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迎頭痛擊

  第184章 迎頭痛擊

  敖丙對獎賞類俗物沒啥要求,無非是個裝飾用的樣子貨罷了。🐚👻  😂👑

  不過人家既然要送,自己總不能拒之門外。

  拱手道謝幾聲,坐在鄭倫的對面。

  這時因為前番一場鬧劇,氣氛十分尷尬。

  呂岳不說話,四大行瘟使者同樣不說話。

  蘇護作為主帥,不能夠冷場,旋即問道:

  「蒙仙長四位弟子用命,我等先勝幾陣,不知接下來該當如何?」

  四大行瘟使者拿眼望向自家師父。

  眾目睽睽,呂岳終於牽出一絲笑容,找回一點面子。

  他自譽乃截教門下第一人,又是大羅金仙。

  反觀西岐當中,主帥姜子牙僅人仙功果。

  余者皆是些神仙之流的小輩。

  連個能拿出手的人物都沒有。

  這樣的陣容,你說他該怎麼輸啊?

  用腳打都能贏!!

  禁不住傲然道:

  「西岐一眾,不過是些土雞瓦狗,腐草朽木之輩,待貧道明日見他,定可破之。」

  蘇護聽完,暗暗憂心,真怕他害了武王、姜尚二人。

  那時千古罵名他得背到死。

  底下鄭倫一心保家衛國,高興地說道:「徒兒明日願為老師壓陣!!」

  幾人言笑盈盈,各懷心思舉杯,好像真的能把西岐破掉一樣。

  敖丙坐在座上,真的有些想笑。

  原著中。

  呂岳托大到陣前同姜子牙說話,結果一言不合,被闡教三代弟子齊齊圍毆,按在地上活活打了一頓。

  堂堂大羅金仙,可謂顏面丟盡。

  現在同樣的一幕即將上演,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提醒一番,說不定改變劇情之後,能靠著呂岳解決幾名闡教金仙。

  遂沉吟片時,出聲勸解道:

  「諸位不可大意,吾來時申道友說過,西岐兵強馬壯,能人無數。

  先前已有九龍島四聖、金鰲島十道者折戟沉沙……」

  話說到一半,東方行瘟使者周信忍不住大笑,抬手打斷他:

  「袁將軍不要拿這些話來嚇唬我等,我師父可不是王魔、李興霸之流。😡🎀 6➈𝕤𝕙υⓍ.ᑕσM 🐊💚」

  「是矣是矣,師父乃截教門下第一人,縱然是大羅金仙當中,也無人能出其右!」

  「我看袁將軍多半是怕了。」

  「怕也正常,畢竟是從梅山那些小地方出來的,能見過哪些世面?」

  南方行瘟使者李奇、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北方行瘟使者楊文輝齊齊鼓譟。

  一頓頓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卻是記恨他剛剛當眾打了自家師父的臉面。

  敖丙恨得牙癢,這些人莫非爛泥扶不上牆?

  所謂「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基礎的道理都不懂,怎麼敢跑來學人家打仗的?

  心下無奈,只能把目光望向呂岳,期待對方能有一絲建樹。

  畢竟大羅金仙,總該有點腦子吧?

  怎料,

  呂岳見他看著自己,還以為袁洪心有不服,冷哼著扭過頭:

  「道友還是安心做好本職工作為好。前線戰事,自有貧道承擔。」

  好好好!

  你們這群臭小子,都喜歡這麼玩是吧?

  敖丙臉色陰翳,胸膛起伏。

  自己以大局為重,好心提醒,沒想到反遭一頓譏諷。

  才大羅金仙你就這麼裝,真讓伱成了「混元」還了得?

  他按耐情緒,坐在席位上,冷冷不說話。

  一場酒喝的是沒滋沒味。

  好在蘇護察覺僵硬,沒說兩句,便散了筵席。

  第二天。

  咚!咚!!

