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都給你了

  風向東今天聽到最多的就是那本古書,聽師父如此說來,這本古書一定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和人生軌跡。

  風向東心中不禁升起一個疑問:這本書到底有何魔力,可以改變這麼多人的命運?更讓他好奇的是,那本古書究竟在哪裡?會不會就是剛才在手錶里看到的那本?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無法抑制,風向東迫切地想要找到答案。

  此古書是不是彼古書呢?

  風向東看到十七爺慢慢平靜下來後,說:「師父,那些物品能被自動收納,也有可能是空間與時間交匯後所形成的,墨大師確實非常厲害啊。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師父你說到的那本古書是在哪裡呢?是不是剛才在手錶裡面的那一本呢?」

  十七爺點頭回答:「是的,就是這本古書。」

  風向東:「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書嗎?怎麼每個人看了這本古書,都能領悟出不一樣的東西呢?」

  十七爺:「你想多了,當然不是什麼天書上啦,只是一本手抄本,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哪前輩寫的。但這個本子明顯已經保存非常久了,我們認為應該是遠古的東西,我們也都不知道這是如何被保存下來的,更不清楚這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本子。至於你說的不一樣,其實我們看到的都是那本古書。那我就打個比喻,簡單點解釋,就是同一篇文章,我們都讀了,但每個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樣,了解的程度也不一樣,角度更是不一樣,就是我們每個人都是作為不同的個體存在的,所以大家得到的東西肯定也不一樣啦。」

  風向東:「多謝師父!你這樣作比喻,我就立馬清晰起來了,更明白了大家為什麼會得到不同的結果。師父,這本古書看上去確實有點舊舊的,這些黑色東西在上面,感覺還有點髒啊,在表面看來與普通的古書區別也不大,一般不懂的人,不識貨的人,估計會當垃圾一樣扔掉吧。」

  十七爺:「巧了,我們就是在垃圾桶裡面意外翻找到的,開始我們也一樣認為那是一本有點髒的垃圾古書。但墨兄看了,就馬上阻止我們扔掉,後面就是他在古書本裡面,第一個悟出空間的不同見解。我們那次是幫十九妹在垃圾桶裡面翻找戒指,才意外地看到這本古書……不知道,我們那時如果沒見到這本古書,我們三十六個兄弟會不會是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地過完這一生呢?」

  十七爺一邊說著,眼神緩緩抬起,仿佛要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更遠的地方。他的目光像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投向了遙遠的天際。接著,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情感,似乎在與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對話。

  "這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我們只是其中微小的一部分,卻能在這浩瀚宇宙中留下屬於自己的足跡。" 說完這句話,十七爺微微搖頭,似乎對自己的感慨感到一絲無奈。

  然後,十七爺繼續說道:"命運的軌跡早已註定,我們無法逃避,但可以選擇如何面對它。有時候,即使明知前路崎嶇,也要勇往直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算啦,那個人從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們那些兄弟。沒有那古書,又如何呢?難道他會不動手?"

  十七爺輕輕嘆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喃喃自語道:「不會的,那人的目標也不只是這本古書,還有黑石頭,還有那個石針,還有後來墨兄做出來的表,還有很多……算了,除了這些,其它不是被那人搶走,就是被那人毀滅掉了。」

  風向東:「這麼衝動,那些毀掉的,應該也是些不同凡響的東西吧。」

  十七爺:「算啦,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風向東:「師父,你這樣就把這些給我,會不會太草率了呀。」

  十七爺:「這些東西也只有在你手上,才會發揮出作用了,在我這裡已經夠久了,現在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了,不留給你,我還能給誰呢?難道要我直接送給那人嗎?」

