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薇停頓了一下,「客戶很喜歡我的工作能力,你現在還年輕,早晚有一天你會像我這樣的。」
呂思思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又轉了笑容,「孟總,你當然是我要值得學習的人啦,你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副總的位置,我只比你小几歲,卻還只是個實習生。」
低下頭的瞬間,呂思思掩飾掉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
「放平好心態,一切皆有可能。」孟薇拍拍她的肩膀,說的話模稜兩可。
兩人一邊往辦公室走,周天揚就從會議室那邊走出來。
「薇薇,跟李總的合作談的怎麼樣了?」
「很順利,大概明天就能給出結果。」
對於工作方面,孟薇很自信,這是她的能力範圍之內。
「對了,我最近對新遊戲有了新的靈感,正在做方案,有空的話可以跟我參考參考。」
恬夢公司主營遊戲開發,現在是網絡時代,大家的生活都在往上提升,閒暇時間也多了出來,正缺打發時間的娛樂項目。
「是嗎?」周天揚很驚訝:「靈感來的這麼快?」
兩人進了辦公室,只留下還站在原地的呂思思。
呂思思咬著牙,盯著兩人的背影,手中的文件都快被戳穿了。
「思思,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手上的文件不是要複印嗎?快點拿過來呀。」
同事在那邊喊著,將她從幻想從拉回現實世界。
走到印表機面前,呂思思問同事,「小小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咱們公司對實習生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章制度,你就放心大膽的問吧。」
呂思思故作為難,「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孟總跟周總的關係這麼好?我一開始來公司的時候,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呢。」
被喊作小小姐的同事正是孟薇手底下的,她看了一眼呂思思,開玩笑的問道:「是不是看起來很登對?我跟他們兩個是大學校友,聽說周總跟孟總是讀研究生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關於事業上都很契合。」
後面的話呂思思就聽不清了,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專心手上的工作。
一連兩天,傅燁寒這邊都沒接到孟薇的任何消息,都是通過保鏢的匯報才知道她每天兩點一線。
「對了少爺,孟小姐這兩天沒有回別墅住,是跟她的姐姐一起住的。」保鏢如實匯報。
「她跟孟姣一起住?」傅燁寒是半點消息也不曉得,給她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這兩天他也忙得焦頭爛額,電話都沒時間打。
「是的。」保鏢道:「但聽許管家說,孟小姐的大部分東西都還在別墅。」
意思就是孟薇很可能只是短住。等他回來了肯定就搬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她,如果被我發現她少一根汗毛,唯你們是問。」
電話剛掛斷,瀋北就火急火燎的推門走進來。
「老闆,那幾個人又來鬧事了,現在就堵在門口。」
「保安呢?」
打從傅燁寒來到這裡開始,死者家屬也不知道哪來的消息,知道了他的身份,一直在堵他。
「保安攔著呢,但是這些人一次比一次過分,這一次甚至把家裡八十多歲的老母親也拉過來充人數了。」
傅燁寒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叫上項目經理,跟我出去一趟。」
五星級酒店的大門口,此時因為這一家人的鬧騰,周圍已經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
「我可憐的兒子呀,年紀輕輕就沒了,讓我這個老婆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呀......」
滿頭銀絲的老太太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著,身邊時中年婦女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孩。
「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可憐的兒子喲......」
老太太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顧不得形象,見到酒店內有人走出來,跪爬著向前,被保安及時攔在門前。
傅燁寒一身筆挺西裝,眉間帶著憂鬱,從容的步伐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這個人就是那個無良的老闆吧?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沒想到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乾的卻是欺負咱們窮人的事兒。」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帶了節奏,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特別是此刻傅燁寒就站定在那,在他們看來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對對,就是他,他們不僅不給我一個公道,現在還想把我們趕走,我的老天爺啊,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呀......」
老太太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啕大哭著,可謂可憐之極。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瀋北氣憤不已,這家人真是不要臉,惡人先告狀不說,還顛倒是非黑白。
「我們什麼時候趕你們走了?」瀋北問道:「這兩天你們來,我們有派保安趕你們走嗎?這些都是酒店的保安,是保護客人安全的。」
的確,站在酒店門口的都是酒店內的保安。
「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我的丈夫......」
「爸爸......」
一家人哭成一團,將周圍的人都看哭了。
這兩天,本市的新聞一直都在報導這件事情,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同情這一家人。
「真是太可憐了,上有老下有小,人就這麼沒了,以後這一家子還怎麼過活呀?」
「是啊,現在的黑心老闆真是太多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賠償款?」
人群里說的話,全都被傅燁寒盡收耳底。
「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說,進來吧。」
傅燁寒聲音很沉,對於其他人的話置若罔聞,仿佛對他半點影響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想殺人滅口?」老太太不願意進去:「有什麼事咱們就在這說,也讓大家給我做個見證!」
有些看不下去的好心人也跟著附和:「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能把你們怎麼樣的,我們都支持你。」
有人在人群中帶動情緒,支持的聲音就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老闆,現在怎麼辦?」
瀋北很著急,這件事情很棘手啊。
「不著急。」傅燁寒表現的很淡定,不愧是當老闆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