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你好大的膽子!」
蕭帝神色一冷,厲聲道:「我大遼皇子,都得叫平定王一聲亞父!」
「你叫平定王一聲爹,能怎麼啦?難道你覺得自己的身份比皇子還要高貴嗎?」
耶律光錦渾身一顫。
他很清楚,蕭帝用這種語氣說話,是要殺人的前奏!
「就是!」
耶律康馬上站出來,冷哼道:「本皇子都已經叫平定王亞父了,能讓你叫平定王一聲爹,那是瞧得起你!」
耶律尤則附和道:「你能叫平定王一聲爹,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聞言,耶律光錦不得不低下高昂的頭,走到宋知信面前,輕聲的叫了一聲爹。
宋知信哪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大聲道:「你剛才說什麼?聲音太小,本王沒有聽清楚!」
耶律光錦恨恨地瞪他一眼,大聲喊道:「爹!」
宋知信微微一笑,道:「哪有兒子叫爹是這麼叫的?你懂不懂規矩?」
耶律光錦怒道:「你還想要本相怎麼樣?」
宋知信笑道:「左相大人,你沒看到大皇子是怎麼叫本王亞父的嗎?一點覺悟都沒有!」
「就是!」
耶律康笑呵呵道:「左相,你應該學一學本皇子,下跪,磕三個響頭!這樣才能表達你對平定王的敬意!」
耶律光錦氣得差點吐血!
你以為本相跟你一樣,老母都讓人上了,還舔著臉叫人家亞父!
本王的尊嚴,豈能讓別人踩在腳下!
「平定王!得饒人處且饒人!」
耶律光錦儘量放低姿態,和顏悅色道:「本相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容易了。今日你若是退讓一步,日後本相定會回報你的!」
「是啊!平定王,你與左相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又是何必呢?」
「平定王,你與左相都是聖上倚重的重臣,應當和氣一團,才能輔佐好聖上!」
「是啊,平定王,你就大度一點嘛!」
……
耶律光錦的黨羽紛紛勸說宋知信。
聽了眾臣的話,就連蕭帝也開始覺得宋知信做的有點過分,應該大度一點。
畢竟,他們兩個人,分別是她倚重的左膀右臂!
「我大度你妹啊!」
蕭帝剛想開口勸說情郎,卻聽到宋知信冷笑道:「若然此刻換作是本王,你們會不會勸說左相大度一點?」
眾臣一愣,說不出話來。
蕭帝也不禁一愣。
是啊,如果把兩人現在的處境互換一下,以耶律光錦的為人,肯定不會大度。相反,他恨不得把宋知信狠狠地踩死在腳下!
她馬上明白了情郎的想法。
宋知信初來乍到,沒有一點根基,如果不強勢的話,即便有她的關照,以後也很難在朝廷立足,因為耶律光錦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以至於她生出一種越來越難以掌控局勢的不好的念頭。
就像上次,耶律光錦出使宋國,結果空手而歸。她想給耶律光錦一點懲罰,但除了耶律尤則等少數人外,遭到其餘眾臣的極力反對。
所以,看到宋知信展露出超越耶律光錦的才華時,她才不顧一切地想把他留下來,一是輔助自己,二是抵消耶律光錦日益膨脹的勢力。
結果,沒想到把她自己的身體給搭進去了。
這也不怪她,一個處在如狼似虎年齡段且寡居的女人,又是遇到宋知信這樣才華橫溢的男子,她能不動心嗎?
「左相,你還是爽快一點吧!」
蕭帝冷聲開口道:「孤還有大量的奏摺等著批閱呢!」
耶律光錦見蕭帝開了金口,不得不黑著臉在宋知信面前跪下,叫了一聲爹,然後再磕了三個響頭,爬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耶律康看到耶律光錦被宋知信狠狠地踩了一回,心裡雖然舒坦,但同時也在為宋知信擔憂,他走到宋知信跟前,提醒道:「亞父,你這回算是把左相徹底得罪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可得小心提防才是。」
宋知信擺擺手,笑道:「為父這麼做,你就說解氣不解氣吧。」
「當然解氣了!」
耶律康笑了笑,接著道:「可是,左相權傾朝野,亞父還得小心為妙。」
「為父明白。」
宋知信點點頭,叫上司馬翎一起離開了。
剛走出大堂,耶律尤則跟了上來,哈哈笑道:「平定王,看到耶律光錦給你下跪叫爹的那一刻,本王真是大快人心!」
宋知信笑道:「這只是幹掉他的第一步,下一步還需右賢王密切配合才是!」
頓了頓,他故作擔憂的樣子,望著耶律尤則道:「右賢王,聖上封本王為皇子的亞父,你不會不高興吧?」
聽到宋知信提及此事,耶律尤則的心裡像是被一根針狠狠地刺了一下。不過,他很快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度地擺了擺手,道:「此事本王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本王怎麼會在乎呢?」
「凡成大事者,要不擇手段!」
頓了頓,他壓低聲音道:「本王跟你發過誓,只要平定王幫我坐上遼國皇帝之位,本王賞賜你半壁江山!」
「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麼!」
宋知信裝笑道:「如此甚好!」
兩人回到王府,李江坤已經回來多時了。
宋知信問他是否跟耶律婧談妥了代理權。
李江坤搖搖頭,說耶律婧咬死了代理價格,不肯鬆口。
宋知信想了想,只能從蕭帝那裡打開突破口了。
下午,宋知信讓李江坤拉了五輛車得意酒,和他一起去皇宮。
因為宋知信已經是御前侍衛統領,馬車未經任何檢查就進了皇宮。
他讓李江坤在宮廷外室等著,獨自一人去找蕭帝。
在侍女的帶領下,宋知信來到蕭帝辦公的御書房。
見到宋知信來找自己,蕭帝又喜又驚。
支開侍女後,蕭帝拋開奏摺,一頭撲進宋知信的懷裡,嬌聲道:「宋郎,你怎麼來了?」
宋知假意推開蕭帝,正色道:「聖上,我現在是御前侍衛統領,是來向聖上履職的!」
蕭帝白他一眼,俏聲罵道:「好你個登徒子!這麼快就把孤的妙處給忘記了?」
說著,氣呼呼地向御案走去。
宋知信伸手一勾,就將蕭帝重新擁入懷中,大手在她身上盡情地遊走著,壞笑道:「琴兒的妙處,我時時刻刻都忘不了!」
蕭帝本就是假裝生氣的,又食髓知味,沒幾下就迷失在宋知信的遊走之中。
頓時,御書房響起了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低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