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貧僧願入贅西梁女國
太上選中的,是封神世界。
金燭枝在沒得到神話大羅道果加持前,便能在鴻鈞的嚴密防禦下,溜進紫霄宮臨摹天道規則。
當下得了加持,她已經變成了不可觀測的狀態。
不過找到太上進入的時空容易,但融入進那壓縮至極致的時間中,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察覺。
整個時空都在太上的掌握當中,多了東西,他定然能夠知道。
此刻,他滿世界地找金燭枝。
「該死……」
太上手持一張符籙,梳理著整個世界,連一粒塵土都不放過。
從他記憶中復活的元始,疑惑道:
「怎麼了兄長?」
太上俯瞰洪荒萬物,已經開打的封神大劫被他硬生生暫停,蹙眉道:
「那隻鹿妖混進來了。」
元始眼中閃過茫然,「什麼鹿妖?」
太上微微嘆了口氣:
「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貧道也差點忘記了她的存在。」
等到將空間夾縫都翻遍了,他也沒找出金燭枝。
這便是小鹿的恐怖之處。
在混沌的承認下,她擁有了一個新的混沌。
不像時空那般可以打破屏障出入。
在她所掌管的混沌,唯有經過她的同意,才能誕生通道。
對太上等人來說,除了開天以外的方法,根本找不出她。
「她也起不了什麼風浪。」
太上仔細考慮過後,啟動了時間流速。
正如白藥預料的,金燭枝的到來,無法阻止太上完善道果。
因為這個時空已經被太上完全掌控。
小鹿所能做的,便是在太上一氣化三清時,臨摹太清之氣。
若太上不施展這一招,便直接跳出來搗亂,逼太上化身盤古,以開天之力將她驅逐。
這樣也可臨摹太清之氣。
此刻,古靈精怪的小鹿發現時間開始流逝,便在朝歌閒逛了起來。
不過她手裡提著的大棒槌看上去就不是那麼可愛了。
在簡陋的摘星樓隨便逛了一會兒,又跑去翻了翻帝辛堆積的奏章。
沒多久,她便確認了當下處在什麼時間點。
姬昌身死,姬發早已開始伐紂。
她身形閃爍,開始在天地間遊蕩。
隨後得知了詳細的故事線。
廣成子三謁碧游宮。
「太上出現在這個時空,便替換掉了這個時空的自己,從大劫開始至現在,不管是大商還是西岐皆死傷無數……」
「劫運凶性已起,想來太上會等到鴻鈞下場,直接殺掉鴻鈞,讓劫運攀升至巔峰,從而完善道果。」
小鹿站在雲端,拄著棒槌分析。
一氣化三清大概率是等不到了。
神話太上殺這裡的鴻鈞,一個眼神便夠了。
太上無法像白藥那樣將血祭儀式植入劫運之中,親自下場廝殺意義不大。
那麼,想要臨摹太清之氣,便只能通過搗亂逼太上動用三清合一的術法。
「三謁碧游宮……」
小鹿在雲朵間蹦蹦跳跳,跟個傻狍子似的。
眨眼間,便到了碧游宮之上。
定睛一看,打死火靈聖母的廣成子,已經到了碧游宮,準備給通天告狀。
宮外煙霞凝瑞靄,日月吐輝光。
廣成子在童子的引導下,進至裡邊,倒身便拜:
「弟子拜見師叔,願師叔聖壽無疆!」
通天面色平淡,問道:
「廣成子,有何事見本座?」
廣成子將打死火靈聖母后獲得的金霞冠獻上:
「弟子啟稟師叔,姜尚東征,發兵至佳夢關,欲剿滅暴紂。
誰料師叔教下門人火靈聖母,仗著此寶來阻止大軍,殺害生靈。先是一劍傷了洪錦與龍吉公主,隨後又差點讓姜尚喪命。
弟子奉師尊之命,下山多次勸告。
火靈聖母卻持寶逞凶,想要傷害弟子。
弟子不得已,用翻天印打中了她的面門,絕其性命。
特將金霞冠上繳碧游宮,請師叔法旨。」
通天聽完,眼神冰冷,問道:
「原來是奉了你師尊的法旨。」
廣成子態度謙卑,卻無甚恐懼。
「正是奉了師尊法旨下山勸告。」
通天閉目,沉默片刻,道:
「三教共議封神,榜上有忠義之士,有不成仙道成神道者,各有緣分深淺。
廣成子,你回去吧,給姜尚說,他有打神鞭,若我教下榜上有名者,敢去阻攔武王伐紂,自取其咎!任憑他打!」
廣成子行禮離去。
金燭枝已經落至他身邊。
卻見廣成子剛出碧游宮。
截教一眾弟子便齊刷刷看向他。
他們都聽到通天那句「任憑他打!」
心有不忿。
金靈聖母死死盯著廣成子,咬牙道:
「火靈聖母是多寶門下,廣成子打死她,就是打我們!還敢來繳金霞冠,簡直是不把我教放在眼裡!」
廣成子裝作沒聽見,準備跑路。
這時,龜靈聖母仗劍而來:
「廣成子!你打死吾教門人,還敢到此來賣弄精神!屬實可恨!吾來拿伱!」
廣成子仗著懂天數,拔出一把劍架住龜靈聖母的攻擊,賠笑道:
「道友此言差矣,天數使然,與我何咎?」
金燭枝本想看一眼走人。
誰料,有劫運在廣成子身上升騰。
剎那間,她明白了太上做了什麼手腳。
太上要讓廣成子在碧游宮外,再打死一個聖母,逼迫截教與闡教全面開戰。
而有太上做後台的闡教,自然是不會輸得一塌糊塗。
最後的結局,應當是全部死盡。
「嚯嚯嚯!讓本天尊發現了吧!」
小鹿有些興奮,她讓龜靈聖母把廣成子打死不就能破壞太上的計劃了?
