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秀在那邊連喝了幾杯酒後,顯得已經有些醉意。但長發青年的那些哥們還是不依不饒。韓玉秀畢竟還是個大學生,不諳世事,經不起他們這麼一來二去的輪番勸酒,不一會就趴在了桌子上。
長發青年露出了淫邪得意的笑容,指揮他的哥們就要架起韓玉秀離開。
徐勝看到了韓玉秀的危險,向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子,你活膩歪了吧!不要多管閒事!」
小個子胖青年貼近徐勝低聲威脅道。
徐勝根本不懼他的威脅。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們要弄她去哪裡?」
嘿嘿嘿!
「又出來一個冒充男朋友的主!滾一邊去!好狗不擋道!」
上來兩個人就要推開徐勝,強行把韓玉秀帶走。
這時,酒吧的保安和經理走了過來。經理說:「有話好好說,這裡是公共場所,咱有事出去議。」
把徐勝和那幫人攆了出來。
徐勝知道自己今天晚上難以阻擋他們,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韓玉秀被這幫人帶走。他拿起手機準備打110,他還沒有撥號,就被長發青年一把搶了過來。
「小子,這個女人是我朋友,你不要多管閒事,不想出血,就趕緊滾蛋!」
徐勝覺得已是法治社會,朗朗乾坤,不相信這幫富少能拿他怎麼樣。
他還想堅持一會,說不定這幫人也就妥協退讓,不再帶走韓玉秀了。但是,他估錯了這幫人的想法,他們已經垂涎韓玉秀已久,像惡狼一樣,到嘴的肉怎麼還會吐出來。
「這小子不識抬舉,揍他!」
徐勝耍嘴皮子還行,但打架卻並不在行,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扯住他的左右臂。另外兩個一陣拳腳,把徐勝打翻在地。
韓玉秀此時有了些清醒,她看到趴在地上的徐勝,喊了兩聲救命,就被長發青年塞進車裡拉走了。
酒吧的經理看到徐勝被打倒在地上,害怕他死在自己的門口,影響他的生意,趕緊讓保安打了120。
我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早,並沒有發現徐勝一夜未歸,而且還被人打的住進醫院。
第二天早晨,有個陌生號給我打過來電話,說我的朋友徐勝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裡。我半信半疑,給徐勝打手機,已經關機。
我趕到了醫院,看到徐勝臉部腫脹,腮幫處烏青,擔心地問:「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怎麼被人打成這副樣子?」
徐勝歪著嘴說出了一句話,把我給逗樂了:「我早晚打的那小子尿不出尿來。」
「你報警了嗎?」
「警察已經來過了,我讓警察把你叫了過來。」
我們相互看了看,沉默了一會,他歪著嘴,擔心地說:
「昨天晚上,韓玉秀被那個長頭髮帶走了,你給她聯繫一下,問她一下情況,我擔心她已經被那伙人糟蹋了。」
我聽了後正要給韓玉秀打電話,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給我打了過來。
「高楓,你見到徐勝了嗎?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徐勝,拿著手機來到了走廊里。
「他現在沒多大問題,養幾天就好了,你怎麼樣呀?」
「我也沒事,他在哪家醫院?我上完課就去看他。」
我告訴她醫院地址後,她藉故忙,就掛斷了手機。
韓玉秀說話的語氣平穩,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
韓玉秀到了第二天上午,她就提著禮物來醫院看望徐勝。徐勝對她的到來,表現出異常的興奮。他覺得為自己愛的人付出些犧牲,能得到對方的回應是值得的。
「你認識那個長頭男嗎?」徐勝關切地問。
「不很了解,多少知道些。」
「你以後離他們遠點,我看他們遊手好閒,沒一個正經人。」
韓玉秀略微點了點頭。徐勝側身看了她一眼。繼續說:「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就把我送回了學校,然後就走了。」
徐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在明顯說謊,但對一個女生來說,也理解她這樣掩蓋的理由。她即使遭受暴虐,她又能怎麼樣呢?
韓玉秀坐了一會,扔下了一千塊錢就要走。徐勝急咧咧地把我喊來,要我把錢還給她。
「你為了她,差點丟了命,這點錢不算什麼。」
我故意調侃說。
「還給她,我不可能要她的錢。」
「你先收著,等好利索了,你自己去還給她。」
「你別廢話,是哥們就給我幫忙送過去。」
徐勝是個急脾氣,非要我馬上把錢還回去。
我只好抽下班時間去了濱城職業學院。這座職業學院規模還挺大。學校後面有一個公園,裡面小橋流水,花團錦簇,別有一番景色。
我沒有上過大學,就這樣的職業學院也是第一踏足,在看到三三兩兩 、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後,有一種羨慕不已的感慨。
韓玉秀沿著小路走過來。我朝她揮手示意,她也揮了揮手作為回應。
我們找了一處涼亭坐了下來。
「怎麼想著跑我們學校來了,大領導!」
「什麼領導呀,人家徐勝不要你送的錢,要我務必給你送來,要完不成這個任務,就要跟我絕交。」
「他完全沒必要這樣,他為了我受傷,我應該給他些補償。」
韓玉秀現在看起來並不缺錢,從她的穿著和肩上的背包就可以看出來。
我把裝錢的信封塞到了她的手裡。她勉強收下,放進自己的背包里。
「快畢業了,你準備去哪裡發展?回老家還是留在濱城?」
我無話找話,否則男女在一起實在尷尬。
「還沒有最後定下來,等等再說吧。」
「不行的話,去我們公司吧,你形象氣質都好,去金宸就挺合適的。」
「行,到時我去找你們!」
她的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手放在上面。兩隻手不停地揉搓著。
看她那樣子,我藉故想離開,她很平靜地說:「高楓,你別走,來了我們學校,讓我盡一次地主之誼。我們學校餐飲部二樓有一家酸菜魚做的相當好,我想吃了,你陪我吧。」
她雖然不喜不笑,但顯得很真誠,我反正中午也要吃飯,就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