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在知道維克有了女朋友後他是高興的,甚至是他幫著維克追的女朋友,他帶上女性朋友一起外出玩耍,創造追女朋友的機會。
結果想不到的是維克一家人一直以另類的目光看著兄弟兩個人,後來使用不少招數想要維克的姐姐和水獺發生一二事,好像這樣子就可以分開兩個好友,維克沒有發現問題,水獺卻感覺出來。
他的確是喜歡和維克做朋友,但看不上其他維克家人,他們其他人和維克一比就是最平常的人,而維克的姐姐在他看來也就是長得很一般。
作為男人這麼說一個女性,別人會說膚淺,但誰不喜歡想要漂亮一點的?他看不上維克的姐姐,這一點也沒有毛病。
水獺那時候開始學習搜集自己身邊的資料,自然是知道維克姐姐的一些事情,當然不會去趟那一種渾水。
他一直認為男人可以娶一個帶著孩子嫁過來的女人,也應該作為父親照顧好女人帶過來的孩子。
但絕對不接受一個女人肚子裡明明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卻死活要把這個孩子栽倒他的頭上。
這也太無恥了點,以為他樂意當個接盤俠?呵!做夢!要替別人養孩子也要明明白白。
他從心裡看不上維克姐姐,自然是說話毫不客氣,讓那個醜女人最後哭著跑開。
維克姐姐從他這裡碰了釘子後回去不知道說了什麼,令維克媽媽感覺不對勁。
想盡方法拆散他們的相處,而他正好也不樂意再一次見到維克的姐姐。
維克根本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那時候還在追心儀的女孩。
但因為還處在一種朋友階段,就沒有告訴自己的家人。
水獺倒是知道,但總不能跑去告訴維克一家人。
他和維克只是朋友,而沒有其他關係。
這世道說真話都沒人相信。
水獺知道就是他說了。
那幾個人也不會相信的。
他們已經是腦補太多所謂的基情。
認為清者自清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和那些人報備。
反正好友已經長大成人,家裡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關在家裡。
維克得到了愛情,甚至還成了一個爸爸,讓他快速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只是在畢業後參加工作後,獵頭人就跑來代表財團來挖角維克,水獺好好地勸說了一番。
轉身維克就遭到一家人的狂轟濫炸,弄出事情讓他明白找個薪水高的工作。
在維剋死後水獺十分的懊惱,這些話一直是壓在心裡沒有說。
維克媽媽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水獺會說出來他們的心思。
這令她感覺之前小看兒子的朋友。
此刻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
想著怎麼應付過去。
她能夠聽出來水獺的話中話。
自然知道有段時間裡他們一家人的小動作。
當初的他們可是花了十分的力氣去拆散兩個人。
結果現在報應來了,他應該是......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看著十分平靜的李先生,一種說不清的冷氣一下子從她的心裡冒出來。
維克媽媽搖頭,這一定是她想錯,千萬不要這個時候算帳,流浪多時的她沒有什麼骨氣。
什麼不要麻煩別人,什麼骨氣統統不需要,她受不了那種天天餓肚子的情況,只想著吃飽穿暖。
水獺看著她想起來維克,說起來他是家中最不受重視的孩子,長得既不像親爹,也不像是親媽,更加不會甜言蜜語。
但在他長大的過程中維克一直沒有頹廢,也沒有想著記恨家中其他人,維克一直是覺得父母親兩個人十分辛苦,一共養育好幾個孩子。
維克太懂事,可太懂事的孩子往往是被家人遺忘,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是心有陽光,這也是水獺最喜歡維克的地方。
生性敏感的他發現能夠在令人絕望的生活中,遇到有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朋友是多麼好的事情。
