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菲臉色漲得通紅,她還什麼也來不及說,就已經被洛長歌用她剛才說的話堵回來兩次。
她知道這是自己剛才的話得罪了對方,對方不肯善罷干休。
正這麼想著,又聽到洛長歌的聲音傳出來,卻是對著她的車夫說的:「福伯,等會兒回府就讓人送兩隻追雲獸到聽春園來。」
「雖然是這位南宮小姐自己的獸車不好,我們也不跟她一般見識,死了的靈獸,我們賠了。」
福伯恭敬的答應一聲:「是!」
南宮若菲氣得肝疼,馬車裡的人這麼做,是擺明了要把剛才的羞辱一句一句的還給她,真是一點都不肯示弱!
可是,馬車裡的人又拿什麼來和她比?
她是南宮若菲,她有底氣可以活得肆意張揚,她有資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判斷一件事情,不用管別人高興不高興,不用管是否會得罪人!
所以,她可以得罪馬車裡的人毫無壓力,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可馬車裡的人又憑什麼和她一爭短長呢?
南宮若菲看著面前普普通通的馬車,心裡無比鄙夷,
她還敢讓車夫殺了自己的靈獸?
難道以為殺了自己的追雲獸,就占了上風嗎?
真是太天真了!
南宮若菲想,不管馬車裡的人是誰,自己都會讓這個人在天穹城呆不下去!不止是讓她呆不下去,就算是她的家族,也要給個教訓。
不然的話,還怎麼樹立自己的威嚴,以後豈不是誰看到自己都敢隨隨便便發怒了?所以,此風不可助長,一定要讓她和她的家族得到教訓!
南宮若菲想到這裡,毫不掩飾心裡的怒火,一字一頓的喝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惹我!」
洛長歌的聲音不帶絲毫煙火氣,比她還要高冷清貴:「怎麼,你不能惹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慢的從車簾時傳出來:「本小姐從來不知道,這帝都還有不能惹的人。所以,南宮小姐,惹了你,又怎樣?」
南宮若菲被洛長歌的話噎了一下,然後才發現這個問題她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而她自己是高貴出塵的滄雲帝國第一美女,又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仗勢欺人的話,那豈不是會毀了第一美女的形象?!
所以說馬車裡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就連欺負人這種事情可以做卻不可以說出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裡反問她!
真是不知所謂!
南宮若菲更不把馬車裡的人放在眼裡了,她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著車帘子問道:「你是哪家的小姐,竟然這麼不知禮數,你們家的大人也不不好好管教,就敢這樣放你出來闖禍?」
南宮若菲覺得,就算是馬車裡那個人的家族知道這件事情,也只會讓她來給自己賠罪,斷不會為了她和自己翻臉的。
所以,這話南宮若菲說得很有底氣。
……
因為福伯剛才把聽春園的護衛打了,自然有人進去報信,白府另外的護衛聽說了之後,立即分派人手趕了過來。
而這麼一耽擱,早已經錯過了賞花會開始的時間,白幼薇遲遲沒有到場,那些來聽春園參加賞花會的人都讓身邊的隨從去打聽情況。
等聽說是因為南宮若菲在路上與人起衝突,所以耽擱了,大家不由都好奇起來。
誰不知道南宮若菲一向行事無忌,根本沒有人敢和她作對好麼?
到底是誰那麼勇敢,敢和南宮若菲當面對上?
這可比賞花會有趣多了!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一時間來參加賞花會的眾人興致高昂,個個都坐不住了。
「好啊,反正白小姐看來一時半會也沒空來招待我們了。」
「嗯,其實我是想看看和南宮小姐起衝突的是哪家小姐?」
「哎,我們大家都在這裡啊……沒有誰沒到場啊,那外面那個是誰?」
「看來是哪個小家族第一次出門的小姐,不然怎麼會和南宮小姐起衝突!」
「看來這位小姐是第一次參加帝都的聚會,可惜啊,只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可不是,小門小戶的,第一次出門就得罪了南宮若菲,這帝都,以後就不用再呆下去咯。
這些少爺小姐們邊說邊往聽春園門口走去,都不想錯過這個熱鬧。
百里如玉和百里擎天都沒有出聲,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存了同一個想法,等會兒,無論如何都要站在南宮若菲這邊。
既然想要將南宮若菲娶進門,總要做點什麼博得美人的好感不是。
……
此時的馬車裡,洛長歌聽了南宮若菲的話挑了挑眉,問道:「南宮小姐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長輩?」
南宮若菲彎了彎嘴角:「我只是覺得,你需要學好規矩才出門,這也是為了你好,不然闖了禍,不但自己倒霉,還要累及家人,那就不好了。」
洛長歌笑道:「南宮小姐是在說你自己嗎?」
南宮若菲大怒:「你……」
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怎麼這麼口齒伶俐,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能堵回來!
洛長歌已經冷冷道:「在本小姐看來,南宮小姐所做所為,實在失禮到了極點,在本小姐面前,質疑本小姐的長輩,這就是南宮小姐所學的禮儀?」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教的,還請南宮小姐告訴我,我回去就請長輩修書一封,親自向那位前輩探討一番!」
正好此時,白府的護衛已經趕了過來,南宮若菲那個車夫指著坐在軒轅上的福伯對著那些護衛大喊:「兇徒在這裡!」
白府的護衛瞬間峰擁而至,將馬車團團圍住。
福伯當然不怕這些修為最多只有武者三重天的護衛,他修為比他們高多了,真要動起手來,這些護衛根本不足為懼,他是絕對碾壓他們的。
只是讓這些人圍在馬車前吵到小姐,福伯心裡就十分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