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1章 空蕩蕩的鏡像
薔薇叢陰雨的一天，熾天子還在睡覺，鬧鐘響了，鬧鐘是播放著一個前奏的歌曲，很是讓有能喚起熾天子內心深處的印象感覺，比清晨的鳥兒的嘰嘰喳喳要輕一些的提醒，比水滴到水面上要底些的醒耳聲音，比寂靜要有動靜點的慢悠悠的鬧鐘，熾天子一醒來就思考自己在哪裡。
思考昨天自己睡覺前有沒有忘記什麼，以及今天是哪一年的哪一個月，具體的日期也有些模糊了，想著自己當下的處境，雖然是可以做到很是自己完全構思出來的事，可也回有人實際的各種意外，記憶總是存儲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然後在夢想時分轉變著深夢到清醒態的認知。
「苔蘚，對的，苔蘚，它說的信息草，我去過峽間地面看到了信息草，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那當然是可以做很多事了，不過信息草都太離散了，我要怎麼對付信息草衍生出的同樣離散的大體量狀態的物質構型呢。」熾天子想著，自己的這樣扔掉物體帶來的放大效果，也就會讓很多東西都變得稀薄，帶來額外的動量衝擊也不過是相當於一種非連續性的一種霰彈槍罷了。
「那我還真危險，不過就算這樣命中離散的像霧一樣的信息所控制的草金魚，也不過是對付了一種流動的物體，流動的漩渦在水面上，怎麼破壞都還是會新生成新的漩渦，就算我用大些的力氣攪動水流，也不過是越來越多的漩渦，沒完沒了，那些類似草金魚的生物也會源源不斷出現，而信息草暫時沒看見有疊代變化的效果，不然上次我們用木棍打架，那下次我們就會用上火炮和飛彈了。」
熾天子想著自言自語，就是人在內心獨白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快速的思考，不過就算是內心獨白說的話，也沒法完全描述清楚內心的想法，而且內心獨白都會有掩藏和偽裝，大概就是有時候也沒法直接面對自己的內心，而讓外在行為達不到預期的效果，然後外在的行為又實時反饋到內心，是好是壞的反饋都很重要。
「不過我做夢的時候就幾乎得不到反饋了，而我又顯得這樣強大，薇兒們要叫醒我的話，可得費好多力氣，咦，有了。」熾天子想到了什麼，於是點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一個網站上發了條信息，網站就是水池天體那邊的討論怎樣消滅熾天子的聊天網站，熾天子用的是遊客帳號發言，相當於是匿名的發言。
熾天子發的是：我想可以有一種簡單流放熾天子的方法，就是在她睡覺時不叫醒她，保持她睡覺的地方沒有聲音和別的什麼動靜，這樣她就會當很久的睡美人，在睡夢裡永遠也醒不過來，這樣不就相當於封印了熾天子了嗎？
正當熾天子沾沾自喜地想看看論壇里的反應時，很快她的遊客帳號就被踢出了論壇，熾天子有些驚訝，想著：「沒想到水池天體那邊識別出了自己的登錄，然後把我踢開了呢，潛入聊天的計劃失敗了，我還是去看米字愛麗的帳號上的消息吧。」
熾天子起身，就去洗手間洗漱了，和鮮艷愛麗一起吹洗梳頭髮，完全不在意剛剛發言察覺自己被識破的小事。實際上，熾天子被踢出的原因是，論壇的壇主看到了消息，感覺這發言有些太弱智了，熾天子那麼強大的，怎麼可能會因為睡夢就清醒不過來呢，加上壇主這邊今天心情不好，遇到觸犯的不舒服的心情就踢了。
鮮艷愛麗給熾天子綁著頭髮，今天就換一種髮型出門的樣子，鮮艷愛麗摸著熾天子的長髮，摸到很多頭髮絲的那種觸感，就是找不到因為折斷產生的分叉，很多發梢的分叉都是像蛇吐的舌頭一樣，難不成熾天子是究極細化版的美杜莎，每根頭髮都細小得是一個個小舌頭那樣，真的好奇怪啊。
