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這杯茶喝不了

  他怎麼不覺得魏雅是這樣熱情的人?再看眾人的眼神都在弟弟和唐雅身上游移,其中意思大柳總一時也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怪怪的。

  霍予淮最先反應過來,他衝著小柳總舉杯:「那我們要恭喜小柳總了,小柳總辦婚禮的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們。」

  向磬也點頭:「對對對,恭喜小柳總。」

  小柳總特高興:「那是一定的,屆時魏小姐可一定要來,您可是我的貴客。」

  西爾維婭手指摩挲著茶杯杯沿:「好,是這位唐小姐嗎?」

  唐雅背脊稍稍挺直,果然聽到了她想聽的答案:「是,我和唐雅相識八年,她剛入娛樂圈就簽了我名下的公司,這些年我們感情甚篤,我也不能一直拖著她。」

  西爾維婭看了眼唐雅:「情深義重,的確不應該被辜負。」

  她看了秦馳一眼:「你和服務員說一聲,先上菜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兒。」

  秦馳立刻起身:「得嘞,我去去就來。」

  秦馳出去了,池影就往西爾維婭那兒靠了靠:「你們今天幹嗎了?不會一直等在劇組外面吧?」

  西爾維婭好笑:「那倒沒有,旁邊不是有個遊樂場嗎?我們去玩了一圈,可惜你和邵弘今天沒在。」

  池影:「這不是要工作嗎?而且我們也不適合去這些熱鬧的地方,遊樂場好玩嗎?」

  西爾維婭:「也還好,除了人多了些,鬧騰了些,別的也沒什麼,玩的項目也就那樣吧,馬馬虎虎不夠刺激。」

  秦馳也回來了,他在池影和西爾維婭之間坐下:「還不夠刺激啊?我和向磬進了鬼屋,差點沒被嚇死,這也太恐怖了。」

  想到下午在鬼屋的見聞,秦馳這會兒後脖頸都發涼:「魏小姐,你怎麼那麼淡定?一點都不害怕?」

  西爾維婭:「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自然就不害怕了。」

  秦馳嘀咕:「可這假的做的也太逼真了,我跟你說,那鬼屋裡居然還有具骷髏,還會動,我的媽,我當時嚇的都走不動道了。」

  邵弘好奇:「那你們怎麼出來的?」

  向磬也不怕丟臉:「最後就是魏小姐在前面開路,予淮拽著我們倆出來的。真的,那骷髏架子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腿都邁不開,著實太嚇人了。」

  「就算知道那是假的,但是那種心理上的恐懼真的消除不了。還是魏小姐神,還說他們道具做的非常粗陋,一看就是粗製濫造。」

  霍予淮也笑了:「她就是膽大,不過你們兩個也著實讓我開了眼了。」

  有了鬼屋話題一打岔,大家又說起了別的話題。唐雅看著眾星捧月的西爾維婭,眼神里自然有嫉妒。一個女生的身邊包圍著這麼多男人,還不曉得背後有什麼……

  再看了一眼霍予淮,唐雅不由有些嫉妒,憑什麼這麼優質的男人都圍著那麼一個女人轉?若是有機會……

  想著這些,唐雅微微垂眼掩去眼裡的嘲諷。她對西爾維婭知道的不多,也聽過些傳聞說她手段詭異,但是到底不曾打過交道,自然打心底里看不上她。

  看唐雅垂眸,小柳總給她倒了杯茶:「怎麼了?今天拍戲累著了?」

  唐雅再抬眼就帶上了一絲疲累的笑意:「是有些,今天戲份有些重。」

  看著這兩人低聲說話,西爾維婭忽然勾起了唇角,偏巧大柳總就坐在她對面,她一笑自己心裡就一咯噔。

  餘光再看到弟弟和唐雅的舉動,大柳總咽了咽口水,所以今天這頓飯不會是衝著他弟弟和唐雅來的吧?他這會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首先唐雅說了,對方早上已經去過劇組一趟了。若是探班了自然就該回去了,偏偏人家沒走,一直在劇組外等著,甚至還邀請他弟弟吃飯。

  他可不認為自家弟弟和魏雅有什麼交情,所以大概率問題是出在這個唐雅身上,所以這個唐雅,她有什麼特別的?

