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互揭老底。

  傅司九氣大發了,捧著她臉咬了兩口:「他追你,你答應?」

  「那不是沒追嘛,」馮蕪小聲呼痛,頹喪嚷疼,「你能不能讓我把行添哥哄好,我看他都要高興起來了。」

  盧行添:「......」

  他聽得見。

  「他高興了,」傅司九咬牙,「你男人不爽了。」

  馮蕪嘟嘟軟唇,又香又嬌的樣子:「那你帶我來幹嘛的?」

  難道不是為了哄盧行添嗎。

  她哄了,他又不開心。

  傅司九:「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你只能哄你老公,懂?」

  馮蕪:「......」

  空有一身哄人的本事,卻無用武之地。

  馮蕪不敢吱聲,捧著熱飲杯,一口又一口地抿,看他想怎麼辦。

  收拾完她,傅司九靠回椅背,目光漆黑,鷹隼般停在盧行添臉上:「我記得,你這女朋友談了半年了對吧?」

  盧行添鬱鬱寡歡:「嗯。」

  「說起來,我家阿蕪都沒見過她,」傅司九一句一句,不知究竟想說什麼,「另幾個哥哥的女朋友跟阿蕪都相熟了,就你的,倒是沒見過。」

  盧行添悶了口酒進肚:「正好這半年你們在籌備婚禮,又跑去過了個長長的蜜月,沒找到機會嘛。」

  傅司九瞥他:「我們婚禮為什麼不帶來?」

  「......」盧行添煩躁得很,「港區那次生病了,珠城這次剛好跟我吵了一架,鬧脾氣不願去。」

  說到這,張以辭嘖了下:「你們沒見過,我跟州子見過,添子不小心把酒灑了點在她衣服上,當場就要甩臉子走人,兄弟幾人好哄歹哄的,差點摁添子給她跪了。」

  「至於不,」傅司九挑眉,「那姑娘是救你全家了,能讓你舔成這樣。」

  盧行添直勾勾地盯他:「哦哦哦,你惹著妹妹,你不舔,你不跪。」

  傅司九:「......」

  好吧。

  這麼一舉例。

  他倒是,可以理解,了。

  傅司九撇臉,望了某個女孩子一眼,傾腰拎著熱飲壺,將她只剩一半的杯子裝滿。

  「但是呢,」他散漫道,「我家阿蕪可不會因為我灑了點酒就甩我臉子。」

  馮蕪沒見過盧行添的女朋友,但她知道盧行添很喜歡。

  「可能還有別的事吧,」她幫著解釋,「或者嫂子剛好不舒服。」

  傅司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連同張以辭和單州都怪怪的。

  馮蕪:「你們怎麼了。」

  「不怎麼,」傅司九揉了把她腦袋,「分就分了唄。」

  反倒是單州多嘴了一句:「咱們大老爺們也不好背後說一個姑娘,分就分嘛。」

  張以辭同意:「我贊成分。」

  「......」

  馮蕪似乎懂了。

  他們是不看好盧行添這段戀情,可他自己喜歡,他們也無法置喙。

  眼下分了,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傅司九抬手,遠處的經理立刻走了過來。

  「點首歌,」傅司九音色慵懶,「分手快樂,送我這兄弟~」

  經理:「好的。」

  盧行添滿臉震驚,越發傷心:「你是人不!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要兄弟幫你回憶回憶?」傅司九語調不明,「第一任女朋友,被你捉姦在床分了,第二任,人就是跟朋友打賭玩你,第三任是小花吧,是不是都分了才發現人不喜歡男的?」

  褲底子都被他揪了出來,盧行添嘴唇哆嗦,悲憤欲絕。

  傅司九呵笑:「根據吸引力法則,你還是接受叔叔給你安排的相親吧,你自個找的都什麼玩意兒。」

  馮蕪同樣震驚:「行添哥,你這麼慘吶。」

  她以前真是冤枉他了。

  「......」盧行添老臉都丟盡了,打算跟某人同歸於盡,「妹妹,你知道不,我們高中那會,小九被女生堵在廁所,當時他褲子拉鏈兒都沒拉上呢,甩水你知道不,剛好被人家女生瞧見了,人女生眼睛都亮了...」

  他語速極快,傅司九猝然起身,差點把酒水桌子給掀了,抓起一把鴨脖就塞他嘴裡。

  「是誰去野河游泳,」傅司九冷笑,眼底沒有溫度,「十六歲的高齡,屁|股蛋兒差點被爸媽打八瓣。」

  盧行添呸的一口吐掉嘴裡的鴨脖:「是誰大學時他媽做春夢,大半夜跑去洗內|褲!」

  傅司九:「是誰發高燒時喊了自己堂姐的名字!」

  盧行添:「是誰生病時抱著枕頭撒嬌!」

  傅司九:「是誰把父母給的五百萬一天之內虧空!」

  盧行添:「是誰都二十了,還分不清蔥和蒜!」

  場面莫名其妙的轉到另一個畫風,兩人恨不得把對方的老底給掏干。

  張以辭和單州笑的拍大腿,馮蕪雙手托腮,傻乎乎的跟著笑。

  針鋒相對的戰場持續兩分鐘,傅司九不經意低眼,恰好看見她憨傻的笑,不由得樂了:「這你都能笑出來,有心沒有?」

  馮蕪:「......」

  她不能笑啊。

  「啊對對對,」像是忽然想起來,馮蕪挺直腰背,「你居然被別人看光了,我要離家出走!」

  傅司九:「......」

  他嘴可真賤吶!

  沒事提醒她做什麼,她要笑就笑唄!!

  馮蕪眨了眨眼,旋即又說:「你還敢做春夢!夢的是誰,你居然敢背叛我,我真跟你離!」

  「......」

  「哈!哈!哈!」盧行添極為誇張,一個字一個字笑的具象,「不積口德,全是報應!!」

  傅司九很淡定,鐵臂用力,將馮蕪摟進懷裡摁住:「對對對,給了一個愛我的老婆當報應,不像某人,談一個被甩,談兩個,被一對甩。」

  盧行添:「......」

  嗚嗚嗚。

  「妹妹,」他快哭了,「你能不能跟他離?」

  馮蕪腦袋被禁錮住,連點頭的動作都完不成,勉強憋了句:「行添哥,我今晚回自己家,跟他分居。」

  傅司九脾氣爆了:「憑、什、麼!」

  次頂層他的指紋被刪了,雖說只是樓上樓下的距離,可這臭丫頭不給他進,沒有老婆抱,他睡不著。

  馮蕪給了他一個理由:「你出軌了!」

  「......」

  什麼時候的事。

  他怎麼不知道。

  馮蕪:「在夢裡。」

  「......」傅司九額角抽搐,咬牙,一字一頓,「老子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