廣成子在封神里扮演的角色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說明里暗裡做了許多事。
一旦廣成子死在碧游宮,通天怕是也不會向元始賠罪。
畢竟你的弟子可以打死我的弟子,那我的弟子難道就不能打死你的弟子了?
我殺力比你弱嗎?
金燭枝心有決定,站在了龜靈聖母身旁,將手輕輕搭在其手中的劍上。
而廣成子,見截教弟子們已經形成包圍之勢,便準備先回碧游宮,繼續告狀。
他正色道:
「貧道以禮相待,你還是如此咄咄逼人。」
說罷,他便要直接震退龜靈聖母。
誰料下一刻。
龜靈聖母的劍上,劍光如瀑!
神話大道的力量顯化,眨眼間將廣成子斬滅成了虛無!
蓬萊仙境無數珍奇被劍意刮碎,碧游宮搖搖晃晃。
卻見時間禁止,一張靈符自天外飛來!
金燭枝裝作無法動彈,顯露身形。
等到符快到了,便笑嘻嘻地舉起棒槌,一棒擊碎了靈符!
「好耶!再來!」
她仰頭看著那道撥開雲霧的老道,絲毫不懼。
因為除了將她驅逐出去,太上奈何不了她。
不過她用造化之力凝聚而出,伸到這個時空的棒槌,也開始碎裂成渣。
除了物理攻擊,她在神話時空使用術法,作用到真正的混沌威力會大打折扣,比不得太上等人。
唯一無解的特性,便是她的不可觸碰。
「鹿妖,你不隨子藥完善道果,跟來貧道這裡作甚。」
太上手抱拂塵,冰冷的眼神中,醞釀著殺意。
「噁心你唄!」
金燭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抱著手撇了撇嘴。
太上心念一動,讓廣成子復活,並說道:
「毫無意義。」
金燭枝的身形逐漸淡化,說道:
「你將正常大劫的時間壓縮成一瞬,本天尊便讓這一瞬,包含成千上萬年。」
「看到劫運,本天尊便去搗亂!你能奈我何!」
說罷,她收斂自身氣息,準備完全遁入神話時空。
太上冷哼一聲,諸天星河碎裂,比洪荒還大得身影,在混沌當中挺立。
「那貧道只能將你驅逐出去了!」
金燭枝演戲演得很全,消失得一乾二淨,迅速離開了碧游宮。
而太上直接呼喚了力之大道,眼中閃過青金之光,三道清氣飛向了洪荒外等待命令的「盤古」。
沒多久,一道恐怖的斧光,劈向了整個時空!
