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近,但去不了,我可以想像去那裡嗎?病和傷口都癒合了,天空也放晴了,洗的衣服也幹了,等到最快的公交車到列車站用了半個小時,列車也只要半小時能到達,找著錯綜複雜的地鐵和公交到一個建築物,在建築物附近徘徊觀察了一會兒,看到有奇裝異服打扮的人進入建築物,就完全確認下來找對了地方,然後在口罩和帽子的掩護下,混入人群跟著醒目的提示牌到大廳,而人太多只能跟著到二廳,二廳人也越來越多,讓我喘不過氣,於是很快離開到建築物走道上轉轉,走道上也有很多和我一樣出來走走的人,我看著他們聚在一起聊些什麼,就在旁邊聽著,聽懂了他們的語言但聽不懂他們聊的話題,看樣子他們都很開心,我微笑著走位避開他們的拍照,害怕進入鏡頭而被壞人抓的我悻悻地到建築物外,然後看著建築物和裡面的所有人,想著還是這樣無聲告別為好。
我離開建築物時已經是晚上,陌生的地方晚上都找不到適合過夜的地點,我想著自己又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弄得一身疲憊,於是到街邊吃點飯菜,心糟亂起來,選什麼餐店吃什麼飯菜呢,我首先排除街市上裝修豪華的店,挨個去往小店看著各種飯菜的價格,目光在意著最低價格的飯菜和飯菜的內容,對比了半條街後,發現所有的飯菜價格都好像是店家商量好的一樣,最低的價格也仍然不合意,來這麼遠的地方吃貴些倒沒什麼,但就是很不開心,疑神疑鬼的我總在意著食物的能量營養和價值價格的正比關係,所有蹭著熱度的店招牌似乎都加了一些碼,很是不讓開心的樣子,而最後還是選了不辣的飯和菜,我可很清楚吃辣的飯菜後肯定會拉肚子的,到時候廁所就成了世界上最遙遠和最安全的地方了。
行動電話快沒電了,電話的電池容量已經越來越小,看著網絡地圖找著過夜的地方,附近的住所一晚上的價格都是我剛點的飯菜的十倍,讓我對自己有些唏噓不已,為什麼自己總在小細節上扣扣搜搜,而在大點的方向上冒險跨步呢,或許我以為的冒險跨步都只是稍微大點的細節罷了,我在街市上問著住宿,看樣子到越偏遠的街角找住宿更便宜些,沿著地圖走了幾公里,終於問到最後能住的地方,不過我想我要是明天離開的話,肯定沒有力氣,於是就打算住兩晚,我確認著不大的空房間的逃生通道,然後看著走廊上的攝像頭,這樣安心許多,我背包里還有些零食,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我懷疑是零食導致的,於是扔掉了幾包難吃的零食,整頓一下洗漱後,我給著電話上聊天的好友和群聊發送消息,這樣又安心許多,而可以狠狠地連接住宿的無限信號,讓我可以看看一些之前想看的動畫和影視,到凌晨很困後才真正休眠,我不經意間想著:我現在的經歷是不是之前都發生過,只不過不是同一個星空的城市。
第二天,我的疲倦還沒完全消散,我看著窗外掠過山谷一樣的建築物群的陽光,陽光來源處看不見太陽或者和別的恆星模樣,只當我對視時就被陽光遮擋視線,我打開門到陽台上看著晚上看不見的這個街市,樓屋的下方是一片明亮的星空,星空點點星圖都讓我認不出任何一個星座,我再次打開網絡地圖看著這個地方的地名,明明是昨天我這麼想來的地方,可現在和迷路了一樣分不清太空的上下左右,想必是我的這住宿的建築物在圍繞著一個主天體在旋轉,因此陽光才移動如此快,地圖方向也相差那麼多,看樣子,只有這棟建築物的到達下一個旋轉周期開始時,我才能從住宿離開回到來時的大街上,而我查看著住宿的公轉周期,天吶,居然要轉三個月,明明我只要居住一兩天的,沒想到相當於踏上一條循環的遠洋船,我只能等下次船靠到原來的岸邊時,才能離開,那這意味著,我得完全租下這個房間三個月,不然明天就會被趕出去,這外面可是孤零零的星空,我可沒準備滑翔倉,就算有小船給我,我恐怕也得在回去的中途翻船,星空里依然有很多看不見的浪花會拍打我的屁股和後背,很是會猛地把我推下弱不禁風的小船。
醫療薇兒看著以上的日記,是從停屍房的一具屍體上得到的,本想看著有沒有死者的什麼線索,可醫療薇兒想起來,薔薇社區里缺少法醫的薇兒,雖然自己也可以進行屍體的檢查,但還是沒有法醫薇兒那樣的詳細,而醫療薇兒認識的法醫薇兒都依然在雪原工廠里,於是醫療薇兒呼叫替補薇兒來停屍房。這具身體面目全非,衣衫襤褸,來源是薔薇叢經過商業街的某個地方從太空上掉落下來的,體積體格重量和一隻野生成年狼差不多,沒有病菌感染和生化物質以及放射放電物質,就很符合無名屍體的概念,而屍體身上攜帶的只有一半日記,推斷是死者本人寫的,而日記本的質量很好,能經過太空和大氣層也不殘缺損壞,而屍體上的雜誌也沒能腐蝕到日記,醫療薇兒也沒找到屍體上有什麼鈍器傷口,甚至連屍體跌落到薔薇叢地面後也沒產生墜落的機械損傷,只是附近的監控捕捉到了屍體從太空掉了進來,很是顯得詭秘。
替補薇兒來了,她就是負責在空餘時去往別的薇兒進行協助的薇兒,無論別的薇兒是在做什麼,替補薇兒都能很快同步進行,哪怕事件需要的學時龐大,替補薇兒也能很快替換掉自己的思維,然後接上硬碟的知識庫進行相關的協助,比如這次缺少法醫薇兒,那替補薇兒就出來當一次法醫薇兒。只見替補薇兒胸前掛著對講機一樣的隨身聽,隨身聽接著耳機,替補薇兒戴著耳機,一路上進行著硬碟庫的導入,可能她的思維比一般的薇兒更加工具化。
法醫類的知識大量在替補薇兒腦海里瀏覽,然後具體的操作經驗數據也是被替補薇兒啃在腦子裡,好像替補薇兒吃得還挺開心的,不時地在法醫相關的知識前笑出聲來,讓醫療薇兒都感覺有些詫異,說:「正常的女孩子可是都害怕看到這些相對殘忍的真實的。」替補薇兒擺手,說:「哪有,我可是薇兒們的工具,工具的工具,想笑都笑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