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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湘顧追問道:「可吳公子你還得考取功名,令尊怎會答應你陪同衛小姐遊山玩水,混跡江湖?」
吳衡淡然一笑,道:「會試還有不到三年,在下有把握能夠考中,當然,並不是因為我爹的原因。」
「就算令尊答應,可衛小姐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恐怕會不喜吳公子你跟著。」唐湘顧清楚衛琳雪的性格,一經出門絕不歸家,而且也必然不會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吳衡跟著。
吳衡道:「無妨,在下會暗中跟隨,保護衛小姐。」
唐湘顧聽後只覺他實在太天真了,憑衛琳雪的武功,怎麼會察覺不到有人跟蹤?說到保護,到了外面,指不定還得由衛琳雪保護他。
「吳公子,你應是知道衛小姐不屬於這裡,既然已經完成了吳老太爺和林老爺定的婚約,何苦還要讓衛小姐留在吳家?」
吳衡眉心微蹙,不再言語,像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又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唐湘顧見此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書房裡的氛圍陡然冷清了下來。
這時,一個書童走了進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少爺,少夫人來了,說是要給您診脈。」書童看了眼一旁的唐湘顧,而後走到吳衡的身邊,臉色為難的說道:「少爺您要不要躲躲?是藥三分毒,少夫人定是閒來沒事,又想給您調配補身子的藥了,今早您都喝了兩服藥了。」
吳衡輕輕一笑沒有在意,「沒事,你去請少夫人進來吧。」
不過一會兒,衛琳雪走進書房,本想徑直走到吳衡身邊為其搭脈,卻見到唐湘顧也在書房,眼前一亮,立即走上前,將吳衡忘在一邊。
「汪大夫,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她驚喜的看著唐湘顧,以為唐湘顧是來帶她離開吳家的。
唐湘顧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看著她搖了搖頭。
「對了,方才我來的時候,看見黎綰兒從吳家出來,可是來找你的?」
衛琳雪聽她提起黎綰兒就來氣,「汪大夫,你為何要讓黎綰兒來見我?她對我有成見,壓根不信我說的話。」
「是我疏忽了,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向她解釋清楚。」唐湘顧以為黎綰兒見到衛琳雪的單純直爽,會打消對衛琳雪的偏見,卻沒想到黎綰兒還是更信任唐初姚的話。
衛琳雪見唐湘顧在沉思,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問道:「汪大夫,我還要在吳家待多久啊?」
唐湘顧說道:「再等幾日,我進來時看見你住的墨韻軒外,有許多下人走動,想必是奉吳大人之命來看守你的。」
衛琳雪聽後有點氣惱的嘆了口氣,轉眼見到一旁的吳衡,才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她從袖中拿出一張方子,遞給吳衡身邊的書童,說道:「照這方子去抓藥吧,還是和之前的一樣,早中晚飯後服用。」
書童有些為難的接過藥方,回頭看了吳衡一眼,眼中滿是同情。
「少夫人,這藥還是算了吧,公子的身體沒有大礙,如今酒也已經醒了。」
書童欲要將藥方遞還給衛琳雪。
衛琳雪皺了皺眉,將藥方推了回去,「這就是補氣血的藥,還是吳夫人讓我配的。」
一旁的唐湘顧見書童為難,走上前伸出手說道:「給我看看這藥方。」
書童見狀,心裡長舒一口氣,趕忙把方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唐湘顧仔細看著藥方,點了點頭,「這確實是補氣血的藥方。」