這也是水獺一直和維克要好的原因,維克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時也會很快就找到安慰他的方法。
和他在一起水獺再也不會感覺,這個世界對他一直充滿了惡意,感覺活著不錯。
只是他們一家人把他心目最令他溫暖的一個人硬生生地逼走。
他笑了,這笑容中帶著滿滿的惡意看著維克媽媽。
「我一直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想到出櫃?」
維克媽媽感覺出來這種惡意。
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她眼睛亂轉著,生怕惹怒李。
很快她回想起來一件事,這口鍋不背。
「不關我的事,是安吉爾說你對女孩沒有興趣。」她叫嚷著。
在她心裡一直是記著女兒安吉爾的話,說水獺和維克的關係太近了。
有種是出櫃後的感覺,而作為出身正統宗教的她是無法接受這種情況的。
「安吉爾?」水獺看了一眼她說:「如果你是聽了她的話,那麼只能說上當了。」
*屎!雪*!他在心裡罵著,竟然是安吉爾這個死女人在後面搞鬼,怪不得他感覺不對。
維克媽媽是一臉的懵懂,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李會這麼說,按說安吉爾不應該是算計自己人。
「呵!你剛才說她不會算計自己人,那麼我和維克只是正常的兄弟關係,被她說成同性情人是怎麼一回事?」
維克媽媽聽了之後有些張口結舌,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眼裡安吉爾就是一個小天使,長得是十分漂亮,學習成績也好。
當然後來安吉爾失蹤了,她找尋了很多也沒有找到,但她心裡安吉爾還是那個天使,現在竟然從水獺口中說出來是另外一個樣子,她實在是有些接受無能,瞪大了眼睛看著水獺。
「當初的你們十分好笑,既然一心撮合我和她,我當然不會接受她,一個肚子有著別人種的女人,還打算把孩子栽在我的身上,呵!」
凌霄在一旁聽著,此刻幾個字在刷屏中:我去,這怎麼可能?還真的是有這樣的情況?簡直就是太牛皮哄哄的。
她想起來以前看過的段子,說是有一對新人準備結婚,兩個人分別通知親友、定下酒席後,竟然不結婚了。
因為那位準新娘被發現懷孕了,但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新郎的,準新娘根本不打算告知這件事。
準新郎知道這種情況後大發雷霆,就直接不結婚了,原定的婚禮、酒席什麼的都全部作廢。
更有趣的是準新娘的閨蜜知道後很生氣,為準新娘抱打不平,在朋友圈說準新郎是渣男。
看完這個段子後,凌霄就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震撼性的衝擊,感覺就是:我去!
渣男這個詞是在這裡用的嗎?那麼,那位準新郎真的是渣男嗎?不是吧!
在她看來明明準新郎是個被綠的接盤俠,也太倒霉催的吧?
未來妻子懷孕了,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
如果新娘在結婚前就以實相告。
可以讓新郎做一個選擇。
結果那位準新娘什麼都沒有告知。
讓準新郎不明不白當上了後爹,偏偏還當親生的養。
養上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才悲慘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
甚至還有那種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費心費力養大的孩子,根本不是親生的。
萬一後來那個養大的孩子長大後發現實情,卻一心想著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接盤俠也真的是太慘了點吧?當然凌霄一直是以為這個所謂的渣男僅僅是一個段子。
而現在才發現現實比還要精彩,那個安吉爾也是打著同樣的算盤,難道還真的有這種想法的人在?