  清晨鼓聲響振,天邊露出魚肚白。

  蘇護坐於中軍大帳,呂岳與鄧倫則帶兵出了營寨,前往西岐城下叫陣。

  敖丙是五軍督糧使,被安排在後營中查點糧草。

  他穿了盔甲,坐白馬,先見了麾下兩班將校,接著帶人在糧草各處調整布置防守。

  明哨暗哨,有進有退,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

  卻說西岐戰場上。

  呂岳坐金眼駝,三目圓睜,手提寶劍,點名喚姜子牙出來答話。

  老薑頭騎四不相出陣,左右則是黃飛虎、黃天化、雷震子、楊戩、黃天祥、鄧九公、鄧嬋玉等諸將……

  「貧道姜子牙,見過道兄。」

  他拱了拱手,面容疑惑:

  「道兄是那座名山?何處仙府?今往西岐屢敗吾門下,是為何意?

  想紂王無道,周室興仁,乃天下所共見。

  從來人心歸順真主,道兄又何必強為?」

  呂岳冷笑一聲,藍靛臉現出鄙夷,目色中閃爍凶光:

  「吾乃九龍島鍊氣之士,姓呂,名岳。

  姜尚,我今到此,非是為商周兩國而戰,乃是為我截教門人論個道理。

  想吾闡截二教祖師,同出一脈,門下弟子相互也有情分在。

  可汝等卻濫行殺戮,屠我門人,全無半分同門之誼。

  如此自恃凶暴,屢屢辱我截教,若不給你們一個教訓,還道我教中無人。

  今日呂岳在此,只為我教弟子爭一個臉面。

  納命來!!」

  說罷,縱開金眼駝,劈劍猛砍。

  姜子牙哪裡料到,他說動手便動手,慌忙架劍迎上。

  桌球!

  二劍相交,姜尚哪裡招架的住?

  手掌震顫,險些把劍飛出手心。

  旁有楊戩見狀,趕忙催馬執刀,大呼一聲「休傷我師叔!」

  不分好歹,擎三尖兩刃刀照頂門剁來。

  這小子也不知哪裡遇到的機遇,鳥槍換炮,取了件神兵。

  一刀剁下,壓的呂岳險些直不起腰。

  他心頭驚駭,沒想到堪堪一個小將都這麼厲害。

  這時想起敖丙昨天的告誡,不免便有兩分羞怒。

  「管你如何,今天定要爭回臉面!」

  趕忙把身手搖動,三百六十骨節參差而響,霎時現出三頭六臂之相。

  一隻手執「刑天印」、一隻手執「瘟疫鍾」、再一隻手執「定形瘟幡」,還有一隻持「止瘟劍」。

  餘下兩隻手,使兵器寶劍。

  他青面獠牙,咆哮若雷,刀光劍影,同楊戩大戰起來。

  姜子牙也算見過許多世面,可仍被這種「三頭六臂」的兇狠氣象,嚇的往後倒退,急忙命令眾將:

  「爾等還不速施手段,援救則個!」

  言下之意,是要讓他們夥同楊戩一起群毆。

  當中有黃天化得令,催開玉麒麟,二話不說,掄錘即上。

  又有雷震子展開肉翅,舉黃金棍當頭砸來。

  商軍陣容中,鄭倫看見老師被圍毆,氣的臉紅脖子粗:

  「敵將休狂,吾來也!!」

  持降魔杵,坐金睛獸,奔赴戰圈。

  黃天祥見狀,哪敢猶豫,大喝揮槍:「鄭倫,我來同你一戰!」

  催狴犴,跳出擋住。

  眾人分兩撥戰圈,展開廝殺。

  那呂岳狂歸狂,果是有狂傲的資格。

  一挑三,寶劍風車兒似的輪轉,三顆腦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叮叮梆梆,雙劍招架的密不透風。

