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少不得要為他討回公道

  容妙雲又驚又喜,難道說她還有機會留在國師府?

  是了,洛長歌現在就是整個國師府的寶,只要她說一句好話,比別人說十句百句都有用。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洛長歌:「長歌,你是讓我留下來嗎?」

  洛長歌點頭:「對,我是讓你留下來。」

  容妙雲蒼白的臉上回復了些血色,對著洛長歌就笑起來:「長歌,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

  容勝的眼皮跳得厲害,他還是第一天知道,原來他這個妹妹的臉皮竟然這麼厚,這種張口就來的假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說得跟真的一樣,要是定力差點的,指不定就被她蒙住了。

  百里重樓臉色扭曲,幾乎忍不住把容妙雲丟出去,大廳里的眾人也不知道這是在唱哪一出,個個屏氣凝氣,等著看接下來到底怎麼發展。

  就連洛冰河也在疑惑洛長歌到底要幹什麼,不過無論她要幹什麼,他都不會反對就是了,而且還會全力支持。

  從頭到尾就只要百里擎岳對於洛長歌的行為一點驚訝也沒有,好像猜到她要幹什麼似的。

  洛長歌聽容妙雲越說越激動,不由淡淡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想多了。」

  容妙雲說到一半的話直接頓住,愕然道:「什麼?」

  洛長歌看著她挑眉:「我說,你想多了。」

  容妙雲驚呆了:「不是,長歌,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呀。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沒有做好一個婆婆的本份,也沒有對你們小夫妻兩盡到該盡的責任,以後……」

  「閉嘴!沒人以後。」眼看容妙雲越說越離譜,為了防止國師大人大怒之下直接把人扔出去,洛長歌開口制止容妙雲繼續說下去。

  她道:「容妙雲,你現在和我們國師府一點關係都沒有,哪來這麼大的臉說這些話?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這把年紀也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話罵得有點狠,容妙雲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她回過神來想要罵回去的時候,就聽洛長歌已經接著道:「我讓你留下來,是因為有筆帳要和你算。」

  這下大家都驚奇了,不知道洛長歌和容妙雲之間還會有什麼牽扯。

  難道當初洛長歌進門的時候,容妙雲擺婆婆的款虐待了她?

  可是不對啊,洛長歌進門的時候,因為長公子在南方養病,不在國師府,所以那段時間洛長歌並沒有住在國師府,而是住在戰神府裡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她和容妙雲之間有什麼恩怨,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都被勾了起來,非常想知道洛長歌到底要和容妙雲算什麼帳。

  她沒想到和洛長歌之間有什麼恩怨啊,她想了又想,最後確定,她確實沒做什麼得罪洛長歌的事情,於是底氣開始變得十足。

  「洛長歌,我與你無怨無仇,就連接觸都沒怎麼接觸過,哪裡來的恩怨?你現在這樣說,不過是看我落難了,所以想落井下石。」

  容紫煙一直沉浸在以後都不許出現在百里擎岳面前的打擊當中,聽到容妙雲的話立即惡狠狠的附和道:「對,她一向就是這麼惡毒的人。」

  百里擎岳的目光往她身上掃過去,冷漠且殺氣驚人,容紫煙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的往容勝身後縮去,容勝生怕她再闖禍,說出什麼讓人驚嚇的事情來,直接一記手刀把她劈暈了。

  眾人:「……」

  容妙云:「……」

  洛長歌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條理清晰:「容妙雲,我和你兩人之間確實沒有什麼接觸,甚至在我嫁入國師府之前,我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你這麼個人。」

  「可是你雖然沒有對不起我,卻對不起我的夫君,對不起國師大人,對不起國師府,我身為國師府的少夫人,身為國師府的一員,自然要和你算清楚這筆帳。」

  容妙雲尖叫:「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哪裡對不起百里擎岳,對不起國師府?」

  「如果我真像你說的那樣,以國師府的雷霆手段,哪裡還容得下我?」

  洛長歌淡然一笑:「國師大人是個仁慈的長者,他雖然知道你做了惡事,卻為了顧全二少爺和三小姐的臉面,而沒有追究。」

  「長公子謫仙一樣的人物,就算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也不會放在眼裡,看在國師大人的份上,一向只當你不存在。」

  洛長歌這話說得大廳里的人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戰神府這位大小姐的口才如此了得,這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把國師大人和長公子夸上天去了,而且還不和別人重樣的,可見這人厲害的就是不一樣,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更中聽。

  百里重樓倒沒想到洛長歌會這麼說他,不由笑咪了眼,頗有些得意,讓洛冰河狠狠瞪了一眼。

  百里擎岳卻是抿嘴一笑,他的長歌可真是會說話,這謫仙什麼的,用在他身上倒也不算辱沒了,他本來就是快在渡劫飛升的大能嘛。

  洛長歌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而是繼續對著容妙雲說道:「但是我和他們都不一樣,國師大人和長公子重情重義,各有顧忌的人,所以放過你不追究。」

  「可是對於我來說,長公子是我的夫君,他受過的苦遭過的罪,他能忍我不能忍,如果不知道倒也罷了,可是既讓我知道了,少不得要為他討回公道。」

  容妙雲聽到這裡,已經知道洛長歌說的是什麼事情了,就是說她當年在百里擎岳小的時候下毒的事情。

  她臉色一下子白了,比剛才還白了幾分,她色厲內荏的喝道:「你胡說些什麼,你在胡說些什麼?長公子受苦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慌亂的看向容勝:「大哥,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這個國師府既然容不下我,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我們走?」

  她邊說邊往門口的方向急步走去,巴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