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再次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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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們見她神色慌張,將她攔了下來,「站住,幹什麼的?」

  丫鬟惴惴不安地說道:「奴婢是來給幾位侍衛大哥送飯菜的。」

  侍衛警惕的看了眼丫鬟手上的食盒,想起之前逸飛叮囑過他們要格外小心府里的吃食,便道:「這食盒裡的飯菜,你先吃。」

  「啊?」丫鬟抬頭看著他,眼裡有些驚詫。

  「怎麼?是下了藥,不敢吃?」侍衛拿著劍的手蠢蠢欲動。

  丫鬟一聽被發現了,但想起劉管家還在後邊看著,不敢承認,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

  侍衛臉上有些怒意,問道:「沒有下藥,那為何你不敢吃?」

  角落裡的管家暗暗罵了一聲廢物,而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丫鬟見他來了,立馬不吭聲了。

  劉管家瞥了她一眼,故作不清楚的問道:「怎麼回事啊?」

  侍衛有些防備的看著他,默不作聲。

  丫鬟說道:「奴婢來給幾位侍衛大哥送吃食,這位侍衛大哥說奴婢在飯菜里下了藥,硬要奴婢吃下這飯菜。」

  劉管家聽後用責怪的眼神看向丫鬟,「嗯?竟有此事?這位可是王爺身邊的侍衛,怎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你?你說實話,究竟下沒下藥?」

  「沒有,奴婢沒有下藥。」丫鬟以為劉管家要把自己供出去,急得都快哭了。

  劉管家面不改色的說道:「既然你沒有下藥,那你吃一口又有何妨?」

  「這……」丫鬟看著食盒,有些猶豫。

  劉管家見她愣在原地,直接替她打開了食盒,指著裡頭熱騰騰的飯菜,說道:「你吃一口,若是無事,便能還你清白。」

  丫鬟不敢不從,拿起筷子,將裡面的飯菜都夾了一點,放進嘴裡,嚼都沒嚼就咽了下去。

  半刻後,侍衛見丫鬟沒有任何反應,才放下了警惕。

  劉管家見她無礙,眨眼間就換了副嘴臉,雙手背在身後,冷傲的看著侍衛。

  「如此,便可打消你心中的疑慮了吧?」

  侍衛略略頷首,本想接過食盒,卻被劉管家擋開了手。

  「眼下這飯菜是沒有問題,可你無緣無故冤枉府里的丫鬟,質疑本管家手下的人給你們下藥,這兩件事,該怎麼算?」

  侍衛知道是中了他的計,示意邊上的侍衛去找逸飛來。

  不過一會兒,一個侍衛帶著逸飛走了過來。

  逸飛一見到劉管家,臉色一沉,沒好氣的問道:「發生了何事?」

  劉管家輕哼了一聲,「這侍衛冤枉了本管家手下的一個丫鬟,說這丫鬟在飯菜里下了藥。」

  「然後呢?」逸飛面無表情的問道。

  劉管家皺了皺眉,「然後這丫鬟給你們試毒了,一點事兒也沒有,你們冤枉了我手底下的人,就是在打本管家的臉,此事該……」

  還沒等他說完,逸飛就將食盒拿走了。

  劉管家瞪大眼,心裡忿忿不平,這些年他說話,除了蕭珉,從來沒有人敢打斷他!

  但見食盒被逸飛拿走了,便沒有讓人去追,罵罵咧咧的走了。

  落梅居外,幾個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侍衛,見逸飛拎著食盒來了,眼裡放光,連忙走上前。

  「這裡面的飯菜有問題,不能吃。」逸飛說罷,從懷裡拿出幾個饅頭,遞給侍衛們,「吃這個。」

  方才的侍衛不解,問道:「這飯菜不是被那丫鬟吃過了嗎?沒有一點問題啊。」

  逸飛說道:「飯菜一定有問題,劉管家費盡心思的讓你懷疑那丫鬟,是為了放鬆你的警惕,收下這飯菜。」

  他見侍衛們都在思考,將食盒塞到了侍衛的手上,「你若是不信,嘗嘗便是。」說完,走進了落梅居。

  侍衛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把這食盒放在了一邊,誰都沒動。

  落梅居,屋外,逸飛輕叩房門。

  屋內的唐湘顧聽到聲音,戴上面紗打開門。

  「怎麼了?」她看著逸飛問道。

  逸飛道:「府里的丫鬟都是劉管家的人,屬下擔心會對您不利,所以想著去外頭給您買一個丫鬟服侍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不必了,我已習慣了無人伺候。」唐湘顧說罷,欲要關上門。