…
西梁女國外。
一座燈火明亮的洞窟中。
悟空八戒沙僧白龍馬,在此處待了二十年。
「我說,師父到底什麼時候玩夠……」
八戒長嘆一聲,三個徒弟加上一匹馬,都在女國外占山為王了。
結果長出頭髮的師父,卻在地府當閻羅王,一當便是二十年。
從五莊觀到這兒,不管妖精冒沒冒光,基本都被他們殺完了。
悟空坐在主位,頭頂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腳踩藕絲步雲履,可謂是威風凜凜。
他嚼著花果山摘的桃子,含糊不清道:
「不知……這三界都打翻天了,師父讓我們待在此處,也算得個清靜。」
在太一萬神難擋的恐怖實力下,天庭硬是被他拆了一半。
現在天上有兩個天庭,每一日都在互相征戰。
甚至西方佛教也被昊天以大天尊法旨抽調去助陣了。
太一不知怎麼做的,復活了一群上古大妖。
兩邊人馬廝殺了二十年,最近太一才放緩了攻擊節奏。
凡間,唯有西梁女國和大唐安然無恙。
太上和元始,以及西方二聖,絕不會讓人擾亂西遊大劫,因為這是他們唯一能封印通天的手段。
沙僧喝著孫悟空去東海偷來的瓊漿玉液,只覺得日子比在天上當捲簾大將舒服得多,懶散道:
「好在有師父的威名,無人敢打擾我們。」
忽然,一道白衣身影在洞內凝聚而出。
正是白藥的一道神念。
「誰!」
孫悟空拔出金箍棒,當即喝道。
白藥恢復了原本打扮,只是白袍上再無骸骨。
那九天玄鳥栩栩如生,異常扎眼,宛若真正的生靈。
「走吧,為師要去女兒國成親。」
白藥淡淡道。
孫悟空微微張嘴,詫異道:
「師父怎長得比以前更俊朗了……」
白藥真實的相貌,自得了道果後,便已至完美。
現在,他也只展露了一絲而已,沖的就是仗著臉去女兒國沉淪。
已經帥到連猴子也愣神的地步了。
「容貌美醜,皆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何區別?神仙亦有文武相,莫要拘泥於音容笑貌。」
八戒聽完,支支吾吾道:
「您老人家都修成白骨觀了……還去成親?」
白藥頷首道:
「為師在地府兢兢業業二十年,如今要好好放鬆一陣子。」
悟空變回虎皮裙,收起金箍棒,並沒有懷念在這裡當山大王的日子。
它總覺得跟著西行,未來將有大機緣。
而且它最近睡覺,總能夢到一粒璀璨無比的靈光,似乎就是機緣。
誰料,白藥只是來給它們交代任務的:
「為師便不帶你們去女兒國了,這是為師的私事。」
八戒瞪大眼睛:
「師父,您娶親一定要帶上俺老豬啊,老豬別的不說,婚慶管事這一塊是行家裡手!」
白藥直接轉頭朝著洞外走去,留下一句話:
「你們現在便啟程,去妖族天庭加入太一,幫他進攻天庭,為師讓你們回來,你們才能回來。」
「為師也會通告三界,你們在戰場的死活,與為師無關。
能活著,為師便給你們一場造化。」
說罷,他牽著白龍馬離開。
而沙僧和八戒身上被他提升的修為,也被他收走。
一豬一魚頓時眼巴巴地看向孫悟空。
八戒道:
「大師兄,我們的死活就靠你了。」
沙僧連連點頭:
「師父這麼強,我投了他也從未想過反悔,打天庭便打天庭。可戰場太過激烈……」
孫悟空反而戰意十足,笑道:
「二位師弟莫慌,咱們先去見見太一。前幾日俺老孫才去偷偷觀察過戰場,原來當年那群神仙都在演俺,這次非得去好好歷練一趟。」
…
半日後。
西梁女國都城。
有驛丞徑直入了城中五鳳樓前,經過黃門啟奏,被宣至了大殿。
大殿高位上,坐著年輕的西梁女王。
打扮華麗,金銀滿身,面容端莊俏麗,一對眸子宛若秋水般明澈,美艷絕倫。
她看著下跪的驛丞,問道:
「何事啟奏?」
驛丞通報了東土唐王御弟前往西天拜佛取經一事,並詢問是否放行。
隨後又道:
「陛下,那男子說自己是個和尚,可卻長發飄飄,不是出家人的打扮。」
女王聞言,更加喜歡了,對文武說道:
「寡人昨夜夢到金屏生彩艷,玉鏡展光明,乃是今日有喜事。」
有絕美女官問道:
「陛下怎見得喜事在今日?」
忽然,白藥徑直走向大殿。
侍衛看到他的臉時,連拔刀的力氣也沒了,只覺得手腳癱軟,臉紅似砂。
他面無表情,看著丹墀上的女王,直接了當地問道:
「據貧僧了解,陛下之國累代帝王,不曾見個男人至此。」
「今日貧僧前來,便是為了入贅西梁女國,生出子子孫孫,讓西梁軍隊得以有男人加入,為陛下開拓宏圖霸業。」
「不知陛下,是否願意嫁給貧僧?」
女王看著那帥到令人窒息的俊朗面容,一時間竟連話也說不出來。
良緣仿佛早已註定。
良久,她害羞地點頭道:
「唐王御弟下降,乃天賜之緣。我以一國之富,招御弟哥哥為王,我願為後。」
這時,白藥身上的劫運恨不得活了過來,兇惡異常。
西行的玄奘沉淪女色,欲在女兒國開後宮。
只要他保持這道神念的一絲清明,便可將劫運刷至巔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