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黃凡凡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很是得意說道：
「要是其他的問題，那倒也是我回答不上來，但是這個問題，我絕對是沒有任何困難，……」
「別廢話，趕緊說，再不說，我就當你棄權了哈。」
許寒說完，故意作勢要走。
「我說，我說，廖家父子的事情，我學到的就是要找個大腿抱住才行，不管這個大腿是否足夠粗壯。也就是多結交朋友！」
黃凡凡立刻不裝腔作勢，立即說道。
「我……」
許寒一陣無語，都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隨即聽到了黃凡凡的一陣解釋，倒也是有幾分道理。
「許哥，你想啊，要是廖家父子不認識你，估計現在廖羽還關在監獄裡面呢。」
黃凡凡振振有詞，越說越有勁兒：
「廖家父子要不是有你這個朋友，真的沒有辦法，或者是說很難翻身。」
聽到這番話，許寒覺得好像也是沒有錯，不由得想要點頭，不過隨即醒悟過來，是自己要考教他，而不是讓其矇混過關的。
隨即，繃住臉皮，許寒繼續問道：
「我問你，要是廖家父子多了解當前的行業，多學習官方的政策，會落到進入監獄的地步麼？
核心的本質不過是靠著了一時的機遇賺了錢，就以為這世界很簡單了，怎麼都可以賺到錢。
欲望也就跟著膨脹了，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了，一下子吃了一個大胖子，根本來不及消化，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所以說，答案是學習？」
黃凡凡頓時臉色變了，著急看著許寒：
「許哥，我真的很想去中海啊。」
「不，你不想，你想的是賺大錢，而不是去大城市。」許寒知道黃凡凡的內心想法，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想要賺錢，但是不管是在中海還是在江州，都是需要好好地學習才是唯一讓自己進步，不會遭受牢獄之災的根本。
而不是去找什麼大腿去抱。
當你本身不具備價值的時候，你去抱人家大腿，人家就算是不把你一腳踹開，但也是把你當做夜壺。
在急用的時候，用一用，但是過了利用的價值之後，也就把你扔進了床底下！」
許寒語重心長，也是對於廖家父子的事情，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警惕，接著說道：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海大魚？」
「海大魚？」
黃凡凡疑惑確認道：
「海大魚，沒有聽說過，但是我聽過鹿鼎記裡面的海大富，海公公。」
「跟你說正經的事情呢，沒有跟你吹牛打屁。」
許寒真想在這傢伙的腦門上狠狠地敲上一下，此刻雖然是春節呢。
自己說的可全部都是正經事情，不過看到黃凡凡一臉的茫然，只好解釋道：
「所謂的海大魚，指的就是那大海之中的魚，一旦離開了自己熟悉的環境之後，沒有了海水，擱淺了，類似鯨魚，那就是死定了。
而我們人就是那大海之中的魚，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其實就是進入了一塊陌生的水域。
每一個水域裡面都暗藏著魚兒的天敵，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要被吃掉。
所以水中魚想要好好地生存下去，就要讓自己活在熟悉的領域。」
「可是，許哥，你也不是從江州跑到了中海去麼。」
黃凡凡可是知道現在許寒的牛逼，都是因為在江州沒有創業成功，直接跑到了中海而去。
沒成想卻是鯉魚躍龍門，直接化為了巨龍，騰飛於野。
「我也是被逼的啊，你想啊，到了陌生的城市，你不得增加自己的能力嗎，要不然你跟我到了中海。
憑藉現在的能力，就算是我給你一個崗位，估計也不是需要太大的技術工作。
這樣你才能勝任啊。」
許寒現在考慮問題，可不會只是憑藉著自己的一廂情願，而是從人性出發。
「許哥，你放心，我絕對好好干，不給你丟臉！」
黃凡凡以為許寒，這是找藉口不讓自己到中海了，立即賭咒發誓。
「別急啊，我還沒有說完呢，不是說了海中的大魚，是離不開水的。
而且這一次的大老闆就要投資蝴蝶谷，打造風景區。
以後你就在蝴蝶谷自己的老家裡面打工，不用背井離鄉了，就能夠賺到錢，豈不美哉。
中海大城市的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不能隨意安插人手啊。
中海消費那麼高，憑藉著你的能力如果賺錢少了，開始你可能不會在意，一旦時間長了，你看到我賺錢了，心中豈能舒服，說不一定就要背後罵我不夠兄弟了。
最後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許寒看到黃凡凡想要立即反駁，可是當聽到自己說得在理，也就沒有剛才的積極性。
「許哥，聽你這麼說，難道我這一輩子都是去不了中海了？」
黃凡凡一臉沮喪，似乎外面的世界才是精彩的，區區蝴蝶谷，真不是自己的「大海」。
「你難道忘記了剛才我問你的問題，只要你在蝴蝶谷成長起來，不管是待人接物的能力，還是什麼其他專業的技能，哪怕是會一門外語，以後還不是有機會去中海。
我希望的是你在老家也有一份產業，要是跟我到了中海，各種不適應，最後灰溜溜回到了蝴蝶谷，一切的機會都是沒有了。
因為我們的根就在蝴蝶谷，所以未來蝴蝶谷的景點打造，也是我們未來的發展的項目之一啊。」
許寒真是恨鐵不成鋼，自己話都說得這麼明顯，這小子的榆木疙瘩腦袋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許哥，你的意思，這蝴蝶谷景點改造項目，你也是有份？」
頓時，黃凡凡終於明白了許寒的良苦用心，當即明白了許寒的用意，低聲問道。
「別聲張，我需要你在蝴蝶谷代表，把控和監督整個項目，隨時向我匯報，蝴蝶谷景點打造，不管是設計還是運營，都會用寒雲凌空與鼎盛合作的名義進行。
其中的寒雲凌空，我是有股份的，這麼大的投資，難道我不需要暗中了解麼。
如果你未來真的想要進入中海，那就要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成長起來。
難道你想一輩子就這麼跟在我的身邊麼，我又不是以前的土財主，不需要跟班，我需要的是可以合夥生意的夥伴。
要不然以後，我賺了大錢，你也只是跟在後面吃灰，畢竟人的欲望會隨著年紀和視野的增加而增加。」
許寒這才把自己暗中計劃，和盤托出。
蝴蝶谷項目是寒雲凌空與鼎盛集團合作的第一個項目，許寒不得不暗中留一手，萬一被人坑了，那可是冤大頭。
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
這是許寒在這幾年學到的，如果依舊是以前的傻白甜，估計早就會被這個躲在社會黑暗深處的人，生吞活剝。
「許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說我是大海之中的魚，暫時離不開蝴蝶谷，我就聽你的，我就想要問問你，那你是什麼？」
「我，我也是魚啊，只不過是自由自在，瘋狂的魚罷了。」
「那有什麼不同啊？」
「當然不一樣，自由自在的魚兒，一旦瘋狂起來，就可以躍龍門，成為巨龍，游於天地之間，於荒野之中尋找自己的志向。」
說完，許寒炯炯有神看著天上的煙花，一閃一閃的光芒照射在許寒的臉上，堅毅無比。
黃凡凡暗暗佩服不已，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跟隨的人，心中暗道，哼，不管你怎麼說，你的這一條大腿，我算是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