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愛情應該是兩情相悅,而不是一方使用小心機小手段,而且你真的確定他是真的心悅你,而不是因為那小東西的影響?」
西爾維婭挑眉:「恐怕你自己都不確定吧?」
唐雅:「我不需要想這些,我只要知道他是屬於我的,這就足夠了。」
西爾維婭笑了:「我是真的有些欣賞你了,可你錯就錯在想對他下手。你想做什麼?想讓我栽一跟頭?你的嫉妒藏的很好,可我坐在這兒都能夠感覺到你的惡意。」
「讓我猜猜,算是早上我們不過第二次見,為什麼你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惡意?」她後靠在椅背上:「是嫉妒我身邊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嫉妒我就算沒有使用這些小手段,依然會有人堅定不移的跟著我?」
霍予淮心裡一動,他就說魏雅肯定明白他的心思。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他在對方面前就像是個透明人似的,這種感覺若是別人霍予淮會覺得很糟糕。
但若是對方是魏雅,他卻覺得很好,因為他明白對方是一個警惕心非常高的人,她需要對身邊的人知根知底。
如果不是全部了解,她永遠都不會讓別人靠近自己。
被西爾維婭說中了心思,唐雅面色扭曲了一下:「是,我的確是嫉妒。憑什麼?你除了長的好了點兒,你有什麼特別之處?」
西爾維婭笑了:「我謝謝你誇我長的好,我也確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霍予淮:「哪有,在我心裡你最好。」
西爾維婭側頭看了霍予淮一眼,隨後眼神再度移到了唐雅身上:「你今天著實讓我開了眼界,一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三股桃花的氣息,一個自然是這位。」
她說著看了眼小柳總,小柳總繃緊了背脊,忽然覺得腦子裡嗡嗡的。什麼意思?這是說自己被人當成魚塘里的魚給養了?
西爾維婭:「身上繫著三朵桃花卻沒有翻車,你的確讓我大開眼界。」
向磬玩味:「這麼說來那個謝導和何製片也在其中?高手啊。」
秦馳:「向哥羨慕啊?」
向磬忙擺手:「那還是算了,這種事也沒什麼好的。」
西爾維婭:「是不是他們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提醒你,你想對誰下手我不管,但是他、他們,不行。」
唐雅冷笑:「你又比我清高到哪兒去?你身邊圍繞著這麼多男人……你敢說他們對你沒別的心思?」
西爾維婭:「人心是齷齪的,自然看什麼都齷齪。你們自己說,你們對我有別的心思?」
葉瑾瑜第一個搖頭:「不敢不敢,我恨不得將魏小姐當祖宗一樣供起來,早晚三柱清香……」
西爾維婭似笑非笑:「這聽著不像是什麼好話。」
向磬:「格局大點兒,我們跟著魏小姐,可不是因為我們愛慕她。什麼事情都扯到男女情感上,也未免太過狹隘。」
秦馳:「和她有什麼好說的,男女之間就沒有純友情了?魏小姐是顧念著霍哥,這才多多關照我們,你以為是個人就圖我們什麼?」
池影也點頭:「我們認識到現在,受魏雅照顧不少,要說情誼,更多的是感激。」
邵弘默契的跟上:「但是要說到兩性關係上,確實沒有。」
唐雅冷笑:「我倒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還是個聖母,還普度眾生。」
西爾維婭:「普度眾生算不上,我只是遇到了能拉一把就是一把。不刻意為善但是對小惡也不會坐視不理,萬事求一個隨心就好。」
「偏題了,你和別人的糾葛我管不了,小柳總那邊畢竟曾經見過。你若是識趣,自己將那小東西拿走,我若是真的動手,可不會心慈手軟。」
如今唐雅被架在這裡進退兩難,不做吧,對方就會有後手。將子體取出來吧,她又不甘心,畢竟她和小柳總也相識了這麼多年,如果說沒有情分,那純粹是在自欺欺人。
西爾維婭端著茶杯:「兩權相害取其輕,若是我出手,你那隻母體還能不能活,可說不準。」
大柳總沉思半晌:「若是魏小姐您出手的話……」
西爾維婭:「我當然可以直接將那隻母體碾死,可是沒必要,它長這麼大不容易。本身它是沒有錯處的,不過是用的人心術不正而已。」
