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無聲息的呼呼聲

  吃瓜薇兒一看到熾天子,就不覺地躲閃到旁白薇兒後面,熾天子當然,不太熟悉這兩位薇兒,偶然見過一群薇兒里有她們,但很快就自動忽略掉了,而旁白薇兒即使出現在一些會議顯眼的位置,只有她一換衣服,就不好認出來了。

  旁白薇兒說:「我們在看地面森林快要發生的大事件,肯定會發生什麼,失聯那麼久的地面森林,不是挺讓人感興趣的嗎?那我們先去看別的了,熾天子可以在這兒去看地面森林的一些地方,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然後,旁白薇兒就帶著吃瓜薇兒繞著熾天子離開了冰冷的山洞,好像熾天子一下變得可怕起來,熾天子也不解薇兒會躲開自己。

  而其實只是吃瓜薇兒,不想讓越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然以後吃瓜時自己就成了別人吃瓜的目標了,那樣給吃瓜薇兒的觀感會很糟糕。旁白薇兒當然要順著吃瓜薇兒的想法,至少要躲開熾天子,因為薇兒們的大事件里都少不了熾天子作為主角的情況,這樣就會形成故事中的所有災難都會降臨在主角身邊的各種情況,使得強大的主角因為無法保護身邊的人而體會各種苦辣,讓主角不斷成長的故事脈絡,而熾天子的具體情況顯然沒有什麼能殺死的,即使熾天子掉入世界之外,也依然存在著身形,這樣的強大總有概率波及到薇兒們,這樣最大概率被波及到的就是吃瓜薇兒了,所以要避開熾天子主動接觸到吃瓜薇兒,還好吃瓜薇兒總是擋住自己的面容,不然被熾天子看見熟悉的後,吃瓜薇兒就會不斷匯聚越來越多的災厄這樣的概念事件。

  熾天子很快忽略了她們,當下還是拿出卡片四,卡片四果然有反應,不過也不用卡片四了,這個山谷山洞的入口的洞壁上的懸掛冰塊就很明晰,能看到一層層疊起來的冰晶,熾天子分辨著冰晶的形狀和顏色,漸漸地看著對焦,眼睛就如看三維的兩張平行攝像一樣,顏色也對應到熾天子能看見的程度,熾天子就身臨其境地看到地面森林的從高山上的雪松的雪所見的露天研究所里的場景。

  是一隻一人高的杜鵑在給植物園澆水,它看著君子蘭,無奈地搖搖頭,好像君子蘭就只是成了普通的植物,不再能控制人的身體動起來說話了,而人的身體也一直沒腐壞,可能材料不是用生物蛋白製造的,只能算作義體,而又保留有部分人的身體結構功能,看上去是人的身體,但總體還是植物作為主體,外加的身體不能行動不是身體的一些零件損壞,而是植物好像沉睡了起來,就和普通的植物一樣了,沒有了之前映射的思考鏡子。

  熾天子看著,若有所思,一下就跟丟了視覺,又得重新對準焦點了。熾天子又對著另一處懸掛的冰柱看,看到地面森林位於寒帶的部分,那裡的森林裡也是一片寂靜,沒有人煙,這讓熾天子感覺更不對勁了,如果人們全躲進樹里,那總不至於連燒暖氣都水霧也看不見。

  「莫非人們都在貓頭鷹視野和雪地連結的盲區?那樣的話,也不太可能,總會有調皮搗蛋的人偷偷溜出來被看到的。」熾天子說著,和米字愛麗那邊的觀察說著交換信息。然後熾天子試著去看霧雨森林,不過那森林上空的雲霧繚繞,遮擋著外部的視線,只有米子愛麗找到的貓頭鷹在大霧中的樹梢上喝著果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貓頭鷹會用吸管喝果汁飲料盒子瓶里的果汁,但可以顯而易見地看出果汁很好喝,貓頭鷹們好像聰明了不少。

  「這果汁的製作方式,我看看硬碟庫瀏覽器里,果然有,需要的材料就交給採集組了。」米字愛麗說著,想著說不定就是喝了這種果汁後讓貓頭鷹聰明起來,雖然聰明與否和果汁沒多大聯繫,最多是飲料補充的糖分水分有些營養,甜甜的好喝感覺,讓大腦愉悅起來保持好心情,思考就暢快許多。

  時間之後的時間,如同從一個冷清的街道到下一處街道,很是安靜的感覺,能看見路燈燈光而不是完全的黑,一處明亮的路燈街道和又一處沒有路燈黑到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道裡面有行人還是車會竄出來,也許聽到一聲貓叫會安心許多,哪怕貓是反射著燈光的黑貓,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厄運。

  地面森林快要天黑了,熾天子看到雪松上所看到的低處森林各處閃著光,是貓頭鷹們的眼睛在發光一樣,一到夜晚就見貓頭鷹們在森林裡飛起來找蟲子,高處的樹上有會飛的老鼠飛躲著貓頭鷹的追捕,一下快速運動起來的畫面讓薔薇叢里的貓頭鷹都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不覺都眨眨眼,眨眨眼後看不到畫面了,應該是薔薇的貓頭鷹們都不想地面森林的貓頭鷹的運動干擾到自己這邊捉的大蟲子。

  米字愛麗這邊的觀察就停止了,熾天子還在盯著那麼多的光點在森林裡的動向,就見有一大部分的光點朝著一個環形地形的森林靠近過去,是貓頭鷹們圍繞在環形地形周圍,它們都在看地形中間的位置。熾天子看到的光點朝向那中間位置,就好像貓頭鷹們來觀看一場表演一樣,於是熾天子再仔細看向中間舞台上的場景。

  熾天子看到,是一朵玫瑰在花盆裡,玫瑰有著呼吸一樣的起伏,好像會發出呼呼的聲音一樣,每次起伏,就有周圍的貓頭鷹們眨眨眼睛,熾天子能想像到那邊的聲音是咕咕叫一片,就好像歌聲的舞台歌唱迎來歌迷們的喝彩鼓掌一樣,只是熾天子這邊看到的是無聲的,沒法聽到玫瑰花的聲音。

  而這株玫瑰花,熾天子不好確定是不是自己記憶里的雨夜玫瑰,因為雨夜的玫瑰就像一幅畫一樣,而突然看到畫裡的玫瑰呼吸起來,也就多了些角度的細微末節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