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首情歌

  第97章 一首情歌(求推薦票)

  「這次吃了悶虧,以後我不會再對這些大人物麻痹大意了;現在我覺得,羅浮宮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覺得30萬利弗爾很重要,但羅浮宮看中的是別的什麼東西。」阿方斯無奈道:「看來還是西班牙人比較好相處。」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安問道。

  「依舊維持原計劃,把所有的武裝商船掌握在自己手裡,尤其是炮艦;純粹荷蘭人的船隻給他們速射炮,先吊著奧蘭治家族。」阿方斯冷笑道:「而且他們現在已是虎落平陽,除了惠更斯,只怕也沒什麼幫手了;現在腓特烈也加入我們了,短時間內,要想找到新的數學家幫忙研究,還是有點困難的。」

  「C?惠更斯是著名的數學大師跟物理學大師,如果他親自出手,未必不能研究出我們的秘密來。」安皺了皺眉頭道。

  「惠更斯身體不太好,而且他並不擅長力學方面研究,他也沒有足夠的參數供給他去推算我們的技術。」阿方斯笑道,比如炮身自緊原理,惠更斯還不懂什麼叫熱脹冷縮係數,也沒辦法測算炮管具體的降溫溫度。

  放大到整個鑄炮技術,惠更斯更不了解石膏可以做外模具卻不可以做芯模具,也不明白鐵水要從底部放出才能去除氣泡。而且阿方斯也沒有發明新材料,或者研究大規模的煉鋼技術;

  說到底,阿方斯就是在蔽帚自珍,但這就意味著,別人想模仿都是高屋建瓴,根本沒辦法掌握真正的技術原理。

  「那你聘用腓特烈?德揚,難道不會被他看出什麼來?」安開口問道。

  「你覺得腓特烈這個人怎麼樣?」阿方斯笑問道。

  「老實說,不怎麼樣。」安撇撇嘴道,就她晚上跟腓特烈?德揚的接觸,她對他的看法就是陰險!

  明明看出了阿方斯在忽悠阿爾芒的朋友,他卻連做個提醒都沒有;還有就是奧蘭治家族請他幫忙研究速射炮,他也毫不猶豫的賣了奧蘭治家族,一股腦全告訴給阿方斯;這種人能力好不好還不好說,但人品是肯定差的不行。

  「陰險、精明、冷血寡情,就連他相依為命的妹妹都能利用一把,這種人活在世上實在是害人害己。」阿方斯笑道:

  「所以我才要把他就在身邊;他畢竟是讀書人,人一聰明就會思前顧後,不會輕易背叛;而且他人品不行,我們利用起來也毫無心理負擔;哪天他要是真背叛了,殺不殺他另說,起碼流放他,我是沒什麼心理負擔的。」

  「你可不要養虎為患。」安哼哼道。

  「那是自然,我的計劃是把他放在家裡孤立起來,連薇薇安也不要經常跟他接觸,去哪裡都把他帶上,就是死,也得拉著他墊背。」阿方斯笑道。

  「那你對我是不是也這樣?」安突然開口問道。

  「死了也拉你墊背嗎?」阿方斯笑道。

  「嗯哼?」安意味深長的看著阿方斯。

  「你猜?」阿方斯笑道。

  「睡覺。」安哼了一聲就拉開被子背對著阿方斯躺了下來。

  「那你要是死了,會拉我墊背嗎?」阿方斯也跟著躺下來,從後面抱住安笑著開口問道。

  「哼!」安用力的拍了一下阿方斯作怪的手,哼了一聲沒說話。

  「那行,給你墊背吧。」阿方斯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就這麼抱著她睡了;本來安還以為阿方斯會有其他動作,卻只等來了他平穩的呼吸聲,他竟然已經睡著了!這讓安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把頭枕在手上,繼續思考著什麼…

  再等安醒過來的時候,天色早就亮了,身邊早已不見阿方斯的身影,這讓她又是惱怒又是失落;正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著什麼,卻又聽到阿方斯打開房門進來的聲音!

  她轉過頭來,朝門口看了過去,卻見阿方斯只穿著睡衣睡褲,手裡正拿著一捧剛剛摘來的鮮花往花瓶里放呢。

  「你醒了?」阿方斯放好鮮花,把它拿到床邊來笑問道。

  「嗯哼,你去採花幹什麼?」安躺在床上,看著阿方斯的背影問道。

  「看唄。」阿方斯拿著插上鮮花的花瓶往床頭柜上一放,在床沿坐了下來,問道:「怎麼樣?」

  「挺香的。」安平躺在床上笑著看著阿方斯回道。

  「鼠尾草跟迷迭香,還有薰衣草。」阿方斯笑著說道:「本想著難得帶你來莊園一趟,應該給你帶一份禮物。」

  「所以你選擇花?」安眨了眨眼睛。

  「不,一首歌。」阿方斯站了起來,走到一個柜子前,從儲物櫃裡拿出一把來自比薩的吉他,重新坐到床沿上笑道:「你是這個世界第一個聽到這首歌的人,《斯卡布羅集市》。」

  Allez-vous au bazar de scabro?

