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髮老頭的訴說,這才知道原來這位頗有氣質的大叔,也是做餐飲的,還是有著幾家連鎖店的小老闆。
因為新年的疫情影響,徹底導致了整個生意徹底崩潰,本來新春佳節,正是餐飲一年之中利潤最高的階段,但是顆粒無收啊。
而每年的房租以及老頭人心善良,也給員工發了疫情補助資金,最後資金徹底斷鏈,想著找朋友資金周轉。
最後卻發現,朋友基本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但是白髮老頭變賣了公司的財產,給各方債主還清了欠款,一輩子奮鬥的基業,毀於一旦,心中悲傷不已,這才來到燒烤攤喝悶酒,正準備明天變賣一處家產,開始新的創業。
聽到這裡,許寒搖了搖有些不清醒的腦袋,問道:
「敢問大叔,你有幾處房產,賣了房子,你還有地方住嗎,這麼大的年紀了,是不是要考慮退休的事情了?」
「不行,我信奉的人生格言是:一直不死,奮鬥不止!」老頭也報出了自己的大名:
「我,朱石健,可不想垂垂老矣,窩窩囊囊死去,我今年才六十歲,還可以再奮鬥二十年!
對了,我在中海市有五套房產,賣一套就行了。」
黃藥師和陳玉兩人頓時無語,本來想要跟著勸著朱石健就別折騰了,還是去過退休生活吧,但是看到了朱石健的鬥志,都是知道其不可動搖的決心。
聽到朱石健有五套房產,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中海,粗略估計,總體價值也是在幾千萬左右吧,原來真的是有錢人啊。
許寒還以為這朱石健是窮得響叮噹呢,看來自己身為外地人,真的是很難理解中海人所謂的失敗者,房產還真的是保值財富的投資啊。
不過,許寒心中也是有點疑惑,這麼巧,這個朱石健該不會是有著其他目的吧?
懷著這樣的心思,許寒三人繼續聽著朱石健吹牛逼,基本上整個燒烤店裡面所有剩下的存貨都給幹完了。
許寒也漸漸了解了朱石健的一些發家歷史,八十年代的車間工人,九十年代的個體商戶,吃過苦,遭過罪,也被人騙過。
零零年代,還進過某種不合法的分銷組織,虧得傾家蕩產。
最後才意識到學習和知識的重要性,這才毅然從頭學習,上了夜大。
當時的年紀都已經是四十多歲了,毅然不放棄,最後又從送水工干起。
一步一個腳印,賺取了底下送水工的信任,集資開了一個送水公司。
送水的時候,發現了城市化建設的速度,最後賣掉自己在送水公司的股份,自己開了一個買建材的店子。
因為當初一起幹事業的送水工們,都是覺得送水和賣建材,完全是兩碼事,搞不懂,不同意拓展副業。
這樣讓朱石健意識到,合作者如果價值觀念不一樣,很難一起共事,隨即只好單幹。
一個人自己乾的朱石健,順著零零年代後半段整個房價的飛漲階段,朱石健還投資了幾處房產,個人財富累計達到了千萬元級別。
只是沒有想到當初投資的房產,最後成了現在再次創業的資金來源。
進入了2015年之後,整個建築行業逐漸走了下坡路,朱石健已經是有了資本積累,想到做大家都會消費的衣食住行之中的餐飲。
經商多年的朱石健知道,餐飲最重要的除了味道就是地段,但是當初覺得建材行業可以干一輩子,並沒有購買關鍵好地段的商鋪,只能夠租人家的高價鋪位。
這就讓朱石健踩下了第一個坑,已經是有了經商經驗的朱石健,終於花了三年時間開了五家店,形成一個小小的連鎖經營餐飲公司。
不過,這讓朱石健知道,做任何商業的事情,眼光都要放長遠一點,只有這樣才能下意識避開一些未來不可遇到的危機。
果然,到了2018年的生意好轉,五家店也有了一些知名度的時候,房東開始漲價了。
朱石健只好咬咬牙,關掉了其中兩家店,最後只剩下三家店了,用心經營。
隨著外賣等業務的崛起,到了本來就不是很景氣的2019年,朱石健這才發現自己經營的餐飲項目必須要和外賣的東西劃分開才行。
準備就要在2020春節的時候賺一筆,然後考慮轉型的事情,但是卻遭遇不可預知的風險,疫情爆發了。
此時朱石健遣散了所有的員工,還給了安家費,這才發現這幾年的忙活簡直就是白忙活了。
唯一還值錢的就是零零年代時候,買的房子,現在已經是升值了幾十倍!
這也是朱石健喊出還要繼續奮鬥的底氣吧,許寒三人心中默默想到。
聽別人的故事,感悟自己的道理。
三個年輕人對著不斷奮鬥,不斷崛起的朱石健,頓時豎然起敬,紛紛敬酒,感悟人生不易,卻也是充滿了未知和機遇。
許寒三人時不時問一些關於朱石健曾經的過往事情,一邊喝酒,最後終於所有人都是醉了。
正是故事下酒,越喝越有。
朱石健和三人都喝得十分盡興,個個都是滿臉通紅,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當送完了蘇雲曦回家之後,展紅綾再次來到燒烤攤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面,呼呼大睡。
這讓展紅綾大為頭痛,來到許寒的身邊,還發現了多了一個白頭髮的老頭。
叫幾聲,發現眾人都沒有什麼反應,看來都是喝多了。
展紅綾只好通過招牌上面的電話,找到了陳天河媳婦的電話,讓其過來關店以及送陳天河回家。
看著剩下的人又犯了難,不過想起了海天會所好像就是黃藥師的產業,於是通過會員卡,找到服務電話,讓其派人來接送其大少爺回家。
至於陳玉和不認識的白頭髮老頭,展紅綾也就只好都安排在了海天會所。
至於看到了剩下最後的許寒卻犯難了,這傢伙跟自己住在一棟樓裡面,但是自己並不是侯靜,可沒有力氣將其背上樓去。
侯靜早就吃飽喝足,回家了,對於喝酒並不感興趣,只對吃感興趣,所以看到了許寒這邊還在絮絮叨叨喝酒,十一點的時候就走了。
與此同時,海天會所的大堂經理接到了展紅綾的電話之後,覺得黃家大少爺,還是應該通知其家人,於是,立即給上司黃燦燦打了電話通知。
畢竟大晚上的,也不好直接給黃老爺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