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對此早有預料,「沒事,死不了就行。」
譚浮:「……」
這句話,似曾相識。
譚系統想了想,跳起來說道,「宿主,這是你在跟姬月老師對練被打得半死時說的話。」
它這麼一說,譚浮就想起來了。
跟姬月的實戰課,她每次都被打得奄奄一息,但無可否認,每次打完,她的經驗越來越足。
雖然很痛,但效果槓槓的。
這實戰一直延續著。
直至她被氣跑。
看著江瀾如今說的雲淡風輕,譚浮面帶憐憫,她說道,「對了,先準備好修復液或者治療師,否則你第二天就爬不起來。」
「需要多少?」
「也不多,一個倉庫就夠了。」
她頗有經驗的說道。
江瀾:「……」
說得很好,別說了。
「還是先準備好吧,不然以第三軍那不靠譜的性子,你會被坑得很慘的。」
想起第三軍把人趕到這裡卻讓他們自食其力的坑爹做法,她不放心的道。
這話一出,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傢夥。
餓肚子的回憶不斷的朝著他們湧來。
江瀾扶額,「我知道了,感謝提醒,這確實很有必要。」
花尋看了看江瀾,又看了看譚浮。
掏出了手機,將自己未來一年的修煉的計劃上又填了一項——策略。
刺客有了,奶媽有了,指揮有了,總不能差了軍師。
既然大家都有要走的方向,那就他來吧。
大家都在走自己的路,他也想幫忙,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走什麼方向,既然如此,那就選大家薄弱的地方。
無論如何,都要努力啊!
告別了這兩人,譚浮走進了中樞大學裡。
逛了一圈這個奢華的學校之後,她就滿意的來到了主任辦公室。
老師們對今天來領校牌的學生早就有所準備,不僅提前將校牌準備好了,還派了老師在這裡發著。
譚浮拿到校牌之後,被叫住了。
是發校牌的老師叫住的。
「譚浮同學。」
「嗯?」
老師看著她眼裡的疑惑,連忙說道,「是這樣的,學校上面指定要你去上指揮課,可是我們學校的指揮老師還在戰場上,這個課程可能上不了……」
「老師在戰場?」
「嗯,估計現在在砍蟲族。」
想起學校里唯一一位指揮課老師,發校牌的人抽了抽嘴角。
明明都已經給他發消息了,那傢伙卻依舊不管不顧的砍蟲族,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教那群四不像的兔崽子會被氣死,教一個減壽十年,需要在戰場上砍十年的蟲族才能發泄他內心的不滿。
聽說這次來了個新的學生,他嚇得跑去了戰場。
說什麼也不教。
一看就是被毒害深了。
「不好意思,我問一下,學校的指揮課老師是哪位指揮?」
「你應該聽說過,他叫寧明,第四軍的首席指揮。」
對於這個人,譚浮確實聽說過。
在十二軍當中,除了第一軍、第三軍、第四軍有首席指揮之外,其餘的軍團都沒有。
他們雖然有指揮,但是都達不到首席這個位置。
首席指揮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可以統領全軍,哪怕是其他軍團也不例外。
一旦發生入侵性的災難,首席指揮可以隨時調到其他軍團,並且有權接管那個軍團的一切,除了軍團長,其餘人都需要聽從他們的命令。
普通指揮也是指揮,但他們的作用就是一個輔助。
除了連接所有人的精神意識,給主要將領提供主要形式,讓他們分析戰場形勢,然後制定計劃。
雖然也很重要,但是主戰的權利並不在他們手上。
兩者雖然都是打仗,但是還是有區別的。
根據統計證明,如果是指揮統領全局,帶領軍隊打仗的話,所有人都能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傷亡減少到最小。
指揮是天生屬於戰場的。
可惜,總有人不爭氣。
哪怕精心培養,也撐不起來。
人族沒辦法,只能將兩種指揮分開。
有能力,實力強的,首席指揮。
沒能力,實力跟不上的,乖乖當個輔助吧。
這麼一想,她親爹跟小舅舅都很牛逼啊!
第一軍跟第三軍的首席指揮是她親爹跟舅舅。
那這個第四軍的首席指揮是誰?
她不認識啊!
譚浮有些頭疼,「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起這個,老師就更頭疼了,「我們也不知道,已經在積極聯繫他了,但是他像個已讀不回的渣男。」
「我們學校的老師就只有他嗎?」
「老師不只有他,但指揮課的老師也不止他,但是教得起你的也就只有他。」
面前這位學生什麼配置?
極致意識系。
這不當首席指揮培養都不可能。
譚浮懵逼了,「那如果找其他老師可不可以,比如說,第三軍的譚寧?他不也是首席指揮嗎?」
她記得她那個小舅舅挺閒的。
每天除了討債,啥事也沒有。
老師嘆著氣,「你以為我們沒有想過嗎?可是譚指揮他現在走不開!一軍的裴指揮現在昏迷不醒,他現在忙著接手裴指揮的工作,在各大封印陣之中忙成了陀螺。」
譚浮:「……」
造孽啊。
這就是偷懶十幾年的遭到的報應嗎?
感情真的就只有他了對吧?
她有些頭疼,「那我跟其他老師先學著吧,你們儘快將他催回來。」
發校牌的老師無力的點點頭。
他們會盡力催的,但是他看不看,這就跟他們無關了。
他想著,無力的抖了抖手上的資料,他手上只剩下了最後一張校牌。
譚浮恰好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元淺壹。
她一愣,「老師,為什麼這個人的校牌還在這裡?」
看剛才的簽到表,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最晚來的。
難不成他還沒有醒?
老師收拾著資料,隨口回道,「你說這個啊?元家的大少爺已經確定不來讀了,所以這個校牌也就沒用了。」
「不來讀了?」
「是啊,今天早上才得知的消息。」
譚浮得到了答案,也沒再問什麼,拿著自己的校牌走出了辦公室。
然後走出了中樞大學的校門。
至於那個人的事,她也懶得摻和。
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