  風向東無語了:「那這樣,我會不會,馬上就被人追殺呢?被那個人追殺呢?」

  十七爺:「不會,至少在短期內都不會有人因為這些去追殺你,當年,我們為了隱藏這些東西,做了很多掃尾工作。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出過任何事情,那個人估計也認為這些東西早已經不在了。為了跟之前作比較是不一樣的,這個手錶,也是墨兄花費了很長時間才修改升級改造成這樣的,之前只有一格,只能收進一點點東西,現在已經是九格了,能收集的東西更多更大了,而且之前這個手錶看上去就只是一個小木頭罷了。墨兄那時已經是精通空間和時間,他一定是做過了許多處理,然而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墨兄說的驚喜是什麼,這麼多年了,我也還沒能研究明白。」

  風向東:「師父,你們那個時候應該很厲害了吧,為了躲避那個人,也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嗎?」

  十七爺:「是的,那人確實非常可怕,就算是現在,我也是這樣說的,你目前也一定不是那人的對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現在還決定要收這些東西嗎?這樣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危險,甚至會威脅到你家人的生命安全。你要想好啦,你也要有最壞的打算。」

  風向東:「我想好了,我接受這些東西,也會承擔這一切會帶來的後果,也包括對那個人的復仇。我現在可能真的鬥不過那人,復仇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會做,而且是全力以赴。」

  十七爺:「好啦,拿著東西,就滾吧!都給你了!你自己回,我還要在這裡一段時間。」他內心中那種不舍,也只有自己能懂了。

  「好的,我馬上就滾。」風向東拿上手錶,低微地說。

  十七爺:「有事情,現在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或是發信息給我,要找我就到我店裡。」

  風向東:「師父,我剛才看了那古書,好像很多字,都不知道是什麼啊,有白話的譯本嗎?」

  十七爺:「靠!還想要白話的?這古書,十個字,我只認識一個字,而十個字都不認識我,你還想要白話的?」

  風向東:「這麼難的嗎?」

  十七爺:「都說有可能是遠古的東西,這怎麼可能容易讀明白呢?要知道,那可是遠古時期的產物,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漫長的歲月。在這段時間裡,語言、文化和科技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即使是最聰明的學者,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這些古老的文字和符號。而且,由於年代久遠,這些遠古的東西可能已經受到了自然環境和人為因素的影響,導致它們變得殘缺不全或者難以辨認。因此,想要讀懂這些遠古的東西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或許是需要具備深厚的學術背景和專業知識。我覺得,這次你還需要藉助現代科技手段,如數位化技術、3D建模等,來幫助解讀這些古老的信息。所以說,想要讀懂這些遠古的東西確實是一項極具挑戰性的任務。」

  風向東:「師父,那我怎麼辦呢?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啊。」

  十七爺:「我也不懂,靠你自己了。讀書這種事情,只能是靠你自己啦,難道還要我幫你讀啊。」

  風向東:「師父,有沒有什麼提示給我啊,以前你可都是手把手教學的啊。」

  十七爺:「只有一句話,這古書估計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前輩寫的,這古書應該用的也都是象形文字。是象形文字,了解了嗎?」

  風向東:「懂了。那黑色的石頭和石針,又是什麼呢?師父,這個也得解釋清楚啊。」

  十七爺:「東子,我還以為你的悟性很高呢。」

  風向東:「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啊。我一直都覺得你是無所不能的啊。」

  十七爺白了他一眼:「唉!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也不是我的,是我那些兄弟祖上代代相傳的寶貝,現在算是他們的遺物了,他們走了,沒有人收這些,只能是我收著了。但我知道這古書、黑石、石針,都不普通物品,它們水浸不壞,火燒不了,風吹不動,堅硬無比,任何東西都毀壞不了。黑石和石針可能比這古書,還要久遠,所以,這些你都可以多研究下。」

  風向東:「這世界,還有這種東西?太神奇了吧,比這個手錶還要神奇啊。」

  十七爺:「還記得我教了你什麼嗎?」

  風向東:「師父是說飛蝗石的手法,以及那套飛針的技術嗎?」

  十七爺:「嗯!看來你腦子沒壞。不過,這黑石和石針,你儘量不要用來做武器,都是寶貝來的。你以後的路,就只有靠你自己了,我幫不了你什麼了,至於對付那個人,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自己安全第一。」