大柳總強笑:「魏小姐關注的點總是有些奇怪。」
上次也是,相比較於活人,她似乎更關心那些未知的神秘的存在,這次也是,在她眼裡,似乎他弟弟還不如一隻小蟲子。
被說心術不正,唐雅自然氣憤,但是她拿西爾維婭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母體傳來的信息是這個女人非常可怕,她根本就不敢對對方做些什麼。
她沉默許久:「魏小姐此言當真,你不會傷害它?」
西爾維婭:「我從來不說假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就此將這些小東西全都弄回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唐雅斷然拒絕:「不可能,這麼做我的事業全都毀了。」
小柳總咬牙:「你以為在我知道了這些以後,你還能夠在圈內正常行走?我會不計代價的封殺你。」
西爾維婭:「那就剩下第二個選擇了,你不同意的話我就給對方換個新主人,我養這些小東西還是有些心得的。」
若是西爾維婭接手這個母體,柳總兄弟倆頓時放下了心,反正總比握在唐雅手裡好。
西爾維婭:「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怎麼做你自己選。別想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有法子找到你。」
後路被西爾維婭完全堵死,唐雅沒轍只能夠選了第一條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頭,真的圖窮匕見,只有自己吃虧的份兒。
不情不願的在小柳總身邊坐下,小柳總瑟縮了下恨不得離唐雅越遠越好。唐雅嗤笑:「你怕什麼?我害過你嗎?」
西爾維婭實事求是:「這話倒是沒錯,你除了控制子體以求謀奪他的庇護以外,別的倒是沒做什麼。若是真想做什麼,子體完全能夠將你掏空,而你如今依然活蹦亂跳的,也是她手下留情了。」
小柳總苦笑:「這話說的我更害怕了,任誰知道身體內有個小東西,誰也淡定不了。」
西爾維婭哂笑:「出息。」
小柳總:「是,我沒骨氣,葉瑾瑜不也嚇成這個鬼樣子了嗎?」
這會兒唐雅已經劃開了他的指尖,很快一隻通體艷紅的小蟲子就爬了出來。在看到這個小蟲子後,葉瑾瑜的臉色發白,根本不敢再往那個方向看。
秦馳對色彩敏感度更高些:「好像比昨天瑾瑜養的那隻更艷些。」
唐雅這會兒也破罐子破摔了:「他才養了多久?這都有好幾年了,自然不一樣。」
這小蟲子剛剛離開小柳總的身體,哧溜一下就爬上了唐雅的手腕,很快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它到底藏到了哪裡。
唐雅冷笑:「我也不奢求你以後會如何對我,但是我有條件,我要解約合同,從此以後我會消失在娛樂圈內,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她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對方別說想結婚了,封殺她的心都有了。既然如此她索性不在娛樂圈裡混,反正她錢也賺夠了。
小柳總斷然拒絕:「不可能!」
唐雅冷笑:「我既然能得手一次,自然能得手第二次,反正她不會時時刻刻都跟著你,你讓我不好過,那咱們就都別過了。」
小柳總求助的看向西爾維婭,西爾維婭面無表情:「看我做什麼?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她算計你在前,但是你也不能否認你的確因此受益。」
「這小東西雖然詭異了些,卻有示警的功能,能夠提前幫人規避掉危險。這幾年裡它不知道幫你躲掉了多少陰私算計,就沖這點,你回頭再報復人家就是你的過錯,畢竟生死之前無大事。」
小柳總臉色陰沉沉的,這麼猶豫了許久才說道:「今天晚上我會把解約合同給你,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見,我也不想在娛樂圈裡再見到你。」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唐雅自然不會再委屈巴巴的求複合什麼的,她冷笑道:「再也不見,如果不是這兒來錢最快,你以為我想在這圈裡混?」
