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悄與楚湘琴商議完明天入駐樂娛影視的事情後便驅車回家。閱讀
一推開臥室的門,她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
煙霧繚繞中,封暮九緩緩的抬起眼眸,聲音微啞:「媳婦兒,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透過繚繞的煙霧看到了那雙深邃眼眸中的悲愴與落寞。
雖然對於封暮九來說,他一向是強勢,狂傲,邪肆的,這兩個字本不該存在與他的字典中,可是蘇悄卻有這種感覺。
她微微一怔,隨即走到封暮九身邊,幫他將手指間的煙掐滅:「封暮九,怎麼了?」
他起身從身後抱住了她,用下巴磨蹭著她的頸窩:「我能有什麼事?」
看來他是不想說實話。
蘇悄隨即轉過身來,語氣中摻雜著薄薄的怒意:「封暮九,聽好了,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就不該瞞著我!」
封暮九的眼眸亮了亮,不錯,他的女人知道心疼他了,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她牽涉進來,隨即朝著她露出痞痞的笑意:「確實有件事情讓我很為難。」
「說出來聽聽,指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蠱惑:「媳婦兒,這事你還真能幫上忙。」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溫柔低啞的聲音傳來,令她的身體酥麻發軟:「你……說啊。」
「我什麼時候開葷?」
蘇悄頓時抬手捶打在他的胸口:「封暮九,你……還真是不要臉。」
封暮九任憑她打著,只是寵溺的看著她,低低的笑道:「我不要臉,只要媳婦兒。」
「不許再喊我媳婦兒!」
「媳婦兒,晚上到底給不給我開葷?」
蘇悄氣鼓鼓將枕頭砸在他的胸口,磨著牙道:「今晚打地鋪!」
此時窩在狗窩裡的丑七一咕嚕翻個身,屁顛顛的朝著床上奔去。
蘇悄把它抱起來放在床上:「丑七,今晚咱們一起睡。」
丑七開心的舔著蘇悄的手指頭。
封暮九用冷岑岑的眼神盯著它。
它嗷嗚了一聲,隨即往蘇悄的胸口縮了縮。
蘇悄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封暮九伸出手指頭捏住丑七的狗嘴,惡狠狠的警告道:「別忘了,當初可是老子把你撿回來的,竟然還想霸占老子的女人!膽子肥了是不是?」
疼得丑七渾身打抽抽。
封暮九將它放開後,它立刻夾著尾巴滾到了自己的狗窩。
蘇悄洗完澡擦著頭髮走出來的時候,卻見封暮九以銷魂的姿勢躺在床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動著暖昧,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媳婦兒,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蘇悄白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從櫥櫃裡拿出一床被褥丟在地上:「是你睡,還是我睡。」
「媳婦兒,是我睡你。」
「封暮九!你是不是想要我搬出去?嗯?」
她今天好氣,某人真的把她當猴耍了,心裡明明裝著事情,卻不肯告訴她。
封暮九知道她是真的惱怒了,隨即接過被褥,撲在了地上,換個撩人的姿勢看著她。
蘇悄索性給他一個背影,拿起吹風機垂著頭髮。
她的身段曼妙,微微一低頭露出一段雪白的天鵝頸,青絲隨著暖風揚起,格外的撩人。
封暮九的眼眸漸漸的發熱,他走到蘇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撩起一縷青絲為她吹著。
「媳婦兒,你在生爺的氣?」
蘇悄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卻輕哼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卻未曾在心裡把我真正當成你的女人。」
「媳婦兒,這話冤枉我了,你是我的心肝甜蜜餞,我何時把你當外人看了?」
「那我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封暮九輕描淡寫道:「不過是基地幾個新人不怎麼上道。」
蘇悄抬眸看向他:「封暮九,你真把我當傻子看了?以為能夠瞞得住我?」
他的唇角勾起慣有的邪肆,正打算糊弄過去時,卻聽蘇悄低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把我當成只能庇護在你羽翼之下的玩物,認為我沒有為你分擔的能力,所以不屑於告訴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還是早點結束吧……」
封暮九心裡悶悶一疼,他猛然捏住蘇悄的下巴,迫使她承受著自己的吻,那樣的熱烈、霸道、令人窒息。
「蘇悄,你聽好了,這輩子都不許跟我提分手這兩個字!」
軍婚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只要他不許,她休想!
蘇悄紅著眼圈道:「可我想要跟你分擔風雨,而不是傻傻的躲在你的身後!封暮九,對我而言,愛情不是一方給與,一方索取,而是勢均力敵,相得益彰!」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星光熠熠,似乎整個人都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封暮九愣了一會兒,隨即眼眸中蕩漾開濃濃的笑意。
他將手指穿入她微微潮濕的髮絲溫柔的摩挲著:「媳婦兒,我真是……賺大了。」
「你到底說不說?」
他一邊為她吹著頭髮一邊聲音發飄的說道:「今天有人跟我提起了陳年舊事。」
「什麼事?」
「關於我父親。」
對於那位封先生,蘇悄曾經從封念辰的口中有所耳聞,據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謂是兩邊通吃,如魚得水,也是在他手中將封家的產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繁榮。
甚至有人說,若是他不死,封家恐怕更加壯大,卻不想在壯年遭遇意外,至今令人感到惋惜。
天嫉英才,大抵如此。
封暮九的聲音漸漸的發悶:「我出生的那天,他趕來看我,恰好出了車禍,所有他們都說,我是天煞孤星,剋死了父親,剋死了兄長,以後誰若是跟了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悄便勾住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將他要說的話悉數吞進去。
她感覺到了他的心在顫抖,在疼痛,可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寧願他說一些葷段子。
良久,她才將他鬆開,用那雙瀲灩的眸子看著他:「封暮九,我從來不信命,我信的只有我自己,當然,以後也……信你。」
這句話重重的敲擊在封暮九的耳膜,盪起一圈又一圈的音波,令他的眼眸微微發澀。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交纏著彼此的呼吸,暖風從窗口吹來,勾起心頭的狂野。
他抱緊她,濕噠噠的頭髮貼在他發燙的胸口,劇烈的喘息著:「媳婦兒,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