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當我起床後,李雅琪已經離開。餐桌上放著為我準備的早餐。我洗漱完畢後,坐下來邊吃邊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夢一般的情景。
吃完後,我給陳勝楠打手機,和她商量是否報警的事。
她思考了一下,說:「如果警察介入調查,肯定要問詢靜宜一些問題,會不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陳總,現在靜宜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現在還看不出精神有什麼問題,回來後就是呼呼大睡,問她什麼問題,她一概不知道。我讓她在家裡先休息恢復兩天再去學校。」
我看的出來,陳勝楠此時對報警並不主動。人家家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度參與,我也就放棄了報案的心思。
徐勝的傷情已經好轉,臉上的浮腫已經消退。在他住院的這三天,那個名叫蘭蘭的女子經常過來看望她。徐雯雯也早就知道徐勝助人為樂管閒事成了英雄救美的人物,對此,她頗有微詞。自從她在醫院碰到蘭蘭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
徐勝見事不妙,打電話給徐雯雯解釋,徐雯雯直接掛斷,不願聽他廢話。
我知道了後,笑著對他說:「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蘭蘭作為備胎也挺好的!」
「滾,幸災樂禍!」
他白了我一眼。
徐勝回到電子廠後,幾次三番的去車間尋找徐雯雯都被她拒絕了。
他回來後,我勸他說:「先冷上一段時間再說,對女人也不能太上杆子,你賤吧兮兮地討好她,她反而更反感,距離產生美。」
「距離是能產生美,但害怕是距離有了,美卻沒了!」
他對我說的話持否定態度。
「男人對女人的魅力是你要有本領,能掙錢,持續不斷的給她提供她所需價值。下了班你死皮賴臉地陪陪她,逗她開心,請她吃飯,去遊樂場,看電影,她也許就能原諒你。」
「你說的這些餿話倒還有幾分道理。」
但此後,好像不管用,徐雯雯不願出來吃飯,不喜歡看電影,也不願去遊樂場。
徐勝一籌莫展,兩人關係陷入僵局。他發愁沒有辦法,在他愁雲慘澹的空窗期,蘭蘭卻給他發出了邀請 。
「勝哥,最近忙啥呢?」
「沒忙啥,忙著鬱悶呢!」
「哈哈哈,那你到妹妹這邊來散散心,一切都會隨風而去。」
徐勝看看我。
「人家邀請你,又沒邀請我,我去湊什麼熱鬧!」我對他說。
徐勝在手機里對蘭蘭說:「你楓哥生氣了,你沒邀請他!」
蘭蘭在那邊又是一陣咯咯大笑。
「上次給楓哥要微信,人家很矜持,不願給,在這裡挑我的理呀!你把手機給楓哥,讓我好好說道說道。」
徐勝此時好像也不鬱悶了,朝我露出壞笑,伸手就要遞給我手機。
我擺了擺手。
「你楓哥害羞,但他知道錯了。」
徐勝掛斷手機後,罵我說:「你就是悶騷,別抻著了,一起去吧!」
我們把手頭工作處理完後,到了下班時間,打車趕往「魅力之城」。
「魅力之城」,燈紅酒綠,炫人耳目。走進來,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蘭蘭正坐在一個吧檯上和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有說有笑。
蘭蘭看到我們,向我們招手。我們走了過去。
蘭蘭給我們介紹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他叫丁輝,自稱是地區售書專員。
丁輝留著短髮,嘴角的鬍子濃密,很有個人的特點。他看起來身型健碩,不胖不瘦,屬於肌肉男。
他看到我個頭高大,身材也勻稱,肩膀寬闊,對我產生了興趣。
「高兄弟平時也健身吧?看你身體這麼好。」
有人誇獎我身材好還是第一次,我聽了後心裡很享受。
蘭蘭突然問丁輝,「喂,你的那個小妹妹沒有跟你過來?」
「她這幾天來不了!」
「為什麼呀?」
「可能感冒在家生病了。」
丁輝好像並不願意把話題扯到她所謂的小妹妹身上,藉故去衛生間,把話題中斷了。
我出於好奇,問:「蘭蘭,丁輝的小妹妹是……」
「怎麼?楓哥對小姑娘也感興趣?」
徐勝聽到了我倆的談話,打趣地插話道:
「他只對上了年紀的老姑娘感興趣,沒聽說他還有喜歡小姑娘的不良嗜好。」
「我能看出來,楓哥是三好男人型的。」蘭蘭誇獎我說。
「蘭蘭,那個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叫……叫趙靜宜。」
我聽了後,頭懵了一下,沒有聽錯吧?趙靜宜居然和丁輝有聯繫,而且還混跡這樣的地方。
「那小姑娘經常來這裡嗎?」
蘭蘭看到我對趙靜宜如此感興趣,她瞪大了眼睛問:
「楓哥,等抽時間她來了我給你聯繫,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我故作輕浮地沖她笑了笑說:「可以,那太感謝你了!」
這時,丁輝回來了。
蘭蘭衝著他說:「楓哥想認識一下你的小妹妹,你看可以嗎?」
丁輝不自然笑了笑,「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她就是對我們這裡好奇,偶爾過來散散心。」
「蘭蘭就是跟你開玩笑胡說呢,這裡我也是第一次來。」
徐勝剛才自顧自看周圍的熱鬧,沒有聽到我們談什麼。
現在他回過神來,問:「你們剛才說要認識誰?我也想認識一下。」
我們其餘三人都笑了。
這次來「魅力之城」真是沒有白來呀,這裡熱鬧的確是熱鬧,但各色人等都匯集來了,魑魅魍魎也混入其中。
回到住處,李雅琪正坐在客廳里心不在焉地看電視。我湊上前坐在了她旁邊。她看到我滿身酒氣地回來,忍不住問。
「在哪裡喝了這麼多酒?」
「和幾個朋友喝的。」
「哪些朋友?我認識嗎?」
「認識,徐勝。」
「還有誰?」
「還有……」
我噴著酒氣,看了她一眼。
「高楓,我覺得你以後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以後還要幹大事。」
「我就是出去隨便玩玩,下次帶你一起去,讓你給我當保鏢。」
我一直順著她說,她聽完我的話後,用指頭戳了我一下我的肚皮,嗔道:
「誰給你當保鏢,你自己保護你自己。」
我假裝疼得躺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