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就喜歡我老公小作精的樣。

  自從兩邊婚禮結束,除去甜品店的急事,馮蕪一步門都不想出,骨頭跟散架似的,能坐著不會站著,能躺著不會坐著。

  更不想在盛暑天的夜晚出門。

  「你自己去嘛,」馮蕪無奈,慢吞吞咬了口棒冰,「你們要喝酒聊天,我去了多妨礙你們吹牛。」

  傅司九鋒利的眉頭一擰:「誰會扔下新婚老公自己在家睡覺。」

  「......」

  說反了吧。

  「喂,老實說吧,」傅司九冷腔冷調,「你是不是聽過那首歌,找個好人嫁了吧。」

  她的目標只是嫁人,而他,恰好,被她選中。

  馮蕪又咬了口棒冰:「你是好人?」

  「......」傅司九梗住,「我重點是這兒?」

  馮蕪:「那我沒聽過這首歌。」

  「......」

  他重點也不在這兒。

  這丫頭若不給他台階,他真能被活生生氣死。

  覷了他幾眼,馮蕪將最後一口棒冰吃掉,把棍子塞他手裡,從外面帶來的燥熱消解幾分,精神了:

  「我發現你,最近說話,老拐彎抹角。」

  傅司九皮笑肉不笑:「你倒是挺直接。」

  「一家不能有兩個作精吧,」馮蕪脫口而出,「你作我就不作了嘛。」

  「......」

  什麼玩意兒?

  作精?

  他?

  一大老爺們?

  傅司九氣到臉色驟然黑了。

  像是剛發現自己說禿嚕嘴了,馮蕪旋即綻開笑,討好道:「作作更健康,我就喜歡我老公小作精的樣!」

  「......」傅司九高高大大地站著,陰影罩住她的,語氣不明,「你的感情保質期,就這麼短的嗎?」

  馮蕪:「您請講。」

  傅司九眉心直跳:「你單州哥和以辭哥的女朋友都死死纏著他們,你不纏我,是因為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

  「......」馮蕪頓了下,「你怎麼把行添哥和他女朋友落下了?」

  傅司九:「......」

  這是重點嗎!!

  傅司九涼涼道:「你還挺,在意他。」

  狗貨老毛病又犯了。

  馮蕪小小的撇唇:「我當然在意,咱倆婚禮那天,行添哥被灌慘了,我當然要關心他。」

  傅司九的這幾個兄弟里,唯有盧行添最平易近人,也唯有他直來直去。

  張以辭和單州心機深沉,貴公子作派,一向居高臨下,別人輕易不敢攀扯。

  連灌酒都只敢挑盧行添。

  若不是旁邊幾個兄弟護著,盧行添下不了桌。

  聞言,傅司九意味不明地哂了下:「晚上正是為了這事。」

  馮蕪不懂:「什麼事?」

  「添子跟他女朋友分了,」傅司九淡淡道,「去哄兩句。」

  說到這,他垂下眼,徐徐問:「去嗎?」

  馮蕪十分無語:「你不早說。」

  早提這事,她不早答應了。

  「所以,」傅司九嗓音很涼,「只有你行添哥叫得動你,是嗎?」

  「......」

  小心眼。

  大肚皮。

  趁時間尚早,馮蕪扔了句:「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

  不等說完,傅司九臉黑成鍋底,猝然拽住她手,匪夷所思:「你見他換什麼衣服?」

  「......」馮蕪忍耐片刻,「我原本就打算洗澡換衣服的,熱、熱、熱!!」

  眼看她下一秒就能炸開,傅司九立刻蔫巴:「洗,換,慢慢兒的,不著急。」

  馮蕪重重哼了聲,踩著刁蠻的步子進了洗手間。

  傅司九搓了下後頸,亦步亦趨跟上:「要穿什麼衣服,我幫你拿。」

  「白吊帶,」馮蕪說,「闊腿褲。」

  「......」

  能不能換一件。

  傅司九默默把話憋了回去:「好的~親祖宗~」

  然而換完吊帶後,馮蕪站在鏡前,望著鏡子裡鎖骨上深深淺淺的瑰色,不由得惱了:「胳膊上也有,連腰側都有,你屬吸盤的嗎!」

  「......」傅司九輕咳,「跟嫩豆腐一樣,特好吸...」

  「還說!」誰讓他描述了,馮蕪脖頸發紅,「我這怎麼出去見人?」

  傅司九有點想笑:「換一件唄。」

  痕跡太多,吊帶只有薄薄一塊布料,自然遮不住,馮蕪不情不願地換了件寬鬆清涼的長袖,堪堪過膝,露出一截骨肉均勻的小腿。

  傅司九怎麼看怎麼喜歡,揉著她親了會,半哄半抱地出了門。

  兩人到時,另外幾個已經到了,單州和張以辭同時帶了女朋友,不像是來安慰盧行添的,倒像是來看他笑話的。

  見到她,盧行添兩眼淚汪汪:「妹妹,你知道嗎,我剛才從江邊路過,萬家燈火,我他媽的一個人,江也他媽的一條江,真特麼孤獨。」

  馮蕪:「......」

  傅司九撩他一眼:「你在寫作文?老子與江?」

  幾人緘默一秒,馮蕪溫吞道:「行添哥,下次你去白鴿公園,那裡除了情侶湖,還有雙人街,全部是成雙成隊。」

  「少老子一個又不少,」盧行添哀戚,「多老子一個也不多,為什麼被甩的總他媽是老子。」

  「......」

  「差不多行了,」張以辭說,「失個戀就變詩人。」

  盧行添嚷道:「憑什麼,被甩的,都是我!!」

  「話糙理不糙,」單州點頭,「但你這每段戀愛,著實糙了點。」

  「我哪段不認真?」盧行添傷心得很,「參加小九和妹妹婚禮時,看著小九跟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騷包,我就特麼的發誓,我也要找個心愛的人結婚,為了王水搖,我連腹肌都練出兩塊了。」

  單州噗的一口噴了出來:「真的?」

  盧行添倏地起身,將T恤掀高:「你們瞧,有幾塊?」

  不等馮蕪細瞧,傅司九猝然把她拽進懷裡,手牢牢遮住她眼,不耐道:「你是腎長外邊了吧,正好左邊一塊、右邊一塊。」

  覺得他說話刻薄,馮蕪掙扎著打掉他手,彎過腰去,睜大了眼看盧行添的腹肌。

  傅司九:「......」

  誰家老婆會趴別的男人身邊看腹肌?

  還是當著他的面?

  「行添哥,」馮蕪抬頭,仰著小腦袋,「真的有腹肌了哎。」

  「是吧是吧,」盧行添拍拍肚皮,「等我練出八塊,我也像小九在你們婚禮上扭的那樣...」

  傅司九耐心告罄:「我那他媽是扭?」

  話落,幾人齊齊望向他。

  眼裡不約而同的反問——

  不是嗎?

  「也就當時台上沒洞,」盧行添落井下石,「不然我看妹妹能直接鑽進去!」

  馮蕪迅速表態:「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傅司九虛眯起眼,凌厲的目光:「你心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