鮮艷愛麗抹著洗髮露，熾天子看著洗髮露在鮮艷愛麗的抹著潤下，很是均勻，熾天子正想著怎樣解決離散體的事，看著鮮艷愛麗，問：「小紅，你是怎麼均勻的把洗髮露抹開的呢。」熾天子這樣問，是想著離散的信息草和洗髮露之間存在類似的離散，而離散體會在某個局部範圍內表現得很均勻。
鮮艷愛麗揉著水，說：「這就這樣啊，我都用不上編織來抹均勻，洗髮露就在吸附你頭髮的時候攤散開，這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天子怎麼問這個呢，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嗎，說給我聽聽，天子思考的時候總是會自言自語的。」
「啊？有嗎，我一直都在內心獨白的，我想的是怎麼對付離散的系統，總不能找更大的網布掀起更大的風來吹開吧，難道要我推著電磁星天體沿著空間密鋪，把那些離散的物體都給吸到電磁星天體上，那也得電磁星天體有薔薇叢一樣的強度啊。」熾天子說著，就突然感覺自己隨口說的電磁星天體當掃把的方法，說不定真是個好思路，就是空間密鋪，得自己像掃描儀器一樣一行行轉完來去，那可很低效率了些，但要是自己也會把電磁星給塗抹均勻的話，就能在空中塗出一面的區域，然後自己把這一面的洗髮露牽著掃過信息草的衍生物上，就能真正一網打盡，熾天子就記得，上上次，自己塗的矢量線的顏料就塗得不均勻，導致效果不是很好。
「來，天子看看，你就這樣把洗髮露合在手掌上，把頭髮這樣一潤濕，一抹就有效果了，我想要是得對付這樣的天體什麼的，天子也可以找些能碾壓出片的機器什麼的，比如電熨斗和擀麵杖，再不行就像捏橡皮泥一樣，對了，還有捏陶藝的那種機器，叫什麼來著，就是選擇的泥巴，對了，是陶藝的車床，只要天子或者天子要對付的天體相對旋轉起來，天子也當然可以很均勻地去塗抹的。」鮮艷愛麗跟上熾天子的思路說著，這讓熾天子感覺有了什麼啟發，但一時間表達不出來，怎麼辦，快要遺忘這個說不出的靈感了。
此時，洗手間外進來米字愛麗，她聽到了熾天子說的話，於是過來有些激動地說：「啊，這樣不就是說，我們可以開發一個新的天體項目來解決清理離散體系的問題了，剛才小紅說的，不就是意味著，我們可以製造一個天體規模的車床，來對需要的大規模的電磁星網來進行製作了嗎。」
熾天子眼前一亮，對，自己剛才就是這樣想的，這相當於是要個大天體來當一個加工場地，讓靠著天體的旋轉來實現對電磁星的加工，效果就會像旋轉著蘋果來削蘋果皮一樣，這樣削出的蘋果皮就會很均勻地能一長串圈圈拉開，接著就還可以繼續削第二層，把剩下的蘋果塊莖給削成一圈圈的均勻的帶狀，然後讓帶狀間進行連接和延伸拓展，就能形成展開規模的天體面料了，這樣就暫時能用來吸附擦乾淨信息草及其衍生物。
「對，我們還可以用夠大的天體規模的液壓機來把電磁星壓成薄餅，這樣一下薄餅電磁星就能一路在立體空間裡給薔薇叢前面開路，」熾天子說著，「不過要是都有那麼大的液壓機了，那不如就推著那樣天體體積的液壓機把信息草都給壓扁，然後打包起來扔掉。」
「打包！對的，天子能扔掉的的東西，都至少在一個範圍內算成一個整體，就像踢石頭一樣，如果天子輕輕地踢，就能把石頭踢得往一個方向運動，但要是熾天子使勁踢，那石頭上被天子踢的地方就只會有一小塊的被踢飛，而別的地方就會像餐桌上牽桌布過快一樣，反應不過來的，這樣的情況下，石頭就不是一個整體了。」米字愛麗補充說著，拓展開了要解決的打包問題。
「用波浪網來打包的話，不過我看新月亮附近的脈衝星產出的波浪布的速度和當前的波浪布存量就遠遠不夠，而且波浪布還是比不上薇兒們編織的矢量線好用。」熾天子說著，總感覺是需要什麼更加高效穩定的方案來，熾天子看著窗外的薔薇叢大葉子，難不成是要用薔薇叢的大葉子來完成嗎？