  逸飛立即道:「汪大夫,屬下記得您身上還有傷,上藥怕是不便。」

  唐湘顧見他用腳抵著門,眉心微蹙,「無妨,我自己可以上藥,無需幫襯。」

  逸飛神情嚴肅,「汪大夫,眼下王府里都是劉管家的人,有個自己的人在身邊,住著也安心。」

  唐湘顧見他頗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不知他是好意還是想在她身邊安插一個眼線,想了想,道:「那就明日,我去外頭買一個丫鬟回來。」

  逸飛道:「明日王爺成婚,屬下抽不開身,後日吧?」

  唐湘顧臉色凝重,略一頷首,見他收回了腳,便將門關上了。

  深夜,繁華熱鬧的京城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王府里一切布置都已完備,下人們也都早早地歇息下了。

  只有那用了飯菜的丫鬟還迷迷糊糊的,在府里找不著路。

  「管家,看來這幾個侍衛,沒有吃那些飯菜。」一個下人跟在劉管家的身後,看了眼被放在落梅居外,沒人動過的食盒。

  劉管家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不屑去看那個食盒,「這次算他們走運,下次,可就沒這般好運氣了。」

  下人問道:「您是又想到整這幾個侍衛的法子了?小的算了算日子,這逸飛在王爺身邊的日子,才短短几月,汪大夫眼下雖是王爺跟前的紅人,但皇上還沒有下旨命汪大夫進宮領賞,如今還無人能撼動您在王爺心中的分量,您若是在王爺面前說些什麼,王爺定是信您的。」

  劉管家輕哼了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落梅居邊上,幾間侍衛住的屋子。

  「過陣子吧,明日王爺回京成婚,還是不要出亂子的好。」

  翌日,陳王府外和將軍府外,圍著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整條街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將軍府內,唐初姚哭得梨花帶雨的拜別唐將軍和禾嘉郡主後,手持團扇遮面,面前有六個拿著扇子的侍女,為其開道。

  一頂正紅色轎子停在府外,金色流蘇垂落四周為其點綴,薄如蟬翼的轎簾上,是由金絲縫製的龍鳳呈祥圖案。

  晨迎昏行,黃昏的陽光灑在轎子上,更顯轎子精緻華貴。

  轎子周圍,幾十個送親的下人,敲鑼打鼓,浩浩湯湯,走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

  「小姐,王爺一刻前抵達京城,現下就在王府里。」轎子邊的霜兒對轎子裡的唐初姚說道。

  今日唐初姚成婚,她特意換了件粉色的衣裳。

  坐在轎子裡的唐初姚笑靨如花,雖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但她鳳冠霞帔著身,周圍如此熱鬧,全京城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心裡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衛家那邊,都辦妥了嗎?」她問道。

  霜兒道:「都辦妥了。」

  另一邊的衛家也是一樣,大紅喜轎,賓客盈門。

  只是排場要比唐初姚的小上許多,衛夫人怕衛琳雪發現自己騙了她,改變主意在路上就逃跑,想著再下迷藥,卻不料衛琳雪有了防備,什麼都不碰不用。

  衛夫人便又生出一計,將大量迷藥灑在團扇上,這才讓衛琳雪昏迷,抬上轎子。

  「等等,這轎子怎麼回事?」衛夫人眼尖盯著轎子下,不怎麼明顯的破損之處。

  衛老爺擔心誤了吉時,催促道:「可能是下人毛手毛腳,不小心磕碰到的吧,琳雪已經上轎了,趕緊送過去吧。」

  衛夫人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便點頭讓轎夫們抬起轎子。

  邊上送親的隊伍正要往前走去,誰料,後面的轎子竟出了問題。

  八個轎夫齊力抬起轎子,不想剛抬起,就聽見撕拉一聲,循聲望去,只見轎子底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了下來,昏迷不醒的衛琳雪正好摔在了地上。

  這一幕被眾多人見著,場面瞬間冷清了下來。

  衛夫人微微一愣,知道這喜轎是定做的,臨時買不來,心下想了想,從容不迫的命轎夫將轎子放下,擋住衛琳雪,隨後叫來府里四個身形較為魁梧的下人,托著轎子底,不顧周圍百姓的目光,八抬大轎成了十二抬大轎,就這麼抬去吳家。

