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大學開學了。
自從鬧了這麼一場,長輩們就再也沒有提相親的事情了。
他們還來不及慶幸,轉眼就投入了大學生活。
大學生活沒有想像中的輕鬆,尤其是面對即將到來的圍獵之戰,所有人都忙成了陀螺。
譚浮作為他們之中的卷王。
更是忙得腳不著地。
天天早上六點鐘起,凌晨一點鐘睡。
她的課程表滿得過分。
六點起床,六點半之起來跑步,七點鐘打卡完早餐,七點半去學校,八點坐在教室里。
上午學習策略跟實戰理論。
午休兩個鐘頭。
下午兩點鐘開始上課,上的是實戰課,跟指揮實戰,每個課上一個半鍾。
五點半放學。
放空半個鐘之後,六點就吃晚飯。
中間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七點就繼續開始忙。
晚上不上課,改成修煉。
她的寒氣跟意識系要努力的修煉,主修寒氣。
一直在修煉室修煉到十點鐘。
按理說現在應該可以睡覺了,但是她拿這個時間去夜跑放空自己,回來用一個鍾複習了一下今天的功課跟寫作業。
十一點又開始修煉。
多修煉了兩個鐘頭。
一點鐘洗澡睡覺。
她每天都忙得跟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還要抽個空來寫個計劃已實現。
別看這點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它很重要。
她不能每天看起來很忙,實際上只是虛假地忙,所以她每個疲倦的星期四,都要寫個紙條提醒自己,上一周學到了什麼?實力有多少進步?
看看自己有沒有偷懶。
她不敢偷懶,也不能偷懶。
所以只能逼自己卷。
連續了一個月,新定的計劃已經形成了習慣,那股子勞累和倦怠已經不知不覺消失了。
這種嚴苛到不要命的修煉方式,月弄看了都深感震驚。
這不是狠人,這是狼人。
這傢伙不要命起來真的太可怕了。
怕她身體撐不住,他一個激靈就請了醫生定期檢查。
他看著又開始新一天的修煉方式的譚浮,忍不住問道,「小祖宗?你不累嗎?」
譚浮吃著早餐,「剛開始會很累,現在不會了。」
人這種懶惰的生物,要是不狠著心逼自己一把,便喜歡在自己的舒適圈裡打滾。
憑著譚浮不要命的性子,她不僅逼了自己,還在死命的逼。
自己咬出來的血她自己吞。
吞完之後她繼續咬,哪怕頭破血流也就不管不顧,不將自己逼到極點她就不會放棄。
狠厲的程度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逼自己適應了這種程度的學習之後,她就覺得不累了,把這種日子當普通日子過。
甚至還覺得很輕鬆。
已經畢業了月弄笑著把這個可怕的小祖宗踢走了。
你卷他們去,別卷老子。
老子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完全卷不起來。
話是這麼說,他的手不自覺的將自己的修煉時間延後了兩個鍾。
他:「……」
內卷之風,可怕如斯。
實戰的指揮課上,譚浮看著對面的老師,眸光暗了暗,面色如常的看著他們。
那邊的老師如臨大敵。
紛紛在算她到底想幹嘛。
他們鐵了心,發動了攻擊,然後毫不意外的踩到了譚浮設下的陷阱,導致全軍覆沒。
他們怒了,「卑鄙!居然在前面挖坑!」
她有些興致缺缺,「老師,我都提醒你們很多次了,但你們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我也沒辦法。」
老師們:「……」
特麼的,誰能無恥到在兩軍交戰處挖坑的,你怕是第一個!
接連一個月被這位學生整,指揮課的老師全體抑鬱。
他們曾經試圖反抗過,可惜,被一包強有力的瀉藥逼退了回來。
這位的指揮風格簡直就是突破了下限。
這跟他們聽到的風格不一樣啊!
在月城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無比正經的指揮,怎麼到了現在,就變得這麼猥瑣呢?
譚浮嘆氣,「老師,戰場的局勢是跟著不同的因素變化而變化的,你們跟蟲族不一樣,自然不會拿對付蟲族的方法來對付你們。」
老師們:「……」
他們實在沒轍,只能挨個發消息給寧明。
你再不回來,他們怕是要被折磨沒了。
再一次被老師趕出課堂的譚浮無奈的在門口站著。
但她不是好學生,所以才懶得罰站。
趁著這個時間,她將譚系統扔到課堂上上課做筆記。
然後自己跑出去溜達。
被迫拿起筆的譚系統:「……」
宿主,你別太離譜。
讓一隻鳥上課,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她沒良心的宿主一路溜達到了掛滿了爬山虎的長廊。
剛想睡一覺,就意外撞見了個人。
他穿著黑白外套,坐在長廊里,抬頭看著綠油油的綠葉,雙手揣兜里,少年感十足。
看見來人,他驚訝的挑了挑眉,「是你啊,譚浮。」
譚浮沒有回他。
這個人幾乎消失了一個月,現在怎麼突然出現。
見她不說話,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來坐嗎?這裡的位置還挺多的。」
譚浮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到了他對面。
元淺壹並不意外,他難得的沒有犯賤,「陪我聊聊天吧,譚浮…算了,你這個冰塊臉向來只會噎死人,還是不要說話,做一個漂亮聽客就可以了,反正你也不想理我。」
「聽客也算了,我就不煩你了。」
他遺憾的說道。
接下來果然如他所說,他再也沒有說過話,看向她時,只剩下一雙幽黑的眼眸。
他的眼裡很複雜,複雜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複雜什麼。
譚浮忙習慣了,原本想來偷個懶,發現偷不成,只能認命的開始修煉。
她設了結界,將一切的雜音屏蔽掉。
看她這模樣,元淺壹頭疼。
還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不過也好。
「就當是你給我臨別禮物了。」他喃喃道。
等譚浮睜開眼睛的時候,元淺壹已經不在原地了。
她也不好奇,起身剛準備走。
就發現了一張紙條。
她過去拿,卻發現紙條不止一張,只是被疊在了一起,所以給了她錯覺。
她看向第一張。
——【對不起,陸浮。】
她一愣。
翻開了第二張。
——【你頭髮亂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