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乃九鼎合一,演化成這座小乾坤鼎。
可問題它究竟是否真正的乾坤鼎,殷辛無法確定,亦不敢斷言。
原本殷辛想藉助紫金玉石的力量對乾坤鼎摸摸底,就好比上次將落寶金錢給摸了個底朝天一般。
但這次紫金玉石沒有任何反應。
殷辛愕然,猜測要麼是乾坤鼎級別太高,紫金玉石無法推演。
要麼就是紫金玉石紫色一面顏色加深區域歸零,沒得能量消耗,無法兌換想要的答案。
對此殷辛亦無能為力。
唯有日後拼命搏殺,爭取足夠量的紫色和金色的能量,至少有它在,殷辛可底氣十足。
橫著走,又有何妨!
殷辛一把將乾坤鼎抓在手裡,上下掂量著。
此行巫族的最大目的順利達成,內心倒也歡欣。
「大王,成功了?」
孔宣上前一步,盯著殷辛掌心的迷你型乾坤鼎,隱隱有些期待。
殷辛聳聳肩。
「孤亦搞不清到底成沒成功?」
殷辛對孔宣倒也無需隱瞞。
「呃……」孔宣懵了,他看著殷辛那番糾結的模樣,覺得應非胡言。
「此鼎是否乾坤鼎?」孔宣再次開口。
殷辛搖搖頭。
「啥……」孔宣愕然。
「難道此鼎非乾坤鼎?」孔宣補充一句。
殷辛依舊搖搖頭。
「大王的意思……」孔宣被殷辛徹底搞蒙了,不知殷辛到底是啥心思。
「此鼎到底是何來歷尚不可知!」殷辛喃喃開口。
「大王難道未能掌控此鼎?」
看殷辛之神情,孔宣不禁眉頭微皺,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在孔宣看來,殷辛掌心那小鼎,明明已歸屬殷辛,可殷辛的回答反到讓他滿是迷茫了。
飛廉此刻起身,趨步近前,亦緊張的侍立一側,眼神滿是期待。
「倒也不是!」殷辛搖搖頭。
「九鼎雖合一,演化此鼎,但此鼎尚欠缺核心,無法判定為先天至寶乾坤鼎。」
「回大王,缺失部位定是那玉鼎之心!」
聞聽此言,飛廉大喘口氣,忙跨步上前,伏首於地,神情前所未有的謙卑。
殷辛掌控乾坤鼎,就好比掌控了他飛廉的生死。
飛廉的二魂六魄尚在乾坤鼎中,若殷辛一怒,將其魂魄泯滅,飛廉當場會完蛋。
「當年禹王強煉乾坤鼎,乾坤鼎一分為十,九鼎和玉鼎之心,如今九鼎歸位,罪臣以性命擔保,此鼎缺失的定是那玉鼎之心。」
「一旦玉鼎之心歸位,乾坤鼎必現!」
飛廉見殷辛和孔宣朝他看來,忙伏首道破其中玄機。
殷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此鼎究竟是否乾坤鼎,對他而言都無所謂,意義並不大。
即便是乾坤鼎,失去玉鼎之心,亦無法發揮出先天至寶的力量。
「大王可曾掌控此鼎?」
孔宣一直未曾開口,他則在默默的盤算。
殷辛不太肯定的點點頭。
「應該算是吧。」
「那就簡單了!」孔宣不由一笑。
「若為乾坤鼎,鼎中定有飛廉之魂魄和禹王、女嬌娘娘,大王自可打開乾坤鼎一窺究竟,即可驗證!」
「此主意倒也妙的很。」
殷辛雙眼一亮,他原本還在等待紫金玉石紫色一面出現顏色加深區域,倒是藉助紫金玉石來推演,刨根問底。
不過孔宣道出此法更簡便。
飛廉不可控的緊張起來。
他謀劃千載,只為能開啟乾坤鼎,將其魂魄取出,現在總算是等到了。
殷辛托著乾坤鼎,意念一動,出現在乾坤鼎中。
乾坤鼎中竟自成空間。
空間不小!
可以說很大。
空間裡除了一塊石頭,三團魂魄,啥都沒有。
石頭旁有一團朦朧的魂魄,較為清晰,形似九尾狐。
另一團魂魄縮在其中一個角落,靜靜的伏在地上,狀有如猿,白首長鬐,雪牙金爪。
第三團魂魄在猿狀魂魄對面,游離飄蕩,好似缺失了一魂一魄,比起那團九尾狐魂魄,較為模糊暗淡些許。
殷辛細細觀之,此團魂魄身似鹿,頭似雀,有角,尾似蛇,大如豹,整體看起來像是一隻神禽。
「此團魂魄該不會便是飛廉被吞噬的二魂六魄?」殷辛暗自思忖起來。
若無飛廉魂魄,那此鼎應是乾坤鼎無疑。
其中那團九尾狐的魂魄應該是軒轅墳三妖所尋找的九尾狐一脈的族長女嬌娘娘,亦是禹王之王后。
「倒是那塊石頭和猿狀的魂魄是什麼來歷?」
「還有禹王去了哪裡?怎麼會沒有他的肉身和魂魄?」
「猿狀的魂魄難道是禹王,不應該,禹王乃人族血脈,不該是猿身……」
殷辛在自我思忖。
殷辛又在乾坤鼎空間又仔仔細細尋找一番,除了一塊石頭和三個魂魄,啥都沒有。
殷辛意識不由自乾坤鼎中退了出來。
「如何?」孔宣此刻倒有些八卦。
殷辛點點頭。
「鼎中倒有三團魂魄不假。」
撲通!
飛廉再也顧不了太多,一下子跪倒在地,伏地連連叩首,痛哭流涕。
「蒼天有眼!」
「飛廉,你倒是現出真身來!」
殷辛尚不能確定那團殘缺的魂魄究竟是否屬飛廉,他需要驗明正身。
不過那團魂魄的樣子倒與殷辛所知後世《山海經》所記載的飛廉模樣相似。
飛廉聞言慌忙起身,稽首欠身領命。
一道白光閃過。
飛廉消失,一隻神禽突兀出現,身似鹿,頭似雀,有角,尾似蛇,大如豹。
完全就是乾坤鼎中那團殘缺魂魄輪廓的樣子。
「罪臣飛廉叩見大王。」那神禽朝殷辛拱首,兩條前腿跪地,恭敬虔誠的伏首於地。
殷辛微微頷首。
「變回來吧。」
「罪臣叩謝大王。」飛廉忙起身,變回之前老者的模樣。
「可對?」
孔宣有些小八卦,不過他只想確認此鼎是否乾坤鼎,至於其他的於他何敢。
殷辛點點頭。
飛廉都瞧在眼裡,慌忙跪倒在地,再次伏首,連連叩首。
殷辛此舉倒也變相承認他之魂魄便在乾坤鼎中。
如此以來能否將魂魄歸一,完全靠殷辛的一念之間。
殷辛雖答應往事一概揭過,但終究是個心結,完全揭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