就算因此影響到了好幾個男人,唐雅也清醒的很,她從來不曾將希望放到別人身上,還那麼努力的拼事業,其實她內心也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
被唐雅噎了回來,小柳總直瞪眼,可偏偏他很怕唐雅,這會兒唐雅在他心裡的殺傷力僅次於西爾維婭。
像這樣的活祖宗,還是能夠打發走就打發走吧。他也看出來了,西爾維婭這次能夠幫他,下次可不一定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包廂里就此沉默下來。唐雅起身;「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辦,就不在這兒多逗留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西爾維婭:「那樣最好,我也該走了。」
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秦馳可算憋不住了:「魏小姐,你對她……似乎挺心慈手軟的。」
西爾維婭:「心慈手軟算不上,你們只看到了那小東西的詭異,卻沒看到它的能力。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意外,身邊有個能夠幫你規避風險的小東西,是很珍貴的。」
「要命還是要別的,傻子都知道怎麼選。我看那個小柳總,他本人的氣運算不上多高,這些年之所以一帆風順,這小東西背後出力不少。」
向磬玩味:「所以說他沒了那小東西,以後是不是會……」
「啪」的一聲,眾人齊齊扭頭,再一看,小柳總的車胎爆了。
葉瑾瑜抽抽嘴角:「現世報?這來的也太快了吧?不對啊,那她為什麼找上我啊?難不成我也很倒霉?」
秦馳哈哈大笑:「你還不倒霉?你都遇上小金了,你還不倒霉?」
西爾維婭:「那是兩回事,回去吧,今天奔波了一天,大家就此散開吧。」
車胎爆了,唐雅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她早就知道小柳總是個倒霉蛋。說起來她將子體寄樣在小柳總身上,固然一方面居心不良,可西爾維婭有句話也沒說錯,對方也確實因此得了好處。
真說起來,唐雅也不覺得自己欠了他的,她只是有些可惜,她還是喜歡小柳總那張臉的。可惜啊,以後估摸著也沒有再見的時候了。
保姆車在柳總兄弟倆面前停下,唐雅搖下車窗:「一起回公司吧,正好把解約合同簽了。」
大柳總面無表情:「我叫了車了,就不麻煩你了。」
唐雅好笑:「你就是在這兒等到天亮,你們也走不了,信不信隨你們。」
小柳總咬牙:「我們走吧,車就放在這兒吧,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再說。」
唐雅解約退圈的事情發生的悄無聲息,如果不是有一次池影說起來,西爾維婭都要忘記這號人了。
向磬:「最近小柳總的倒霉在圈內是出了名了,他就好像是衰神附體一樣,以前也不知道他這麼倒霉啊。」
葉瑾瑜:「這都快有兩個星期了。」
霍予淮:「按照我所知道的那些倒霉的,最多最多也就一個星期,他怎麼時間這麼長?」
西爾維婭:「這是他自身的運氣,與別人無關。他應該也就是這幾年運氣不錯,做事情很順利,回望以前,他絕對比現在更倒霉。」
秦馳有些迷糊:「這麼說,唐雅從某種程度上還幫了他?」
西爾維婭:「可以這麼說吧,那小東西其實挺珍貴的,只看別人會不會用。唐雅這些年事業紅火,除了有別人幫助,也有這小東西的功勞。」
邵弘:「其實就算它再好,但是如果因為貪圖這些而被別人控制,我還是做不到。」
西爾維婭:「你們就是想太多,那就是個小傢伙,沒你們想的那麼厲害。你看小柳總養了這麼多年,還不是獨立清醒著?只要自己心智堅定,哪那麼容易被這些影響?」
「要我說唐雅還是很清醒的,知道男人的情意最不值錢,一心只想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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