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話落之後,風亭晚的眉頭不由的皺緊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病例,向著秦末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
他看著秦末的眼睛,站在秦末的對面,俊美的面容之上帶著秦末看不懂的情緒。
就在秦末唯一一次在別人的視線中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
風亭晚看著秦末突然間開口說道。
「你說的對。」
風亭晚說的這句話是微微停頓了一下。
秦末站直了身子與風亭晚的視線對視,接著她挑了挑眉頭開口回答。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說過你對我來說本來就是特殊的存在,你利用我我不會在意,但是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秦末對著風亭晚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風亭晚在秦末的話落之後,對著她輕笑了一下,接著垂下眼睫,語氣悠然的說道。
「我的意思並不是這些,我是想說,確實如你所說,我好像愛上你了。」
本來因為風亭晚的話感覺到可笑的秦末,在突然間聽到風亭晚這般的話語之後,她面上的表情開始慢慢的有些變化。
最後她腳下的步子輕輕往後挪動了兩下,身子靠在背後的桌子上面,她看的風亭晚,眼神中皆是意外,她說。
「你在說什麼?」
風亭晚看著秦末的樣子,嗤笑了一聲,接著轉身向著一旁的鐵架旁走去。
「你不是聽到了嗎?何須又一次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風亭晚的質問讓秦末的思緒一瞬間有些異樣,她看著風亭晚沉默了一時說。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風亭晚沉默看著秦末,然後語氣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我還沒有傻到連自己說什麼都聽不懂的地步。」
秦末這次終於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緊緊的皺著眉走到風亭晚的跟前,伸出手放在風亭晚的肩膀之上,動作格外的用力。
她說。
「你說愛上我了?」
秦末這句話說的多少有些懷疑。
兩人就好像不服輸的敵人一樣,都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秦末放在風亭晚肩膀的手,還是暴露出了她的心情。
風亭晚握住旁邊鐵架的手也同樣如此。
風亭晚伸手輕輕的覆在秦末的手上,他緩緩的轉身,接著在秦末緊皺眉頭之中對著她輕笑。
「這說的,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嗎?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但是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要求一定要得到你的回覆,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沒有對你別有用心,只是單純的喜歡你而已。」
秦末聽著風亭晚這肯定的語氣,她有些侷促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接著她眼神懷疑的看著風亭晚。
「喜歡我?」
秦末的語氣依舊是懷疑與可笑。
而風亭晚在秦末這樣的注視之中握住病例的手微微動了動,接著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將手中的病例扔到了地上。
他在秦末的注視中學著秦末的樣子將手搭在秦末的肩膀之上,甚至在秦末疑惑的眼神之中,風亭晚慢慢的靠近秦末。
檔案室內昏黃的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風亭晚毫不猶豫的環住秦末的脖頸。
就這樣風亭晚直接落在了秦末唇上。
秦末因為風亭晚突然間的舉動有些震驚,唇上的柔軟讓秦末從震驚之中回神。
鼻息間的溫熱讓她身子汗毛直立,她伸出手直接推到了風亭晚的胸前,將他往後用力推開。
秦末眼神有些震驚的看著風亭晚。
「你在做什麼?」
秦末語氣有些陰沉,尤其是唇上還有著剛剛柔軟的觸感。
風亭晚被秦末推開之後,人生並無悲喜,他只是笑著對著秦末說道。
「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所以別再用懷疑的眼光看我,雖然你說過讓我不要愛上你,但是感情之事向來不是人能左右的。
況且我並不是你看到的少年,我經歷過很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也知道自己的心,所以我不會逃避,喜歡便是喜歡。」
秦末從沒有聽過風亭晚說出這麼多的話,她看著風亭晚認真的眼神,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隨後又落在自己的嘴巴之上,面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喜歡我。」
秦末再次懷疑的詢問著風亭晚。
風亭晚這個時候看得秦末一眼不再說話,轉身向著旁邊的鐵架抽出上面的病例不再回答秦末。
秦末被風亭晚這突然間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走到他的身邊抓住風亭晚的手臂,讓他看向自己。
風亭晚從病歷上收回視線,他看著秦末挑了挑眉毛,明顯是在詢問她想要說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風亭晚看著秦末那糾結與焦慮的模樣有些意外,他以為秦末一直是那不溫不火,也不著急的人。
倒是很少看到她這樣的情緒,風亭晚對著她說道。
「你不用有壓力,我並沒有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也不會要求你對我有什麼不一樣的照顧。」
秦末抓了抓了自己的腦袋,對著風亭晚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可以的話……」
「閉嘴!」
就在秦末想要將後面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站在她對面的風亭晚突然間抬手捂住了秦末的嘴。
接著往後退了一步。
「我現在並不想知道答案,所以請你現在不要告訴我。」
風亭晚在完之後直接邁著步子往前面走去,甚至似乎怕秦末追上來還走到了架子的另一邊。
秦末被風亭晚突然間的動作給震驚了一下。
好傢夥他這是喜歡自己?