  楊戩執三尖兩刃刀,坐銀合馬,同黃天化一起繞著金眼駝不斷搶攻。

  但覺劍來如飛光,刀去斬虎狼。錘舉霹靂響,咆哮震四方。

  又有雷震子飛空而墜,黃金棍勢如天傾,泰山般狠狠砸下。

  他那一棍,山峰也能打個塌陷,可呂岳現了三頭六臂,竟也抵擋的住。

  姜子牙見狀,心裡難免焦慮,自思道:

  「楊戩、黃天化、雷震子皆為馬上英雄,陣前猛將。

  自投奔駕前,從未有合三人之力都拿不下者,這呂岳也果真厲害!!」

  忍不住扭頭,對旁邊鄧嬋玉下令:

  「你快快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

  鄧嬋玉頷首領命,坐棗紅馬,如一道火焰般奔出軍陣。

  半途中嬌喝:「呂岳慢來,看我手段!」

  發手一道流光打出,如火如電,迅雷疾影一般。

  嘭——

  呂岳三頭六臂,擋住三人,正戰的滿頭大汗,沒想到西岐還有人無恥到用暗器偷襲。

  但覺流光撲面,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正好打中面門。

  打的他獠牙外翻,鮮血橫流。

  「爾等竟然如此卑鄙!!」

  他惱恨大喝,正要催使瘟疫鍾,降服幾人。

  不料場面紛亂,又是一道火光撲至眼前。

  原來黃天化抓住機會,把玉麒麟跳開,回手打了一發火龍標。

  你別看他是個莽夫的樣子,但其全身法寶,多是暗器一類。

  只是平日裡傲性難除,不屑使用。

  此刻一發出手,瞬間打的呂岳肩膀酸痛,血染衣襟,根本使不上力氣。

  「你們找死!!」

  這下他是真的急了,嘶吼若野獸一般,雙眼血貫瞳仁。

  誰知話剛出口,又一發銀光打在額頭,「嘭」的將他打下坐騎。

  呂岳頭疼欲裂,伸手一抹,滿手儘是鮮血,頭骨上還嵌著一顆銀燦燦彈珠。

  楊戩收起金弓,哈哈一笑,「你有何能?敢放大言!」催馬舞刀,再次殺了過來。

  銀合馬奔踏地面,震起灰塵,三尖兩刃刀轉眼砍到眼前。

  呂岳又驚又怒,心下還有一絲恐慌。

  終於知道西岐諸將的厲害,更對敖丙當初的勸誡有了一絲認知。

  「我不能死,不能死!!」

  他乃大羅金仙,若是死在這裡,簡直就是截教的笑話。

  慌亂中,忙在地上抓一把土,望空飛灑。

  其時,

  三尖兩刃刀寒光閃閃,正好劈過,卻只來得及劈中一縷清風。

  ··

  殷商大營。

  敖丙巡視了後方糧草重地,坐馬回到中軍,同蘇護交接了任務。

  左右四方行瘟使者則各說各的,談論著呂岳今日的勝敗。

  「師父此去,必是得勝凱旋,我等準備一下,待西岐城一破,好回島嶼。」

  周信是大師兄,一向考慮全面,人還沒回來,竟然已經安排師弟整理行囊。

  在他看來,呂岳堂堂大羅金仙,要神通,有「三頭六臂」;要法寶,有「瘟疫鍾、刑天印」。

  根本沒有輸的理由。

  大體李奇、朱天麟等三人都是這樣想的,點頭應是。

  瞥見一旁的敖丙,甚至還有閒心調侃:

  「西岐破城在即,可憐袁將軍一身神通,無地施展。

  依我看,還是早早回山,享你的清閒吧。」

  說完,幾人哈哈大笑,笑聲肆無忌憚。

  就在此時,諾大的軍帳里,突的刮進一陣強風,嗚嗚吹響,盪起帷幔,

  隨後,風裡瞬間跌出一個血葫蘆,狼狼狽狽,滾在地上。

  一看其人,四大行瘟使者瞬間像被捏住喉嚨,聲音戛然而止,笑容僵死在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