  送走衛琳雪後,衛夫人轉身向幾個下人問道:「近日有誰接近過這頂轎子?」

  下人慌忙道:「回夫人的話,這幾日來府里的人多了,奴才們也不清楚。」

  衛老爺走了過來,心裡已猜到了七八分。

  「別讓人去查了,定是唐二小姐派人在轎子上做了手腳。」

  衛夫人自然清楚,有些不甘心的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帶著下人回到了府里。

  幾個時辰後,陳王府中。

  禮畢,唐初姚坐在喜榻上,持扇的手早已酸痛。

  守在一旁的霜兒見她要將扇子放下,連忙道:「小姐,這扇子放不得。」

  唐初姚皺了皺眉,守了一天的規矩,早將她的好興致磨沒了。

  「陳王呢?」她問道。

  霜兒說道:「許是還在和賓客們吃酒吧。」

  唐初姚撇著嘴不滿的將團扇丟在了榻上,「他倒好,在那吃喝,本小姐都快餓了一天了,明日還得早起入宮面見皇上皇后。」

  霜兒不敢要求她把扇子重新拿起,不放心的打開門看了看,見邊上只有兩個看樣子老實本分的嬤嬤,才鬆了口氣。

  「小姐,奴婢出去給您找些吃的吧,一會兒還有些繁瑣的規矩。」

  唐初姚點了點頭,待霜兒走後,她起身在屋裡轉了轉,見比自己的忘月居富麗堂皇了些,只稍稍看了幾眼,便坐回榻上,等著霜兒回來。

  與此同時,吳家。

  衛琳雪躺在墨韻軒屋內的喜榻上,一睜眼,就看見站在一旁的平兒。

  平兒見她醒了,心裡立馬就慌了,但還是故作淡定的說道:「小姐,您已經和吳公子拜過堂了,一會兒吳公子可能就來了,您……」

  「等會兒,我何時與他拜堂成親了?」衛琳雪從榻上坐起,只記得自己在衛家接過平兒遞來的團扇,聞著味道奇怪,之後的就都不記得了。

  平兒戰戰兢兢地說道:「方才是兩個婆子架著您拜堂的,吳老爺和吳夫人沒說什麼,您打算現在跑嗎?」

  衛琳雪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和冠子,「現在不跑更待何時?」說著,打開窗戶,想翻窗出去,豈料吳家人像是猜到她會如此,窗下站滿了吳家下人。

  吳家下人一見到她,便齊聲喊道:「見過二少夫人。」

  衛琳雪沒好氣的說道:「誰是你們的二少夫人。」說罷,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毅然決然的要翻窗。

  平兒見狀,和下人們一起,將她攔了下來。

  衛琳雪當然不會讓他們如意,趁其不備打開門,輕身躍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那三個護衛趕來了。

  「還請二少夫人回房。」護衛齊聲道。

  衛琳雪從髮髻上拿下一支步搖,回頭信心滿滿的對平兒說道:「你看著。」

  她說完,將步搖當做武器,飛身躍向那三個護衛。

  護衛並不想傷她,便沒有用盡全力打鬥。

  幾個來回下來,衛琳雪覺著頭上的冠子有些沉,便一把將冠子拿起丟給了在門口看傻眼的平兒。

  護衛見此,規勸道:「二少夫人,您還是回房吧,屬下們不想傷了您。」

  衛琳雪不喜歡這個稱呼,拿緊步搖劃傷一個護衛的肩膀以示懲戒,「不准叫我二少夫人,我和你們吳家沒有任何關係!」

  護衛們見狀,準備拼盡全力將她攔下,正要拔劍,卻被三個石子,精準無誤的砸中了腦袋。

  「誰!」三個護衛齊齊看去,以為是刺客。

  衛琳雪也愣了一下。

  「還愣著做什麼?跑啊!」一個低沉且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衛琳雪聽後,來不及想來幫她的人是誰,輕身躍上院裡的石桌、樹,借力落在屋頂,在吳家下人的眼前逃走了。

  護衛們發覺那人是來幫衛琳雪的,一齊向衛琳雪追了上去。

  衛琳雪剛躍下房頂,就被牆下的人拉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汪大夫?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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