她說罷,看向衛琳雪,「我看吳公子氣色還好,用些藥膳足矣,不必刻意服藥。」
「藥膳我從前只見我外祖母給我外祖父調配過。」衛琳雪喃喃自語的認真想了想,而後拍了下吳衡的肩膀,道:「等著,我去給你配藥膳。」
吳衡見衛琳雪小跑著出去了,對唐湘顧說道:「汪大夫,你也看到了,衛小姐在我吳家,沒有受到虧待,而且也很開心。」
「可……」唐湘顧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願再與他爭辯,「罷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出了吳家的大門,唐湘顧本想去找黎綰兒,卻不料迎面竟遇上了逸飛。
逸飛見她從吳家出來,隱隱猜到了些什麼,走上前問道:「汪大夫,您來吳家,可是來見衛小姐的?」
唐湘顧從容淡定的說道:「是,今日是衛小姐成親的第一天,我來看望她,有什麼不妥的嗎?」
「沒有。」逸飛還是沒有放下警惕,「汪大夫,屬下記得您是第一次來京城,為何會知道吳大人在官場上的事?」
唐湘顧知道他指的是昨晚,自己一時情急,說出了吳大人不結黨結派。
她想了想,鎮定的回道:「在筇州時謝娘告訴我的,因為當時衛小姐在醫館待過幾日,所以謝娘知道衛小姐和吳公子的婚事,在衛小姐第一次逃婚後,我回到筇州,曾向謝娘詢問過此事,就是在那時謝娘告訴我吳大人為官清廉,從不結黨營私。」
唐湘顧說完,沉著冷靜的看向逸飛,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逸飛眉心舒展了些,「沒有了。」
這時,一個吳家下人走了過來,向逸飛問道:「侍衛大人到訪,可是陳王殿下有空見我家老爺了?」
逸飛點了點頭,「我家王爺眼下還在與其他大人談事,請吳大人半個時辰後,去茶樓一敘。」
回王府的路上,唐湘顧心裡隱隱感到不對。
她看向身旁的逸飛,凝眉道:「王爺接見朝中大臣,此事若傳入皇上的耳中,恐會對王爺不利。」
逸飛毫不在意的說道:「皇上近日龍體抱恙,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周公公是王爺的人,皇上不會知曉。」
唐湘顧道:「可我記得,恭王也在京城,還有太子也回宮了,就不怕……」
「王爺何時怕過他們?」逸飛打斷了她的話,「況且恭王這段日子也見了許多大臣,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豈不是兩敗俱傷?恭王他不會這麼做,太子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事。」
唐湘顧聽後,若有所思。
入夜,宮中,西暖閣。
幾位妝容淡雅,衣衫素淨的嬪妃在輪流侍疾。
西暖閣的門被推開,身著華服不改妝容的廖貴妃從裡面走了出來,睨了一眼外面的幾個嬪妃,隨後搭著太監的手,坐上了停在宮門口的步攆。
攆轎被四個太監抬起,廖貴妃用帕子擦拭去額上的細汗,對邊上的宮女說道:「魏妃今日怎沒來侍疾?」
宮女道:「回娘娘的話,魏妃娘娘今日偶感風寒,不宜來侍疾。」
廖貴妃冷哼了一聲,「什麼偶感風寒啊,她就是不敢來見本宮,定是因昨日本宮不答應讓汪大夫進宮為皇上治病,她因此氣惱,不願來侍疾了。」
宮女說道:「娘娘,奴婢聽聞這位汪大夫臉上有傷,應是對您造不成威脅。」
「這可未必。」廖貴妃慵懶的倚在攆轎上,「汪大夫連涑州瘟疫都治得好,怎會治不好自己的臉?魏妃這麼想讓那狐媚子進宮,這其中必定有問題,本宮豈能讓她如願?」
宮女輕輕福身,「娘娘說的是,有鄭太醫在,皇上的病也能痊癒。」
此時,翠微宮。
魏妃脫簪散發的坐在院子裡,臉色凝重的看向西暖閣的方向。
「算算時辰,廖貴妃已經回瑤華宮了吧?」她向身邊的一個宮女問道。
宮女福身道:「是。」
「皇上身邊有廖貴妃守著,就連本宮都得在外面候著等廖貴妃出來才能進去侍疾,要讓皇上頒布聖旨命汪大夫入宮,怕是得再等些日子了。」魏妃在心裡嘆了口氣。
殿內,一個宮女拿著一件薄衣走了出來,細心的披在魏妃的身上。
「娘娘,天色已晚,小心著涼。」
魏妃攏了攏薄衣,看著身後的宮女,問道:「太子上回去西暖閣沒有見到皇上,後來可是去了鳳儀宮?」