秦末十分的懷疑。
不過既然風亭晚這樣說了,秦末之也不會自討沒趣再去提起這件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動了動。
她對於自己心中的想法還不確定,風亭晚這樣正好給了自己足夠思考的時間。
秦末也不再糾結風亭晚剛剛所說的話,橋到船頭自然直,到了一定的時間,一切都會明了。
青年在心中想著之後便不再糾結,她伸手抽出架子上的一個文件看了起來。
整個檔案室之中不再有任何的交談之聲,皆是紙張翻動的聲音。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流逝,地面之上文檔被秦末扔了一地的,直到秦末低著頭扔下手中的檔案之後,頭也沒抬隨手拿起了架上一本。
在抽動了一下後感覺沒有抽動,才抬起眼睛向著對面看去,只見對面風亭晚也是一臉疑惑的抬頭。
四目相對之時,二人皆是一愣。
不過風亭晚很快便垂下了眼眸,秦末這時趴在那個鐵架子上一臉笑意的看著對面的風亭晚,她語氣有些輕浮的說道。
「喲,晚晚害羞呢,你剛剛嘴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秦末這句話實在是輕浮,讓對面風亭晚一瞬間面色緋紅。他抬頭咬著牙對著秦末說了一句。
「秦末!」
看著風亭晚的樣子,秦末舉起手對著風亭晚笑著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
接著秦末看了一眼滿地的檔案,有些不耐煩的踢了一腳,拍了拍屁股,直接坐在了那些檔案之上。
語氣十分自然的說道。
「晚晚靠你了,我有些累了。」
風亭晚看著秦末的模樣,一時間心中異樣的情緒涌動。
他看了看秦末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垂下眼眸之後嘴角輕輕的勾起。
他對秦末並沒有說謊,他確實對秦末動了別樣的心思,也許是秦末無條件的支持自己,也許是秦末總是在自己處於危險的時候站在他的身邊。
這是他上一次從來都沒有過的,也許是秦末彌補了他上一次的遺憾,儘管他知道秦末並不是心思單純之人,但是他還是對秦末動了心思。
就像秦末所說,她雖然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愛上她,雖然現在他對於秦末的感覺還說不上是愛,但是心動,終究是心動。
雖然這樣的感情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風亭晚也不排斥。
秦末在坐下之後目光無所事事的打量的周圍,她有些百無聊賴的仰頭看著檔案室的天花板。
就在秦末有些無聊的時候都頭頂的燈光突然間閃爍了一下,秦末瞬時間情緒緊張了起來。
「晚晚過來。」
秦末話音剛落下,接著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
而隨之秦末的頭頂之上一本檔案正好砸在了秦末的臉上。
秦末捂著被砸的生疼的鼻子,劇烈的疼痛讓她脾氣有些暴躁的。
拿下手中的檔案,狠狠的磕了兩下地面。
風亭晚在聽到聲音之後,快速走到了秦末的身邊,看著秦末眼中含著淚水,鼻尖通紅的模樣,風亭晚眼睛動了動。
少年墨色的瞳孔之中閃現一絲憐惜,他在秦末的面前蹲下身子,眉眼之中目光溫柔的看著秦末。
他抬起手輕輕的放在秦末的鼻樑之上,指腹輕輕的揉搓了兩下,接著用另一隻手擦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淚花,對著她溫柔的說道。
「很疼嗎?」
秦末在聽到風亭晚的話之後,用那雙含著眼淚的眼睛看著去風亭晚?語氣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說呢?」
風亭晚看著秦末的樣子,有些好笑,她指了指秦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說道。