  十七爺說完,就把風向東趕出去,關好了門。像一個老父親強硬且不舍地把兒子趕出了家門。

  風向東站在門口,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就驅車回家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剛好可以吃飯,風向東鞋子都不換,洗了個手,就吃飯了,沒兩口飯就吃完,然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

  沒多久,風向東的夫人安寧,字碧落,也走進了臥室。

  「你今天怎麼了?」安寧小心地問。

  風向東:「這你都能看出來?我剛才的表情應該管理得很好啊。」

  安寧:「你今晚回來鞋子都沒換,你可從來沒試過這樣的啊。認識你幾十年了,第一次見到這樣心神不定的。」

  風向東低頭一看,失策了,熟悉的人還是一眼能看出來,無論你怎樣掩飾,也是蓋不住的。

  風向東立馬去換了拖鞋,回到了臥室,說:「碧落,現在應該看不出哪裡不一樣了吧?」

  安寧:「當然有啦。手上的手錶啊,你很少戴手錶的,而且這個表我從來沒見過,你新買的嗎?」

  風向東搖頭說:「不是。」

  安寧:「馮青青送的?」

  風向東:「想什麼呢?怎麼會要她的東西,我從來沒要過她的東西啊,我也不會要的。」

  安寧:「不會是肥仔健他們送的吧?還是豆腐明?男的也很少會送東西啊。」

  風向東:「都不是。這是我師父送給我。」

  安寧:「你師父?你什麼時候拜師的啊?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風向東:「二十年前拜的師。」

  安寧非常驚訝:「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呢?」

  風向東:「師父不讓說,今天算是完全出師了,現在讓說了。但這個事情,你知道就好啦,不要告訴其它人。」

  安寧:「還有這種說法的嗎?不出師,就不讓說出來,這麼奇怪的。」

  風向東:「你不要多想了,師父之前不讓說,都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沒其它意思的。」

  安寧:「原來是這樣的啊,那你的師父是個好師父啊。他是誰呢?我認識的嗎?在哪呢?有空我去拜謝下。」

  風向東:「先知堂相麵館。」

  安寧:「你學相面了?先知堂,我知道這個地方啊,雖然沒有進去過,但有時候也會經過那裡。那裡面好像只有一個老人家,仙風道骨,咱們師父就是他?」

  風向東:「是的,他就是我師父,二十年了。你知道就行啦,也不要去找他,以前是怎樣做,以後也怎樣做,不要刻意去的。」

  安寧:「不對啊,為什麼呢?」

  風向東:「師父他有很多仇家的,他怕連累我們。」

  安寧:「我們不怕啊,我不怕連累的。」

  風向東:「這是師父的要求,師命難違啊。」

  安寧:「那不是個相麵館嗎?不就是看相算八字的嗎?怎麼就會有很多仇家了呢?你學的不是相面的技術嗎?」

  風向東:「嗯!他表面上是個相面算八字的,但其實是……」

  安寧搶先說:「其實是個武林高手!」

  風向東驚訝地說:「是的,難道你知道……」

  安寧:「真的對啦?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風向東:「還真讓你猜中了,我師父確實也是個武術高手。」

  安寧:「難道還會其它的?」

  風向東:「當然……不是還開了個相麵館嗎?相面算八字,這些都是會的啊。」他不敢把其它的事情都說出來,怕到時候自己做不到,他夫人又會失望。

  安寧:「那你學到你師父多少呢?」

  風向東:「二十年了,沒有十成,也有九成了。」

  安寧:「那太好啦,我們是要開個算命館嗎?」

  風向東:「其實,我不開算命館,也能掙錢的。」

  安寧:「你不會是想去給別人做保鏢吧?你保安做這麼久了,保鏢就沒必要去做了吧,這麼危險,錢又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