「天子，你有沒有試過放大薔薇葉子呢，不知道薔薇葉子放大後是不是能當大掃把用。」鮮艷愛麗說著，她想著薔薇叢一張大葉子要是也能展開成能遮天蓋地的面積，又很堅韌的話，那可真能把很多信息草甚至包括太空塵埃給清理乾淨，雖然這峽間裡就幾乎沒有塵埃。
「不行的，我要是不小心推到薔薇叢的枝丫，薔薇枝丫都會被折斷的，應該是相比較下薔薇叢的剛度太大，對我的碰撞來說比較脆，薔薇葉子我之前放大過，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也許是沒法控制好量級，放大到太稀薄的地步了。」熾天子回答著，可還有很多謎題要解決呢。
「誰讓我們薇兒這麼久了，也沒調查清楚熾天子為什麼可以一步千里呢，都只能給用現有的解釋說是步程超過了單位尺度的變化。」米字愛麗說著，一下想到很多瓶頸問題，薇兒們目前是沒法接觸到理論上單位尺度上的，因為很多物質越往細小的方向看，就越是進入一個基本的類別，就像定義出電腦程式語言裡的類，明明是有具體的物質來當研究對象，可卻總感覺得到認知邊緣的抽象。
「沒事的，我不也描述不完全我理解的世界嘛，不過我疑惑的是，為什麼薔薇叢之前的泡沫床產生的浮力的到達果凍層後就沒有了呢，如果看力的勢能，那果凍層位置就是泡沫浮力的最低勢能零點，可這到底是憑什麼呢，這很是有說明某種大範圍的關聯，比如一種力作用在什麼距離範圍上，又同時會有這峽間的出現。」熾天子說著，說著間，已經梳理好了頭髮。
然後，熾天子和鮮艷愛麗先到客廳廚房準備早餐了，今天的愛麗小窩的早餐很樸素，就是臨時和麵粉，捏揉麵團，麵團混合雞蛋蛋黃蛋清，然後加蔥花和肉沫，放油鍋里炸熟，用筷子挑出後卷上煮熟的青菜，配合著蘸醬，就這樣簡單的早餐好了。
「對了，鏡像到底是什麼，是實體物質沿著峽間跨越的偏振波的聚集態嗎？」吃瓜薇兒問著旁白薇兒，她們倆早上散步路過愛麗小窩，看見天邊升起的太陽，這明明是小太陽的鏡像的光，中間隔著兩千多層的鏡像，可還是顯得那樣明顯，光在鏡子裡傳遞太多也是會越來越暗的，可這小太陽的鏡像光卻能達到給薔薇叢內維持生態能量的功率，或許薔薇叢還是依舊會自動吸引到小太陽鏡像靠近。
「鏡像其實就像是老舊的積滿灰塵的書本，拍一下書就能把書面的灰塵拍出來，灰塵的形狀映射出書本的外觀，這就形成了鏡像，不過書本沒打開的張頁上的文字，灰塵就刻意不出來，你也可以理解鏡像就是煙花本身炸開後而留下的印記，總得需要煙花的，要不就理解成版畫拓印出的一張張紙畫，印得越多，消耗的墨水越多，畫上的內容就越淡。」旁白薇兒連續用了幾個例子解釋著，如果可以，她真想寫出一個具體的表達式。
熾天子此時走出愛麗小窩，她看著薔薇叢的天空，得開始今天的任務了，薇兒們的任務雖然總是被人偶搶走，但熾天子最近可閒暇不下來，水池天體那邊都開始了和三個影子都戰爭，如果有必要，熾天子可想走過去一舉消滅三個影子。
此時在水池峽間，薇兒路西真一路拉穿針引線，就是用刀將小倉船上的牽引繩子穿插進入乾冰層下幾米的位置，刀很鋒利，但刺著牽引的矢量線就能把矢量線彈穿到乾冰層深處，而一些乾冰和血凝塊相互交界的地方，就是很適合這樣的穿針引線，薇兒路西拉此時成了織布機上的梭輪，很快連續穿插了幾百米的距離。
邪薇兒一邊給薇兒路西拉導航，一邊注意著可能襲擊過來的未知敵方，因為她們現在是秘密的進行著相當於刺殺的任務，那要是對面真的有智慧，那肯定會對小倉門位置附近發起打擊，而打擊不會是有突然出現的外星人拿著雷射武器什麼的啾啾啾的發射，而很大概率是會有莫名其妙出現的大隕石或乾冰塊撞擊過來，大概就像拍打蚊子一樣 ，可四處一直安安靜靜，能聽到薇兒路西拉穿針時的聲音沿著周圍的二氧化碳氣體傳遞到小倉門，此外就是空蕩蕩的地方，黑漆漆的不見別的光，這樣的地方也就像是深海，顯得很是有某種害怕的東西會出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