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謙挑眉,眸色幽深,掃了謝晏卿一眼。
這姑娘,有趣!沖你來的?
可惜,謝晏卿根本就沒有看著他。
他只是盯著秦知南,從她殷紅得唇瓣,看到她胳膊上得血印。
伸出修長得手指,按了一下秦知南胳膊上得傷口。
收回手指,指尖一片粘膩。
血腥氣撲鼻而來。
讓他的眸色瞬間冷沉,微微眯著的眼中,一片寒芒。
秦知南深深吸了口氣,從杯子裡捏了一塊冰,塞進嘴裡。
嚼得咔嚓作響,聲音也有些含糊。
「放心,有償的!」
說完,環顧四周。
從牆邊的袋子邊抽出一根棒球棍,在手裡顛了顛。
轉頭看著季容謙,嘴角竟然帶著笑意:「可以嗎?」
季容謙擺弄著手機,又掃了謝晏卿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三,二,一!」
伴隨著話音落,到處瞬間一片漆黑。
秦知南拎著棍子就出去了。
腳步有點虛浮,但是眸色格外兇狠。
乍然停電,每個人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謝晏卿摸出火機,啪嗒一聲打開,火苗微弱,卻能看清楚秦知南得背影,消失在門口。
驟然斷電,顧銘等人眼前一片漆黑,正準備去摸手機照亮。
就感覺門開了,似乎還帶進來一陣風。
「誰?」顧銘問道。
然而,沒有人回答。
門被無聲得關上,隱隱一道黑影出現在門邊。
「秦知南?」
還是沒有人回答,似乎聲音也被黑暗吞噬了。
秦知南對裡面的位置很熟悉,她的方位感一向很好。
拎起棒球棍對著沙發上的某個位置就狠狠打了下去。
顧銘的慘叫聲瞬間穿破一片黑暗。
秦知南趁著難得的清醒,一棍子一棍子。
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壓根不管打到的是誰,反正,這個屋子裡,沒有一個無辜的人。
慘叫聲四起,有人趴在地上去摸手機照亮。
秦知南眯了眯眼,猛然揮動棒球棍,橫掃過桌面。
酒瓶酒杯破裂,酒水和碎片四處迸濺。
「誰,是誰!啊……我的臉!」
「來人啊!」
「手機,手機呢,報警!」
「雲尚的人呢!」
慘叫聲和怒吼聲震耳欲聾。
秦知南毫不戀戰,趁著一片混亂,轉身就走。
先收一點利息!
顧銘,等著吧!
秦知南摸索著進了謝晏卿的包廂。
關上門,棒球棍掉落在地上。
她靠著門,艱難站立。
灼熱的溫度,急促的呼吸,洶湧而來的渴望。
無一不在告訴她,理智在被吞噬的邊緣。
秦知南手扶著牆,深深吸了一口氣。
竭力壓制洶湧的熱意,眼前一片迷茫。
此時,她最需要的是解藥。
而這個解藥,她很清楚,就是男人。
顧銘給她用的,就是最卑劣的那種東西。
她踉蹌著走上前,定了定神,終於看清楚謝晏卿的位置。
彎腰,把謝晏卿交疊的腿掰下來,噗通坐在他的腿上。
謝晏卿盯著臉酡紅,一雙鳳眸波光瀲灩的秦知南。
目光又落在她殷紅的嘴唇上,腿上隔著衣服都可以感覺到的滾燙。
「中藥了?」
他的聲音低沉,清冷,似乎帶著一股子清涼的風撲面而來。
旁邊的季容謙和溫彥瞪大眼眸。
不是,這傢伙不是不近女色的嗎?
還有例外?
這妞何許人也?
值得謝晏卿一再破例。
當然,沒有人給他們解惑。
秦知南瀲灩鳳眸,因為熱氣,眼尾泛紅。
越發顯得眼波盈盈,似是一池春水蕩漾。
頭髮略略凌亂,反而帶著一種別樣的風韻。
一種青澀乾淨的嬌媚!
秦知南沒有回答謝晏卿的話,眸光從他的額頭,落在高挺的鼻樑。
又落在殷紅的薄唇上。
冷白皮上,唇色和眸色是濃妝,看著極其誘人。
秦知南感覺心癢,無疑,謝晏卿極美,不虧!
她伸出一隻手拽著他的衣領。
在謝晏卿微勾笑意的時候,把他用力拽到靠自己更近的位置。
熾熱的氣息瞬間籠罩著謝晏卿。
挾裹著某種清淡,但是格外好聞的香氣。
讓謝晏卿的眸色,瞬間深邃,似乎是暗夜的海,驟起波濤。
「有沒有病?」
秦知南聲音沙啞。
門外的迴廊上,燈光亮起,到處一片喧囂。
叫醫生,報警的聲音充斥其中。
秦知南嘀咕一聲:「打輕了。」似乎很是不滿。
謝晏卿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灼熱,喉結滾了滾。
聲音莫名的暗啞。
「沒有病!」
「經驗豐富嗎?」秦知南的手指摸上謝晏卿的喉結。
鋒利的弧度,清清涼涼的觸感。
讓她不由得嘆息一聲。
旁邊傳來兩聲悶笑。
哎吆,這妞實在是生猛。
有生之年,得見謝晏卿被如此對待,值了。
謝晏卿眯著眼,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一手摟著秦知南的細腰,一手阻止她四下點火。
「去善後,別讓人查到,不妨給點回禮。」
秦知南遭遇了什麼,剛剛他已經看了監控。
季容謙拉著旁邊的溫彥起身。
「悠著點,畜生!」
回應他們的,是被謝晏卿一腳扔過來的酒杯。
包廂的門關上,秦知南的臉已經貼在謝晏卿的脖子上,輕輕蹭著。
是清涼如玉的感覺。
一隻手更是沒有規矩的鑽進謝晏卿的領口。
「經驗不豐富怎麼辦?」
他的聲音里滿是隱忍,呼吸都濃重了不少。
面上仍舊是一派的清冷。
不動如山。
秦知南輕笑一聲,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
努力抓住最後一絲理智。
「經驗不好……我……換人!」
她腰上的手驟然一緊。
「換人?」似乎磨著後槽牙,風雨欲來。
秦知南不知道危險來臨。
「我……我明天還要和導師去參加會議,進醫院怕是一下子出不來。」
她感受著手下平滑清理如同大理石的質感。
聲音越發像是呢喃。
「我是第一次,怕疼,經驗不豐富,以後,以後有陰影怎麼辦?」
一邊不耐的擰了一把謝晏卿:「你行不行?」
謝晏卿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伸手捏著秦知南的下巴:「我是誰?」
他不認為,秦知南認識他。
陳年舊事,只怕秦知南早就忘了。
同時,另外一隻手,把秦知南作亂的手抓出來。
秦知南不滿的哼哼。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辦。
只能努力瞪著謝晏卿:「你是謝晏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