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都是逆子啊！
第94章 都是逆子啊！（求推薦票）
「TMD，我從沒想過當繼承人，生拉硬拽讓我當這個爵士；我連我大哥一半都不如，死老頭竟然還想著，讓我去頂我大哥的少校官職。」納夏回道，他口中的死老頭子並不是他父親，而是他的叔叔：拉蒙?德?孟古爾。
「在陸軍，少校已經是指揮官了，沒那麼危險。」阿方斯回道。
「我大哥命都丟了，這還不危險？家裡又不是沒飯吃，犯得著拼命？」納夏的表現也是當代小貴族的通病，小富即安，毫無進取心可言。
尤其幾代人都有戰死沙場的，名望也有了、王室也對他們的功勞看在眼裡，說頂替爵位就讓頂替，說想頂替官職也讓頂替，算是非常照顧的了。
但不怕死的死了，剩下的儘是貪生怕死的廢物；雖然因為不願意去立功壯大家族，還知道不能揮霍了本就不多的家產，但依舊是坐吃山空的主。
「坦白講，我在加萊是做生意，你要丟下爵位去加萊，你叔叔肯定打斷你的腿；不如這樣吧，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讓你叔叔到加萊？他原來就在軍隊待過，可以幫我訓練水手，我給他一個月50利弗爾的薪水。
另外你莊園有一技之長的閒人，也都打發過來幫我，一人/月發20利弗爾的薪水，到他們手裡15利弗爾，多出來的算你的回扣。」阿方斯笑著說道，納夏肯定是不收的，但他叔叔就不一樣了：
拉蒙?德?孟古爾，原來是近衛胸甲騎兵少校出身，後來因傷退役；納夏的哥哥就是頂替他的少校職位，只是運氣不好、沒留在近衛騎兵團，而是去了步兵團。
拉蒙雖然是因傷退役，但這麼多年的修養，也恢復了許多；再加上以前他也曾是阿方斯的劍術教師，把他帶到加萊去，當克里斯汀娜的劍術教師、負責宅子的護衛是沒有問題的。
「把死老頭子打發走也好，不過你給他那麼高薪水，他也用不完。」納夏低聲道：「你就給他30利弗爾吧，另外20利弗爾給我回扣怎麼樣？」
我要是你叔叔，我現在就砍了你這個逆子！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卻還是點點頭道：「咱們是兄弟，就按你說的辦吧；對了，多餘的僕人也可以安排過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加萊的僕人特別難找。」
「沒問題！要讓死老頭子過去，總得安排幾個人照顧他，不然他又找藉口回來了。」納夏回道，擺明了就是、巴不得他叔叔趕緊去加萊，丟給阿方斯養老送終得了。
納夏的態度讓阿方斯忍不住暗自吐槽：真不知道當年的阿方斯是怎麼認識你這種小老弟的？不過也好，花錢把忠心你的人買來為我效忠，美滋滋...
正聊著，這大廳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接連又來了幾個原來阿方斯的狐朋狗友；只是這些人就沒有納夏的運氣，能白撿他大哥的爵位跟未婚妻，目前一個個還在家當飯桶，又或者到處騙吃騙喝、順帶勾搭各種女人。
總的來說，阿方斯自己算是看明白了，當年的阿方斯是真不怎麼樣：交的朋友都是些廢物點心，即便最引以為傲的劍術，在巴迪斯面前也是兩招都過不去...這樣的阿方斯，比現在的阿爾芒實在好的有限；換誰是阿爾芒的夫人，都得趁早的、把這麼浪費糧食的小叔子掃地出門…
但阿方斯今天是來搞事情的，自然見了誰、都要擺出一副我很有錢的氣勢，幾個豬朋狗友都交代了：能拉人的給自己拉人，能拉生意的給自己代理銅器的生意；就算啥也幹不成的，他們家裡不是還有莊園？把那些農產品拿出來賣給阿方斯，他們能賺一點差價，阿方斯也不用花那麼多冤枉錢高價採購了。
而對阿爾芒的朋友們，阿方斯則是另一副面孔了：
巴巴的湊過去偷聽他們說話，然後等他們開始炫耀自己多有錢的時候，就上去厚著臉皮拉投資：
上來就說加萊的商盟現在發展多好，股票多值錢，生意做的多大，現在有大好機會帶上大家一起發財；大家把閒錢都投資我，起步一千股，只要利弗爾就可以當商盟的股東，大家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然後又開始說他跟阿爾芒那是過命的交情，只看他這身衣服，那還是當初阿爾芒結婚的時候穿的；上面還有他代替阿爾芒決鬥時受傷的刀口、火槍偷襲的破口…最要命的是，他還在那裡瘋狂暗示：就算我生意賠了錢，你們也完全可以找阿爾芒討債…
