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初冷咗熙抱著那個劍匣子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邪氣,原來那劍匣子裡面的法劍竟然如此大有來頭,竟然是一種傳說中的神器——勝邪劍。
邋遢道士不讓我問那劍匣子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是因為犯了江湖忌諱,這下好了,他的綠魄反倒是被對方給搶走了去。
聽完冷咗熙說完那勝邪劍的事情,邋遢道士緊接著又道:「那個張景龍有什麼背景?家住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嗎?」
「這個我並不知曉,有人過來找我們鑄劍,如果對方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的話,我們也不會多問,對方只需要交錢,我們給他們鑄劍就行了,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歹毒,為了那綠魄,竟然對我男人痛下殺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冷咗熙咬牙切齒的說道。
邋遢道士更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從來都是我老羅搶別人的東西,竟然還有人打我的主意,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此時,我看了這傢伙一眼,他的雙眸之中閃爍出了玻璃渣子一般細碎的鋒芒,這小子絕對已經動了殺心。
以我對這傢伙的了解,他是從來不肯吃虧的,綠魄這麼重要的東西,好不容易到手,煮熟的鴨子都飛了,任誰都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這時候,邋遢道士突然看向了我道:「走,咱們去外面聊一聊。」
我看了一眼冷咗熙道:「嫂子,你照看好齊大哥,我們去外面商量一下對策。」
冷咗熙點了點頭,我和邋遢道士就來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小劫,咱們得找到張景龍,這傢伙敢搶我的綠魄,我一定要讓他後悔幹了這麼愚蠢的事情。」邋遢道士咬牙道。
「你說怎麼辦吧,我都配合你。」我道。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幫我。」邋遢道士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緊接著又道:「你跟花姐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們查一查這個張景龍的底細,只需要跟他說兩點,一個是張景龍的名字,另外一個就是那勝邪劍,張景龍這個名字可能是假的,但是那勝邪劍在他手中,肯定是跑不掉了,以花姐那麼靈通的消息,肯定能查出這勝邪劍的下落,到時候咱們兄弟倆找過去,將綠魄給搶過來,順便將那傢伙給殺了,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搶東西就算了,還差一點兒將齊大哥給殺了,這事兒因我們而起,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我發現我現在已經上了邋遢道士的賊船,想下來都難,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底。
思慮了片刻,我道:「剛才那張景龍你也瞧了,此人修為不低,你覺得靠咱們倆能贏嗎?」
「長腦子幹啥的?就算是打不過,咱們也可以智取,你忘了咱們是怎麼搶到綠魄的?」邋遢道士有些陰險的笑了笑。
這傢伙滿腦子鬼主意,只要他打定的主意,肯定不會輕易改變。
為了得到綠魄,我也出了不少力,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就這麼沒了,我還投入了一百多萬呢。
當下,我直接拿出了手機,給花姐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響了沒幾聲,電話就被接通了,那邊很快傳來了花姐特有的嫵媚的笑聲:「哎呦,小吳劫給姐姐打電話了,這才幾天沒見,就想姐姐了?」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花姐,我這邊出了點事情,之前您說讓我們來棠溪村找一對鑄劍的夫婦,人是找到了,但是我們的綠魄被人搶走了,齊鈺大哥還差點兒被人給殺了。」
聽聞此言,花姐頓時肅然道:「還有這種事?什麼人幹的?」
「目前,我們鎖定了一個叫張景龍的人,他身上帶著一把叫勝邪劍的法器,傳說是鑄劍大師歐冶子煉製的,還請花姐幫我們查查這個人,名字可能是假的,但是那法器勝邪劍卻在那人身上,請花姐務必儘快給我落實這件事情,越快越好,您開個價,我儘快把錢給你打過去。」我道。
「錢的事情以後再說,此人連鑄劍的人都殺,心狠手辣,肯定不是什麼善類,你等我消息,最快三天之內我給你消息。」花姐沉聲道。
聊了兩句,我便掛掉了電話。
邋遢道士也聽到了我跟花姐的對話,嘆息了一聲道:「咱們只能等著了。」
隨後,我們又折返回了屋裡,跟冷咗熙又聊了幾句,說已經在查那個張景龍的消息了。
一旦確定了之後,我們就去將那個人找出來。
冷咗熙聽聞,便道:「要找這個人的話,也算我一份,我丈夫都差點兒被他殺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嫂子,你還是在家裡照顧齊大哥吧,而且你還有孩子,多有不便,拼命的事情,就讓我們男人去吧。」邋遢道士正色道。
一說起這事兒,冷咗熙便有些遲疑起來,最終嘆息了一聲道:「好吧,嫂子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這裡有二百萬,你們拿著,就當是我也出了一份力了。」
說著,冷咗熙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出來,遞給了我道。
「嫂子,這錢不能收,人還沒找到呢。」我道。
「就憑你救了我男人一條命,這錢你也該拿著。」冷咗熙直接塞到了我手裡。
我再三推遲,冷咗熙卻執意讓我收下,我也就不再扭扭捏捏了,畢竟花姐那邊還要花不少錢。
等了一會兒,虎子叔便買草藥回來了,而且買的還不少,連忙熬製,讓齊鈺喝下。
怕是再有什麼變故,再者齊鈺的病情我也要盯著,於是我們便在他們家住了下來,順便等花姐的消息。
如此一連過了三天,第三天傍晚的時候,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的齊鈺便醒了過來,只是仍舊十分虛弱。
我們問他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齊鈺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們走之後,他就打開了那間密室,將綠魄和雷擊木劍放了進去,出來關門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殺了出來,一劍就刺穿了他的身體,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