  這會兒大柳總就在隱晦的打量唐雅,雖然唐雅貌美,傳聞也還行,但是他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喜歡這個女生。倒不是對娛樂圈人士有偏見,而是覺得唐雅給他的感覺並不好。

  他在靠近唐雅的時候會感覺到一股危險感,而這種危險感在很多時候都格外奏效。只是自己弟弟喜歡,他總不能就這麼棒打鴛鴦吧?沒理由沒證據的事情怎麼說?

  復盤著唐雅這些年的各種新聞,大柳總一時入了神。偏巧這會兒服務員也陸續開始上菜了,一道道菜餚開始往檯面上放。

  在大家談天說笑的時候,西爾維婭就抱著一杯熱茶啜飲,至於她不動筷子,大家也沒人問什麼,基本的眼力見都是有的。

  菜色上到了一半,總廚過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霍先生,這是您要的美容養顏羹,一共做了三份。」

  西爾維婭:「給唐小姐上一份,吃飽了才有精力繼續接下來的流程。」

  大柳總心裡的大石落了地,所以今天這一頓飯真的是衝著唐雅來的?再看了眼唐雅,大柳總這會兒也在猜測,這又是什麼事情?

  一盅養顏羹放到了面前,唐雅自然的說了聲謝謝,再一嘗眼睛就微微亮了起來:「很好喝!多謝魏小姐。」

  西爾維婭戲謔:「不客氣。」

  你這會兒謝謝我,一會兒就該恨我了。

  看著西爾維婭的笑容,唐雅的左手微微握拳,她是越看西爾維婭越不順眼,但是人家給了這種好東西,她還真做不到冷臉相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服務員又送來了一壺清茶。這會兒唐雅忽然起身:「剛剛晚餐吃了不少,我借著給大家倒茶的機會活動下,也順便消消食。」

  一聽她要給大家倒茶,秦馳、葉瑾瑜以及向磬等人都悄悄坐直了身子,怎麼辦,他們心裡有些慌。能這麼共處一室,已經是他們努力又努力的結果了。

  這會兒要和對方這麼近距離接觸,他們不敢啊。

  這裡面就霍予淮和西爾維婭最淡定,正巧茶壺就在霍予淮的手邊,唐雅款款過去,在給霍予淮倒茶的時候,唐雅的手指微微一動,某肉眼難見的小東西隨著清亮的茶水一同注入到杯子裡。

  就在唐雅要走向西爾維婭的時候,西爾維婭敲了敲玻璃台面:「唐小姐,換一杯吧,這杯茶喝不了。」

  唐雅手一頓,心裡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卻是有些委屈:「魏小姐,茶水是服務員送來的,我只是幫著倒了一杯而已,怎麼就喝不了了?魏小姐是對我有偏見?」

  西爾維婭笑了:「這杯茶有沒有問題你我心裡都清楚,葉瑾瑜之前也是這麼中招的?」

  唐雅手一顫,茶壺就有些拿不穩:「是你?」

  西爾維婭面沉如水:「當然是我,別人我管不了,可你把手伸向我的人,你想做什麼?像控制那位一樣控制他?」

  她說著眼神瞟了一眼小柳總,對方這會兒正莫名其妙,也正要起身維護唐雅,只是被大柳總按下了。

  大柳總不怒自威:「魏小姐,您這話我們聽的都有些糊塗,您能不能幫我們解解惑?」

  西爾維婭看向站在霍予淮身側的唐雅:「你不如問她,答案會更直觀。唐小姐,你借著那小東西做什麼事情我不管,但是你敢覬覦我身邊的人,我不會就此輕輕放過。」

  葉瑾瑜感動的眼淚水都要下來了:「謝謝魏小姐……」

  西爾維婭:她說是葉瑾瑜了嗎?她明明說的是霍予淮好嗎?