如此一通騷操作下來，阿爾芒的朋友們避阿方斯如瘟神，這還沒開始敬酒祝詞，大家都打算趕緊走算了…
「你都幹了什麼？怎麼所有人看你都像在看騙子？」安手上把玩著扇子，看著跑回自己身邊坐著的阿方斯，壓低聲音揶揄道。
「沒什麼，我跟他們說我有大生意，他們可以來投資；一千股商盟股票現在才利弗爾，大家儘管放心投資我，虧了可以找我大哥。」阿方斯壞笑道：「結果所有人都覺得我大哥賠不起，一個願意投資我的都沒有。」
「你一上來就要兩萬利弗爾，他們拿的出才怪了。」安翻了翻白眼好笑回道：「別看他們人模狗樣的，一個個的、能拿出兩千利弗爾就是上帝保佑了；至今為止，我還沒發現看到我的扇子沒有心跳加速的貴族。」
「也許只是看到你的花容月貌，所以心跳加速了。」阿方斯壞笑道。
「去，死色狼。」安啐了阿方斯一句，便扭頭不搭理他了。
「阿方斯哥哥。」這時候又有一個貴族小姐走了過來，其實阿方斯完全不認識對方，但還是笑著打招呼，並客氣問道：「跟家人一起來的嗎？」
「跟我大哥。」這小姑娘往另一個方向一指，呦呵，又是熟人：從小到大的「死敵」，腓特烈?德揚。
這哥們跟阿方斯同歲，從小到大一直是同班同學，但阿方斯是壞學生的代表，他則是好學生的代表，據說目前是個知名的數學家。
「我們的大才子腓特烈啊。」阿方斯笑著看向小姑娘道：「你怎麼會認識我呢？」
「我以前見過你。」小姑娘笑起來還有小酒窩。
「我得跟你哥哥聊兩句。」阿方斯笑著指了指安對小姑娘道：「這是安?夏爾小姐，你可以跟她聊聊。」
「怎麼，我們的大才子，竟然有一天想跟我聊天？」阿方斯笑著走向了腓特烈問道，不用猜都知道，那小姑娘會過去找自己，就一定是腓特烈的意思。
「剛剛聽你說投資？」腓特烈從旁邊拿過一杯酒，遞給了阿方斯道：「我上個月路過加萊，那兒到處都在搞建設，而且你的火炮工坊有點意思。」
「哦？你知道我在幹什麼？連阿爾芒都不知道這事。」阿方斯倒是小小吃了一驚。
「我猜的，看來真是你。」腓特烈的回答更出人意料：「加萊有個莫勒民用安防設備工坊，但那兒似乎只有一個莫勒，就是你；
而加萊只有兩個像火炮工坊的地方，庫倫火炮廠跟垃圾堆似的，所以我猜、那速射炮應該是你做出來的。」
「我記得你在亞眠學數學吧？為什麼去加萊？又怎麼會關注速射炮？」阿方斯奇怪道。
「我去年就已經去巴黎進修了，我的老師是荷蘭的惠更斯大師；因為你的速射炮取得很良好的戰績，奧蘭治家族非常感興趣，前兩個月曾請老師代為研究，不過那時候老師在研究擺鐘，所以讓我去負責這件事。
但我怎麼也找不到那速射炮，後來聽說拉羅什福科公爵買了幾門速射炮，不過我可借不到；但我聽說它來自加萊，所以特意去了一趟。」腓特烈的故事可謂是彎彎繞繞，但阿方斯卻恰好可以理清一個頭緒：
至少兩個月前，奧蘭治家族就盯上了速射炮，然後奧蘭治家族利用舊時的關係找到C?惠更斯，想要破解自己的速射炮技術；
但惠更斯這老兄自己身體不好、又正好還有別的科研在做，沒那精力研究速射炮，所以又讓腓特烈代為研究；
可偏偏因為西班牙人的訂單巨大，腓特烈在巴黎找不到可供研究的速射炮，所以就只能自己找到了加萊；
再然後安就聯繫上了茱莉亞，也就是說，很可能不是安說服了茱莉亞，而是奧蘭治家族從腓特烈這裡得到了一些關於自己的消息，才決定找自己合作！
幸虧自己當初把持住了，沒中茱莉亞的美人計...這女人真陰險，明明是她算計自己，搞不好自己還以為撿到便宜！
「你的速射炮結實得不合常理，而且尺寸也精確的過分，產量又高的離譜，所以我斷定，你擁有非常特殊的鑄炮術。」腓特烈又嘆了一口氣道：「但很可惜，我沒看到你推出新的口徑火炮，根本沒辦法推測你的鑄造方法。」
真是見了鬼了！阿方斯這才知道為什麼茱莉亞要自己的新口徑火炮了，敢情是想找這幫數學家推算自己的鑄造方法？這陰險娘們還跟自己裝清純？等著瞧，老子不利用共濟會、好好扒你們奧蘭治家族幾層皮，老子就不叫阿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