來那就是施捨!是嘲笑!」 他如同瘋魔般喊出這些話,說完他似乎出了多年以來積攢的惡氣。直接抽出劍,附加魔氣一拳將黎星舒打飛,現在的黎星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
「師兄,再見吧,最後再見見師姐吧,哈哈哈哈!」黎星舒最後只看見他帶著「它」走入了一道漆黑的傳送門。
過了許久,黎星舒撞破了一幢房子的屋頂,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鮮血立即在身下匯聚成一小灘血泊。秦望舒聽到聲響,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艱難的起身,但是因為剛剛的精血燃燒,她再次倒了下去,她拼盡全力一點點向黎星舒爬去。沒爬幾步她就吐一口血,衣裳沾滿鮮血。
過了一會,秦望舒終於到了黎星舒身邊。聽到他微弱的聲音,貼了過去,一隻手緊緊握住黎星舒的手,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噴出一口血。黎星舒也握緊了她的手,聲音微弱的說:「望舒,最後再幫我一件事。你把楓霜召來吧。」 秦望舒再次燃燒了所剩無幾的本命精血只為召來楓霜,星舒震驚的看著她,她笑了笑用手堵住了她的嘴,搖了搖頭,說:「現在人們都前往蒼龍宗慶祝了,我還將其他人遣散了。並且,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兩人對視,皆落下淚,相視一笑。二人第一次相見是被重創,然後紛紛倒下。最後一次相見亦是如此,他們沒有不舍,沒有仇恨,一切都化作釋然。
過了不久,楓霜終於趕來,化作青年男子的模樣,跪在二人身前,說:「是我無用,剛剛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你那邊的不對勁卻······」 黎星舒伸手打住了他的發言,開始燃燒最後的精血,將剩下的功力全部傳給楓霜,說:「答應我,別說話。聽我的」 楓霜也流下眼淚,微微點了點頭。
「我把我的能力傳給你,你就可以使用我的氣息。用掉我之前籌劃已久的那物品,開始輪迴之境。那會為我的轉世打下印記。如果在轉世中你遇見與我名字相當的,那就是『最後的希望』,打敗『它』的最後希望。記住,如果他一旦死去,你就立馬將他保住,將他送往那些在他之前的轉世去解封那些轉世,這是最後的底牌,而且你必須教會他我的所有招式。秦望舒的轉世亦是如此,我們曾定下了約定,每次轉世都會遇到一起。但是畢竟這是逆天之行,所以天道還是降下來詛咒,如果那次轉世是和我同名的,那麼天道會將他的位置傳遞給『它』,記住,如果我的轉世不是同名的,那就不要干涉他。記住我說的,再見了,記得保護好自己·······」 說完,黎星舒和秦望舒握緊了手,他們的生命紛紛消逝。
我立即坐了起來,一摸背後,發現全是冷汗。『這是真的嗎?算了,應該是我看小說太多了,忘了吧。』 當時的我才8歲,過了那晚就早已忘記這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