「你你你,這絕對是胡說。安吉爾不是那樣的人,她已經失蹤了很多,你竟然還在這裡詆毀她!」維克媽媽說。
「她還活著,不但活著還活得很不錯,比你要活得好太多,當初維剋死後想要更多賠償的人,也應該是她吧?」水獺說。
在知道安吉爾是什麼人後他就不去維克家,維剋死後他們一家人就去鬧了,大財團的人並沒有馬上開展報復,但在其後的日子裡一直是擠垮他們一家人所有人的路。
這都是水獺在維剋死後查出來的事情,因為厭惡那一家人,他就沒有告知維克一家人,也沒有想著去拉他們一把,冷冷地旁觀著。
他們一家人實在是讓他膩歪,有人出手教訓他們一家人,他自然是不會管,任憑他們一家人一點點滑落下去。
此刻的維克媽媽原本是生氣水獺的態度,感覺自己女兒受到侮辱,讓她十分氣憤,想要翻臉罵水獺一番。
但經過社會毒打的她想的比較多,並不敢真的這麼幹,跟著當她聽到安吉爾還活著這個消息。
她實在是有些窩火,這不可能的,她家女兒就是在一次外出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開始流浪中的她從心裡一直念著女兒,有時候會在節假日祈禱。
結果現在有人告訴她:她的女兒活著,甚至活得比她好。
心裡的感覺是如同吃了個多味果:酸甜苦辣咸。
可謂是整個人都是五味俱全。
之前她幻想過:女兒還好好活在世上。
但等真的知道她還活著就是另外一個感覺。
當初她的失蹤是她自願的吧?畢竟他們一家人得罪了大人物。
經過這些年的打擊她早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之所以越活越慘,就是因為不自量力。
從而得罪了厲害的大財團,家人各種能夠掙錢的渠道都被堵住。
這是安吉爾勸他們做的事情,只是她很快失蹤。
就沒有留給他們機會搞清楚怎麼一回事。
現在一看根本就是感覺不對。
維克媽媽嘴巴否認著,其實心裡明白。
現在的他們老夫妻兩個可是一直靠救濟生活著。
隨著年紀的增大,他們感覺自己說不定就會陳屍街頭。
他們可不想這樣活下去,想要讓女兒提供能夠安身的小屋也好。
最起碼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而不是能找到一個地暖管道口就是十分幸福。
如之前的維克媽媽是病急亂投醫,就連水獺的光都想要沾,她更加是想要急切聯繫上安吉爾。
水獺就把安吉爾的地址送給了維克媽媽,為了怕他們沒有錢財支撐到了那個地方,就給了一些錢財。
維克媽媽是千恩萬謝地走人,看著她的背影水獺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安吉爾那個死女人想要過上好日子?
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現在才知道她曾經幹過的好事,怎麼也要好好報答一番那個醜女人!一定不要太感激他。
他還記得奄奄一息的維克對他說:「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包括很多意思,作為朋友,他們曾經相約一起在這個世界裡一起打拼,而維克卻要先走一步,他要說對不起。
也因為維克沒有聽從朋友的話,最終導致死亡來臨,他感覺自己是欠朋友的,看到水獺的難過他說一聲對不起。另外他說對不起,大概還希望水獺不要遷怒於他的家人。
「李!我曾經看過一句話:芸芸眾生中的你我他,都是短暫寄居在地球上,僅僅是匆匆的過客而已,我先走了。」
維克說到最後笑了,在笑的時候他有種感覺,自己漸漸要超脫於世,所有的痛苦漸漸感覺不到,他要走了。
他的聲音漸漸消失直至失聲,他的手掌也無力地滑開。水獺那個時候再也忍不住淚水,他的朋友走了。
而他再也不一定會遇到這麼好的一個人,他的兄弟就這樣走掉,偏偏他無力為朋友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水獺是有些眼睛發酸,他是很久沒有和人談起這段往事,因為沒有機會。
水獺並沒有想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來自己的弱點,直到今天遇到了維克媽媽。
再加上凌霄也是同一個人被挖角,讓他有種想要談起那個朋友的感覺。
要知道維克一直是活在他的記憶里,他終於有機會和人談起他。
而不是在記憶里獨自想起來那個比較沉默的夥伴。
「原來如此,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凌霄說。
其實會說話真的是很重要。
有時明明是有人做了大好事。
結果上來領功的人是另外一些人。
可見的作為人,就應該學會為自己爭取。
而維克只怕是那種最乖巧、最善解人意、最不為父母在意的孩子。
那麼他在感情上對家庭溫情上比較渴望,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都是依著家人。
看著滔滔不絕說著維克事情的水獺,凌霄並沒有怎麼出聲,而是偶爾出聲應和一下水獺。
水獺也並不怎麼需要凌霄的什麼回應,他需要的是一個人能夠聽他述說而已。
凌霄當然沒有吭聲,此刻的她正在想著一個問題:水獺和維克。
在某一方面上說維剋死的早是成全了這段友情。
維克的家庭簡直就是維克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