  小柳總這會兒理智也回來了:「魏小姐的意思是說唐雅她?可是她看著好好的,而且我們之間也一直很小心,也不曾……」

  西爾維婭戲謔:「她當然好好的了,有事的又不是她,我說的對不對?唐雅?」

  唐雅強自回神,這會兒依然在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晚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西爾維婭笑眯眯的:「你以為你走得了?」

  她說著身子微微前傾,手指就點上了唐雅的心口處:「有了這個小東西的幫助,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太貪心了。」

  「太過貪心,往往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唐雅踉蹌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你家祖上也是……」

  西爾維婭:「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貪心太過。」

  看柳總兄弟倆滿頭霧水,西爾維婭聳聳肩,她就不喜歡解釋這些,要費好多口舌之力:「具體的讓葉瑾瑜跟你說吧。」

  這會兒兄弟倆的眼神都落到了葉瑾瑜身上,葉瑾瑜乾巴巴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兄弟倆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他們這是在現實世界,不是在什麼奇幻世界吧?這種有些超脫自然的事情,他們理解不了啊。但是想到上次見聞,兄弟倆又有些不安,難不成這些都是真的?

  向磬不見外,抬手就扒開了小柳總的上眼瞼:「和瑾瑜一樣,裡面也有道紅線。」

  小柳總莫名所以:「所以這紅線是什麼意思?我身體內也有個小東西?這……這也太可怕了。」

  比起小柳總的惶惶不安來,大柳總無疑淡定的多,他雙目如鷹隼般盯著西爾維婭:「這個小東西有……有什麼能力?」

  西爾維婭想了想:「別的不好說,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身體內的那隻和她手裡的那個應該是子體和母體的關係。」

  「母體受她控制,當她催動母體的時候,子體會下意識的影響到主人。時間一長,子體供養者會不知不覺的聽命於母體供養者。」

  「當然了,我對這些並沒有多了解,具體怎樣你問當事人就是。」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這會兒所有人都看著她,唐雅也不再掩飾:「果然是你,你我無冤無仇,你做什麼要壞我的好事?」

  西爾維婭吹吹手指甲:「我沒有想破壞你的好事,我只是對葉瑾瑜的遭遇好奇。說實話,若不是你覬覦他,你的這檔事我是不想管的,否則年前見到這位小柳總的時候,我不會一直沉默到現在。」

  小柳總心亂如麻:「魏小姐您的意思是,上次見面您就看出來了?您也沒開口說一句……」

  這話說的就有些埋怨了,他這會兒著實被嚇住了,任誰知道自己像是被傀儡一樣控制誰內心也不好受。

  西爾維婭也不覺得對方冒犯了她:「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開口?放心,影響不到你性命的,這世界上除了生死沒什麼是大事。」

  小柳總勉強鬆了口氣,可轉眼又覺得有些不對味:「您這話也沒說錯,可除了生死之事,就這麼被人控制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也不是好事啊,還有沒有人生自由了?」

  西爾維婭好笑:「你太高看這個小東西了,它固然能夠因為母體而影響供養者,可我看你是心智堅定之人,在大面上想要影響你並沒有那麼容易。」

  「那麼唯一能夠做文章的就是情感了,現在不是有句話嗎?女人通過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至於你到底是真心思慕她還是受到這些的影響,五五開吧。」

  小柳總絲毫沒有被安慰到,「魏小姐,葉瑾瑜您都有辦法,我這兒您能不能幫幫我?任誰知道這些也不好受。」

  西爾維婭戲謔的看了眼沉默的唐雅:「她是有法子的,你自己動手受到的損傷小一些。真要我出手,可不是像昨天吐口血那麼簡單了。」

  唐雅怨恨的瞪著西爾維婭:「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該管……」

  西爾維婭好笑:「你在威脅我?該不該管不取決於你,而在於我。你覺得你能拿我如何?就你那現在在瑟瑟發抖的小傢伙?」

  「我沒說錯吧?」

  唐雅咬牙:「我們明明就要結婚了,你就不能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嗎?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西爾維婭:「那和我沒關係,至於你說的你們感情很好,我覺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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