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府的名頭雖然不至於讓這位將領這聽見就把人放進城,但是卻讓他多問了幾句話:「你說你來自戰神府,可有證據?」
邊上立即有士兵對著這位將領說道:「將軍,不要聽她胡說,戰神府除了洛戰神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到邊境來,更不要說是女人。」
他並沒有壓低聲音,那些話語從城頭上散落下來,落到洛長歌的耳朵里。
這話讓她十分不高興:「女人怎麼了?你這是看不起女人?」
那倒也不是,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只要實力到了,無論是男是女,都沒關係,只要是強者,沒有誰敢看不起。
只不過,這個士兵說道:「我沒有看不起女人,只是洛戰神家裡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戰神府除了洛戰神之外,就只有一位大小姐,可是這位洛大小姐因為體質問題天生不能修煉,又怎麼可能跑到戰場上來。」
「所以,這位小姐,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冒充戰神府的人,都騙不到我們。」
這個推斷很有邏輯性嘛!可惜錯了。
洛長歌也懶得跟他們多說什麼,她伸手取出一物,對著高牆上的人喊道:「戰神府的信物在這裡,開門!」
她手上拿著的,赫然是戰神府的半邊兵符,上面獸頭猙獰,威風凜凜。
守城的將領看到洛長歌手上的信物大吃一驚。
那確實是戰神府的信物,準確的說,是洛冰河的私兵兵符,而並非是滄雲帝國的兵符。
但是在這個邊界,洛冰河的私兵兵符甚至比滄雲帝國的兵符更好用。
因為戰神府對滄雲帝國的軍隊,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洛冰河當時在邊境迎敵的時候,生怕他自己在戰場上有個萬一,到時候洛長歌無依無靠,受人欺凌,就留了半塊私兵兵符在福伯手上,用來保護戰神府。
此次得知洛長歌要到邊境來尋找洛冰河,福伯就把這半塊私兵兵符交給了洛長歌,方便她行事。
白月帝國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一點,就算是想偽造兵符,也只會偽造滄雲帝國的兵符,是以,當那將領看到洛長歌拿出來的居然是洛冰河的私兵兵符時,那就什麼懷疑也沒有了。
他一抬手,下令道:「開門。」
邊上的士兵看得有些著急,喊道:「將軍!」
守城的將領根本沒聽到他的喊聲,早已飛速轉身下樓,去迎接洛長歌等人。
洛長歌倒沒有住進將軍府的想法,也不打算對兩個帝國之間的戰事指手劃腳。
她只是來尋找洛冰河的,其他事情一律不多管。
眼見洛長歌再三推辭,確實不只是做做客氣的樣子,那個守城的將領心裡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要是洛長歌一來就要住進將軍府,就憑著她手裡的那半塊私兵兵符,就連他也得聽洛長歌的指揮,他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的。
誰讓洛長歌之前廢物的名聲在外,讓他們聽一個廢物的指揮,就算有兵符,他們也不樂意。
所以,眼見洛長歌拒絕得徹底,也正合那位將領的心意,於是招待起洛長歌來,就更加盡心了,給她安排了這個城裡最好的府邸讓她住,而且還派了一隊士兵過來保護她,聽候她的差遣。
洛長歌開始本來說不要的,後來想到這裡是邊境重城,到處都有帝國的軍隊把守著,她一個人在這城裡到處走,還真是有些不方便,何況有些地方她也進不去,想到這裡,洛長歌就同意了這位將領的安排。
這位守城的將領姓周,叫周遠謀,原本是洛冰河的一個副將,洛冰河失蹤之後,滄雲帝國新派了人過來接手軍隊,他就做了守城將令。
眼見洛長歌這麼識情知趣,一點也沒有給他惹麻煩,什麼都聽他安排,不由對這些大小姐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他這個時候已經知道洛長歌就是洛冰河唯一的女兒,是戰神府的大小姐,就連之前聽說過她的廢物名頭,也不太放在心上。
為了不讓這位大小姐在這城裡出點什麼意外,或者受點什麼委屈,周遠謀好心的提醒洛長歌,這城裡哪些地方可以去,那些地方要少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洛長歌把玩著手裡的兵符,一派天真無辜的問他:「周將軍,憑我手裡的這塊兵符,這城裡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明明福伯都跟她說了,她手上這塊兵符,至少可以調動整個滄雲帝國三分之一的兵力,她有兵符在手,這個邊境城池還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洛長歌挑了挑眉,等著周遠謀的回答。
周遠謀心裡冷笑一聲,他覺得他要收回剛才的想法,這位大小姐到了這個就是個麻煩,剛剛說她懂事,現在就開始作妖了。
他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過不去,才會多嘴多舌的提醒她這些。
周遠謀耐著性子對洛長歌解釋:「洛小姐,憑你手上的兵符,別說這個城池裡,就算是整個邊境,帝國軍隊所駐紮的地方,就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洛長歌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周遠謀對上她幽深的目光,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發悸,且種頭皮發麻感覺,真是見了鬼了,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怕這位洛小姐呢?
周遠謀趕緊甩甩頭,把這個想法從心裡甩出去,繼續說道:「只是有些地方形勢複雜,危險眾多,洛小姐若是冒冒然前往,容易發生意外。」
「洛戰神如此神武,都在戰場上出了意外,我們總不能讓洛小姐重蹈覆轍。」
他這麼一說,洛長歌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原來如此,那就多謝周將軍提醒了,我會小心的。」
她這麼說著,心裡反而把周遠謀剛才說不要去和少去的幾個地方記得更清楚了,周遠謀覺得那些地方危險,那她就更要去看看是否能找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