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菲怒聲道「洛長歌,你不過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只是因為命好,出世在戰神府,現在又嫁進了國師府。」
「你什麼本事也沒有,只不過是仗著戰神府與國師府的威名耀武揚威。」
「洛長歌,你就不覺得臉紅嗎?」
「除了仗勢欺人,你還會什麼?」
現場一片安靜。
南宮若菲就發現自己的話剛一說完,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就連崔北和那些萬道宗的弟子看向她,也是神色怪怪的。
洛長歌「噗嗤」一聲笑,看著南宮若菲挑了挑眉:「南宮小姐這麼快就忘了,你剛才還在說我無勢可仗,就算想要仗勢欺人也不行。」
「如今我有倚仗,自然是要欺人的。」
「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南宮小姐那番話?」
南宮若菲羞憤欲死,她一時情急,就忘了自己方才得意忘形,叫囂著「我就是要仗勢欺人」,此時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洛長歌看著南宮若菲時青時白的臉色,再次往她的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
她說:「我就是要仗勢欺人,又怎樣!」
南宮若菲死死咬著唇,把嘴皮都咬破了,口腔里是濕鹹的血腥味。
崔北看著不依不撓的洛長歌,只覺得頭皮發麻。
戰神府與國師府,萬道宗一個也得罪不起,更不要說把兩個一起得罪了。
可是他既然代表萬道宗站在這裡,這個時候如果什麼都不做,看著南宮若菲被洛長歌逼到死角,那萬道宗欺軟怕硬的名聲就坐實了。
畢竟剛才洛長歌的身份沒有被暴露出來的時候,萬道宗的態度可是很強硬的。
崔北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道:「洛小姐,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的事情,既然只是一場誤會……」
洛長歌打斷他的話:「是不是誤會,我比崔堂主清楚。」
「南宮小姐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自己心裡也清楚。」
崔北的一顆心不斷下沉,就像是落入無底深淵。
南宮若菲到底做了什麼,把洛長歌得罪得這麼狠!
他有心想要問清楚,可是這種情況下卻不是說話的好時候,何況,南宮若菲擺明了不想告訴他。
崔北深吸一口氣,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洛長歌繼續道:「萬道宗剛才已經做出了選擇,如今我們是敵人,立場不同,所以,那些光冕堂皇的話崔堂主也不用再說,免得尷尬。」
崔北被她這麼一擠兌,是真的尷尬。
眼見不能善了,崔北只能改變應對方式。
他不再放低姿態,而是拿出一個武者六重天強者該有的氣勢,問洛長歌道:「那麼,洛小姐想要如何解決?」
洛長歌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問得毫不客氣:「我想要怎麼解決,崔堂主能做主嗎?」
這是蔑視!
崔北差點讓她氣死,這麼點小事,他一個專門負責萬道宗外事的武者六重天的強者,怎麼就不能做主了?
崔北剛想說話,洛長歌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對福伯道:「福伯,派人去請萬道宗南宮宗主,就說我在聽春園等他!」
福伯還沒來得應聲,就聽得天風應道:「少夫人,我來我來!」
說著,也不顧福伯的眼刀子,指著一個國師府的護衛直接道:「聽到少夫人的吩咐沒有,趕緊跑一趟,去請南宮宗主過來。」
那護衛中氣十足的應聲道:「聽到了,少夫人放心,屬下一定把南宮宗主請回來見您。」
這位洛小姐的手段,崔北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聽春園裡鴉雀無聲,就算是帝都里這些自詡高人一等的少爺小姐們,也被洛長歌這麼凌厲而不留情面的手段震住了。
他們就算是再怎麼囂張跋扈,也萬萬做不到洛長歌這個地步。
所謂的肆意張揚,在這位洛小姐面前,完全就不夠看,他們之間要是要是起了衝突,也無非就是找個機會暗中把對方揍一頓。
可是這位洛小姐與南宮若菲不對付,就敢直接找上萬道宗南宮宗主。
這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啊!
果然戰神府的大小姐不能得罪,之前是容家,如今是萬道宗,在場的人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還有誰想要得罪這位洛長歌,容家與萬道宗就是榜樣!
大家看向洛長歌的眼神都變成慎重起來,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說什麼都不能輕易得罪的。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洛長歌卻在這個時候對白幼薇道:「今天是白小姐舉辦賞花會,不想卻被我擾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幼薇笑得有些僵硬,忙道:「賞花會隨時可以再辦,洛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話雖如此,白幼薇心裡卻惴惴不安。
當時她與南宮若菲走在馬車邊上,雖然那些話都是南宮若菲說的,可要是洛長歌牽怒到她身上,那白家,就只能自認倒霉。
好在洛長歌並沒有遷怒於她的打算。
她對眾人道:「雖然擾了各位雅興,但是現在時辰並不算晚,大家還有時間,賞花會可以繼續進行,不至於讓大家白跑一趟。」
「正好我也借諸位的光,一睹聽春園的風采。」
洛長歌說著,對白幼薇笑道:「白小姐,煩請前面帶路。」
白幼薇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件事到她這裡就算過了。
她連臉上的笑容都輕快了幾分,伸手將洛長歌往前讓了讓:「洛小姐請!」
那些小姐少爺們互相對視一眼,都默默跟在洛長歌身後往裡走,這種時候,沒有誰會那麼沒長腦子不給洛長歌面子。
百里如玉和百里擎天兩人心神複雜,還說想辦法把南宮若菲娶回家和洛長歌抗衡,現在看來,在洛長歌兇殘的戰鬥力面前,南宮若菲連個浪花都撲不起來,直接就淹滅了。
兩人下意識的隨著眾人往裡走,原本想要甩手離開的容紫煙被百里如玉拉著,也不得不跟著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