宮女道:「回娘娘的話,太子沒有去鳳儀宮,奴婢聽說皇后娘娘舊疾復發,想必就是因為太子。」
魏妃輕笑了一聲:「有時候本宮還挺可憐皇后的,可一想到她從前做的惡事,就覺得她現在的處境,都是老天給她的報應。」
「對了,今早本宮見到初姚,看她臉色不太好,可是有什麼人惹她不高興了?」她問道。
宮女回道:「奴婢也是聽說,是汪大夫對王妃不敬,惹惱了王妃。娘娘您也知道,汪大夫和王妃關係不大好,如今汪大夫住在王府,王妃定然心情不快。」
魏妃聽後微微蹙眉,「本宮記得珉兒送了汪大夫一座宅子,怎麼沒住進去?」
「回娘娘的話,汪大夫的宅子裡頭還沒布置好,怕是得過陣子才能搬進去,王爺擔心汪大夫住在京城客棧里會出亂子,就讓其住進了王府。」宮女道。
魏妃略一頷首,「汪大夫還有些用處,就只能讓初姚再委屈一陣子了,那寧汐玥還沒找到嗎?」
宮女道:「回娘娘的話,寧小姐還沒有找到,但聽王爺身邊的侍衛說已經探聽出了寧小姐的行蹤,想必就快了。」
三日後,寧川郊外的村莊中。
經過這幾日陸文的精心照顧,寧汐玥和暗衛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然可以下地走路了。
「小姐,這裡不安全,我們得趁早離開此地。」暗衛坐在椅子上,說完,輕咳了幾聲,面容憔悴,但還是坐的端正挺拔。
寧汐玥臉色痛苦的服用著藥湯,趁陸文不在,只抿了一口,就將藥碗放下了。
「我祖父讓你護送我回來,都這麼些天了,還不見你我的身影,祖父定起了疑心,想必早已詢問過看守關卡的守衛,眼下已派其他暗衛來尋我了。」
暗衛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姐說的不錯,但陳王的人定也還在尋找您,我們在這個消息閉塞的村子裡,還是不太安全。」
寧汐玥點了點頭,「那就再等三日,本小姐的傷勢好些後,再回去。」
不多時,打聽到消息的陸文回來了。
寧汐玥聽到外面的推門聲,知道樵夫沒那麼早回來,便拿起桌上的藥碗,將難以下咽的藥湯一飲而盡。
還沒等陸文進來,她便直接問道:「寧國公府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陸文關上門,見桌上藥碗空空,才回道:「寧國公府一如往常,沒出什麼大事,只是邕川那邊……」
「咳咳咳。」暗衛重重的咳了幾聲。
陸文立即改口:「邕川那邊也沒事。」
寧汐玥知道陸文有事瞞著自己,臉一沉,有些生氣的問道:「邕川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大姐姐是不是又因為我而病倒?」
她說著,眼神中滿是自責。
陸文見此趕忙道:「大夫已經去看過了,寧大小姐無礙,還請寧小姐放心。」
趁著寧汐玥還沒有哭出來,陸文接著道:「在下打聽到,顧太醫今早抵達京城,汪大夫明日去顧氏醫館坐診看病。」
陸文說完,見這些都不足以讓寧汐玥轉移注意力,想了想,又道:「在下還打聽到,汪大夫住在王府,衛小姐逃婚失敗。」
「住在王府?」寧汐玥暫時放下方才的難過與自責,拭去眼底的淚水,問道:「汪大夫為何會住在王府?衛琳雪現在在吳家還是在衛家?」
陸文道:「具體的,在下就不清楚了。」
這村子太過偏遠,陸文還是跑到附近的村子,才打聽到的這些,但也只是個大概。
寧汐玥像是在想些什麼,輕輕地笑了笑,「汪大夫住在王府,那豈不是和唐初姚抬頭不見低頭見?要不是本小姐礙於身份不能去京城,定要去助汪大夫一臂之力,氣死唐初姚!」
「黎綰兒還在京城嗎?」她問道。
陸文想了想,說道:「在下暫時還沒打聽到黎小姐回雲州的消息,應該還在京城吧。」
寧汐玥皺了皺眉,「黎綰兒不會還相信唐初姚的話吧?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先前不顧自身安危去找唐湘顧的下落,現在出來了,竟不去找了,日日伴隨唐初姚左右,真是想不通,她為何沒看出唐初姚在說謊,竟如此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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