「難道比這些還疼嗎?」
秦末握住了風亭晚的手腕,捏著他的手揉著自己的臉頰,然後歪著頭,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他。
「我想看別人心疼我。」
秦末的動作還有她的話,讓風亭晚心臟猛的劇烈跳動。
他看著秦末然後用力抽出被她握著的手,隨之慌亂的拿起秦末握在手中的那本檔案。
他看了一眼秦末,接著眼神慌亂的打量著檔案的文字,掩飾自己的尷尬。
秦末有些無趣的看了一眼風亭晚。
「晚晚對於我的愛看來並沒有多少呢。」
風亭晚等秦末這句話說完,再次伸出手捂住了秦末的嘴巴,接著將手中的檔案打開,拿到秦波的眼睛跟前,對著她說。
「看來這東西並不是無意砸砸到你的。」
秦末聽到風亭晚的話後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接著目光便在風亭晚手中的檔案病歷之上掃視著。
只見這一份檔案裡面,寫的並不是病例,而是一份人員名單,名單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了那些人的年齡,血型,以及做的手術的名稱。
「這是?」
秦末看到那些手術名稱之後,忍不住眯起眼睛,眼神之中暴露出一絲冷氣。
風亭晚也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看來這就是這個地方會妖物惡靈,為什麼會全部被困在這個地方的原因了。」
那份文件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每個人的名字,年齡,以及做的手術,比如被挖出的心肝脾肺腎。
這裡哪兒是醫院?
分明是一個打著善良名譽的屠宰場。
它甚至比那些屠宰場更加可怕,因為他所害的是那些可憐的病人。
怨不得這些靈魂都無法逃離自己,怨不得這些靈魂怨氣都如此的深。
原來這才是一切根本的原因。
秦末看著風亭晚手中的檔案,就算是她也覺得看到這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是感覺到後背發麻。
而風亭晚垂眸看著手中的東西沉默一時之後,忍不住低聲說道。
「我一直都不知道,靈氣復甦之後,這到底是災難還是拯救,被妖化的到底是那些動植物,還是人類?」
秦末接過風亭晚手中的東西,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加重,捏著檔案的手指甚至有些發白。
她垂眸沉思一回之後,緩緩的站起身,接著他對著地下的風亭晚說道。
「不必感嘆,是非對錯皆在自己的辨別之中,無需他人認可,我會做我應該做的,你做好自己就好。」
風亭晚的呢喃之聲,秦末自然間聽得到。
她這一句話說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風亭晚卻聽懂了她話語中的意思。
秦末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不論是旁人是否認可,也就是說她會無差別的處理任何她看不慣的事情,包括現在的。
秦末對著風亭晚伸出手,風亭晚看著秦末纖細的手指,出神一時之後,輕輕的握住秦末的手掌,接著從地上起身。
他對秦末說道。
「我自然願意跟在你的身邊。」
秦末與風亭晚說完之後便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這時他們剛剛走到門口,檔案室的房門便一瞬間打開,似乎是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秦末自然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利用了,但是她並不覺得生氣。
【你說這裡的靈魂該有多少?】
【粗略檢測該有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