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鄧嬋玉vs九龍島所有修士

  呂嶽氣壞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出洞府,對著天空大聲斥責:「小輩,安敢辱我!」

  鄧嬋玉手指一撥,藉助山河社稷圖,她的法術得到了百倍強化,此時天火、地火和人火,數之不盡的火焰全部向著呂嶽涌來。

  呂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眼看火焰實在是神異,不敢怠慢,運轉上清法力,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桌案上的一件鐘型法寶飛到頭頂,隨即降下十餘道虹光,光幕圍成一道火牆,抵禦住了鋪天蓋地涌來的火焰。

  這是他的法寶瘟疫鍾,煉成的關鍵是熱毒。

  「哈哈哈哈——蠢貨。」鄧嬋玉大笑。

  呂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隨後就見眼前紅光一閃,刷的一下,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自己的瘟疫鍾就被對方用一道奇特虹光收走。

  「喪盡天良的玩意,就知道煉化這種髒東西?憑白污了我的神光。」鄧嬋玉語氣裡極爲不屑。

  這件屬於火行的瘟疫鍾她看不上,不同於朱天麟的昏迷劍,這個鐘被呂嶽祭煉多年,鍾內亡魂已經沒有任何超度的可能了,地藏過來都沒用。

  她對著自己的紅光內吐出一口赤陽神火,在呂嶽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把這件法寶直接毀掉。

  煉起來難,毀起來容易。

  看到呂嶽的弟子李奇拿著「發燥幡」準備參戰,鄧嬋玉一甩袖子:「一口破鍾,還給你們!」

  燒得紅彤彤,已經變成廢鐵的瘟疫鍾呼嘯著劃出一道流光,李奇急忙去躲,但還是被報廢的瘟疫鍾切斷了一條手臂。

  鄧嬋玉看看自己的手指,這破鍾造型奇葩,不適合當暗器,手感太差,自己打偏了。

  呂嶽祭煉多年的法寶被毀,就覺得心頭燥熱難耐,喉頭一甜,一口逆血噴了出去。

  雙方過了幾招,呂嶽師徒在拿著山河社稷圖的鄧嬋玉面前完敗。

  「呂師兄,這是何人,敢來我九龍島鬧事?」九龍島四友的王魔匆忙披上道袍,赤著腳從洞府裡跑出來詢問。

  跟隨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好基友楊森、高友乾,以及騎著坐騎的李興霸。

  這個李興霸實在是讓人倒胃口,他的坐騎是猙獰獸,聽起來似乎一般,實際這個猙獰獸是一隻人形兇獸,渾身白毛,有四肢有尾巴,可以直立行走。

  可以想像一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拿著拂塵,穿道袍、雲履,然後像小孩一樣,坐在一個兩米多高,直立行走的野人脖子上,那是什麼樣的畫面?

  鄧嬋玉在島外看到這一幕,差點把十天前的晚飯吐出來,這造型太難看了。

  截教內門四大弟子、外門四大弟子、隨侍七仙都有自己的大道要走,平時忙得很,沒時間理會外門那些亂七八糟的弟子,呂嶽那個「截教門中我最先」的名號在九龍島還是挺唬人的。

  此時除了王魔四友,陸陸續續,還有一些截教門人聚集過來。

  人越聚越多,鄧嬋玉再次朗聲說道:「呂嶽!你門下弟子濫殺無辜,搶我法寶,毀我茶樓,更殘忍地打死了闡教的姜子牙師兄,你還不自裁謝罪,更待何時!」

  呂嶽眼眸中閃過一陣兇光,這是鄧嬋玉第二次說這話了,這說明雙方間確實有因果。聖人在上,既然敢當衆說出來,事情應該就是真的,實在沒多少辯駁的餘地,他冷冷地看了李奇一眼。

  蠢貨,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李奇斷了一條手臂,此時渾身是血,根本沒看到老師眼中的兇光。

  「汝那還在吃奶的女娃,可知此處乃是我截教弟子的修行之所?我大教弟子萬千,汝還不速速退去,免得身首兩處,讓你家大人難堪,哈哈哈哈——」四友中的高友乾明顯是喝多了,此時敞胸露懷,滿身酒氣。

  「此事和你們無關,我只找呂嶽。」

  鄧嬋玉話音剛落,四友中的楊森就怒斥道:「放肆,你是何身份,敢直呼呂師兄的名諱,讓某家來教教伱什麼叫做上下尊卑!」

  這位也是暴脾氣,完全看不清形勢,大袖一揮,一枚開天珠發出耀眼白光,對著天空的鄧嬋玉打去。

  看速度,要是沒有點防禦手段,被打中的話必死無疑。

  「蠢貨,就這麼急著送死嗎?」鄧嬋玉這邊已經走完「程序」了,呂嶽一脈有因果,隨便打,楊森這種路人形式的截教門人

  先動手,她反擊也合情合理。

  她手指一撥,看起來很礙眼的李興霸和他的猙獰獸被山河社稷圖挪移位置,瞬間出現在半空中,肉盾一樣擋住開天珠。

  「噗」的一聲,那隻人形猙獰獸的胸口被打出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還砸斷了李興霸的一條腿。

  這個道人倒栽蔥一樣墜落,不等楊森救援,身體就被九龍島上的尖銳岩石刺穿脊背,掙扎兩下,就氣絕身亡了。

  楊森怪叫一聲,手一招,沾滿鮮血的珠子回到他手中。

  開天珠這東西名字唬人,實際就是一種低級法寶,截教的楊森、王魔會煉,闡教的申公豹也煉過。

  「鼠輩,竟然敢害我道友?!」楊森大怒,掐訣唸咒,給開天珠上附上一道雷法,再次祭起寶珠。

  鄧嬋玉看向遠處,呂嶽縮在後面,明顯是想用這幫傢伙來試探一二。

  開天珠不屬於火行範圍,赤光用不上,她當即把山河社稷圖一抖。

  楊森的開天珠剛剛祭出,無邊無際的火焰就把他整個包圍起來,道袍最先燒化,之後是皮膚、肌肉和骨骼。

  慘叫一聲,這個道人就被燒成了灰燼。

  開天珠失去操控,飛到面前,被鄧嬋玉輕鬆收入囊中。

  「賤婢!竟然連殺我兩位道友,我與你勢不兩立!」王魔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面如滿月,坐騎狴犴獸四蹄踏雲,飛到半空中,含恨祭出和楊森這個基友同款的開天珠。

  「你們就沒有一點新花樣嗎?」

  鄧嬋玉食指中指併攏,纖纖玉手往下一壓,九龍島內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此雨不是凡物,諸位道友快快躲避!」呂嶽匆忙架起瘟癀傘,試圖擋雨,但傘剛剛和雨滴接觸,他就意識到不對勁,這些雨滴特別沉重,僅僅十餘滴雨水,他用百萬生靈祭煉的瘟癀傘就有支撐不住的趨勢。

  身在半空的王魔避無可避,雨水落到身上,初時只是覺得沉重,不到兩息的時間,王魔就覺得自己身上冒出一股臭味,自己的法力在以一種誇張的速度消融。

  「法力?這水能吸收法力,這是弱水!快躲開,這是弱水!」呂嶽的見識比其餘人要強一些,知道這種仙人剋星的厲害之處,慌亂地讓衆道躲避。

  王魔根本沒聽到這句話,他和自己的坐騎狴犴獸一起,被弱水消磨掉了渾身法力,從高空墜下,摔成了一攤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