  Sauge, romarin et lavande.

  Dites bonjourà quelqu'un là-bas pour moi.

  C'est une fille que j'aime vraiment.

  ...

  阿方斯把《斯卡布羅集市》稍稍的修改了一下,這兒沒有香芹跟百里香,所以他換成了薰衣草,正好對的上他送的花,顯得這歌正是他寫給安的。

  「你寫的?」安伸手去拉阿方斯笑道。

  「我說是,你信嗎?」阿方斯把吉他放了下來笑問道。

  「不信。」安用手捂嘴笑道。

  「很了解我。」阿方斯笑著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這才又問道:「要去外面逛一圈嗎?」

  「今天不回去?」安開口笑問道。

  「下午回去,我們晚上去亞眠過夜,明天中午到加萊就行,西班牙的禮儀教師應該要到了。」阿方斯笑道。

  「真無聊,問一句就全是正事,沒心情去逛了。」安扭過頭去佯裝不滿。

  「是嗎?剛好我也困了,補個覺。」阿方斯直接擠進被窩裡,貼著安躺下;安故意挪開,阿方斯則跟著貼了上去,往返幾次,把安直接逼到床沿邊上!退無可退的安只能重新往回擠,誰知阿方斯卻是翻身撲到安的身上…

  晨練過後,神清氣爽的阿方斯帶著安下了樓,在莊園門前的花園裡逛上一圈,剛好看到阿圖趕著馬車過來;阿方斯走了過去,就見扎克從車廂里跳了出來,快步上前對阿方斯道:

  「老爺,我們倆把附近都走遍了,收成最好的,今年也不會超過六成,聽到您打算招工,大家都很感興趣;但是要去加萊,很多人還是不太願意,而且他們中的大部分,除了種田什麼也不會,甚至種田也種的很一般…」

  「就這樣吧,你們先給他們通了氣,過幾天阿爾芒再說我招工的事,多少會有人因此動心的,至於多少人願意來,這個也沒法強求。」阿方斯搖了搖頭笑道:「記得把馬車準備好,吃過午飯我們就走。」

  「是,老爺!」扎克點點頭回道,他跟著阿方斯出門,這制鏡工坊就停工了兩天,也虧的前面早就有存貨,要不然商盟的人准要追到莊園來!

  「說什麼呢?」阿方斯重新回來,安就開口問道。

  「讓他們倆去村子招工人,不過效果非常不理想。」阿方斯笑道。

  「不理想你還笑?」安奇怪道。

  「那我應該哭嗎?你要安慰我嗎?」阿方斯壞笑道。

  「哭去吧,我沒打算安慰你。」安得意的哼哼道。

  「是嗎?」阿方斯一下子又用出了撓痒痒大法,安連忙連蹦帶跳的逃跑,阿方斯自然追了上去,結果還沒跑上多遠,安就猛地又是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摔了下去!

  「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阿方斯不得不抱起她,往回走一邊問道。

  「不打算。」安認真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會死的,絕不會。」

  「那就是家族遺傳了,你家裡人也有人這樣對嗎?」阿方斯用頭磕了一下安的腦袋又道:「你是早就這樣了,還是有時候這樣、有時候不會?」

  「嗯…好一段時間不會了,給你打工那段時間不會。」安想了想回道。

  「那你再次發病,就是前天晚上?」阿方斯皺著眉頭問道。

  「肯定沒關係的!」安毫不猶豫回道,這個可打死也不能認,如果做這種事是她發病的誘因之一,那她就必須跟阿方斯分開,這是她決不能接受的結果,哪怕為此付出性命!

  「回去先做保守治療吧,如果你有家庭遺傳史,也未必能治好。」阿方斯無奈回道,其實他更懷疑安並不是呼吸道疾病,而且先天性心臟病之類的,但她又活力很好,完全沒有半死不活的模樣。

  「那…你不會不要我吧?」安抬起頭來,看著阿方斯小心問道。

  阿方斯微微一笑,用頭又磕了一下安的腦袋笑道:「想什麼呢?如果你乖乖聽話、接受治療、按時吃藥,你的病肯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敢不要你,你就自殺,再拉我墊背。」

  「我才不自殺!」安抱著阿方斯的脖子大聲回道:「我要活到八十歲!」

  「你的要求真低,我是要活到一百歲的。」阿方斯笑道。

  「那…那我活到一百…一百零五歲!」安掐指一算回道,因為她現在就比阿方斯大了五歲。

  「你好像從沒跟我說過你的生日?」阿方斯笑問道。

  「3月14日,我沒說嗎?」安問道。

  「真巧,那是我重新活過來的日子!」阿方斯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準確的說,那天也是新阿方斯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