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對於清除天魔拖延時間的辦法,兩位絕世大妖又怎會沒有想過?奈何受困於界域牢籠之內,一切都只是空談罷了。
否則以兩位大妖的能耐,又豈會把那域外天魔放在眼裡?
而秦天之前表現出的戰力,雖然已經勉強得到了兩位大妖的認可,足以媲美化神初期大能無疑。
可不要忘了,眼下作亂滄瀾的不只有域外天魔,還有手段詭異的冥月聖王,以及實力同樣強悍的雲堯聖王,面對如此可怕的巔峰陣營,試問整個滄瀾界何人能敵?
只怕滅亡一途早就註定,否則兩位大妖也不會圖謀滅世之法了。
並且那修復世界缺口的說法,更是令人啼笑皆非,全當是小兒戲言罷了。
然而面對兩位大妖的質疑,秦天卻並未多做無謂之爭,僅是滿臉淡然的伸出手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給我五十年,可平滄瀾之亂~!」
此言一出,兩位大妖皆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神色。
這一次,就連老龜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語氣嚴肅的呵斥道:
「呔~!你這小輩,怎麼盡想些不切實際的?還是趁著域外天魔尚未成功,趕緊研究破解封禁之法才對,否則一旦滄瀾界支撐不住,俺老龜也只能辜負天下蒼生了!」
至於那深海巨鯤,更是毫不吝嗇譏諷之詞: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連冥月那個黃毛丫頭都打不過,愣是被人從蠻荒大陸追殺到破碎之海,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如此豪言壯志?還五十年平亂呢?本王看你送死還差不多!「
說罷,深海巨鯤還不忘轉過頭來,朝著老龜煞有其事的喊話:
「吶~!你看吧,這就是你選中的合作對象?如此愚昧痴傻之輩,你居然還指望他能破解封禁?我看你這縮頭烏龜怕是腦子壞掉了吧?」
老龜聞言也有些暗自狐疑,臉上表情也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唯獨恰好趕到的曾阿牛,卻是連忙開口仗義執言:
「咳咳~!師尊還請息怒,天哥其實很厲害的,他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反正徒兒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
聞聽此言,深海巨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唾沫星子差點沒將阿牛淹沒:
「你個蠢貨東西,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人家隨便說兩句你就信了?還屁顛屁顛跟著跑了?為師教你這兩百年有什麼用?簡直氣煞吾也!「
霎時間,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面對深海巨鯤的訓斥,生性木訥的曾阿牛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只顧低頭保持沉默。
見此狀況,秦天卻是面色不改,再度語出驚人的道:
「我只要五十年,倘若平不了滄瀾之亂,兩位前輩再強行破除封禁也不遲,到時候哪怕眾生陪葬,秦某人也絕無二話!」
「至於能否修復世界缺口,這一點等到局勢穩定之後,還有大量時間可以從長計議,就算兩位前輩不相信秦某,也應該相信吊墜的玄妙吧?」
此言一出,場中嘈雜頓時消退,氣氛也就此陷入了寂靜。
望著秦天那堅定的眼神,以及信誓旦旦的模樣,兩位絕世大妖皆是陷入了沉默,眼底也開始閃過狐疑之色。
畢竟看前者那副架勢,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但區區五十年,就想平定滄瀾之亂,這事情怎麼看都有點異想天開。
因此那深海巨鯤很快又出言反駁:
「哼~!你小子休得在此信口雌黃,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不過是想趁機拖延時間罷了,我告訴你,沒門~!」
嘴上說的信誓旦旦,可巨鯨的態度卻明顯不如方才那般盛氣凌人,想必其心中並不如表面這般堅決。
見此形勢,秦天沒有任何猶豫,連忙趁熱打鐵語氣堅決的道;
「如果兩位前輩不信,秦某可以立下心魔血誓,倘若五十年內平不了亂,在下親自回破碎之海負荊請罪,況且兩位前輩深明大義,如非必要也不想犯下這滔天罪孽吧?」
此言一出,兩位大妖皆是一愣,顯然也是萬萬沒想到,秦天居然會有這般自信,連心魔血誓都敢搬出來。
要知道這心魔血誓可不是兒戲,哪怕修為再高也對此事忌憚不已,一旦道心受損修為止步幾乎是必然的,所以除非有著絕對把握,否則斷然不敢胡亂誇下海口。
一時間,不僅深海巨鯤疑神疑鬼,就連那老龜都忍不住好奇開口:
「我說秦小子啊,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你小子究竟有何底氣,能說出這番豪言?」
一旁的巨鯨聞言也罕見的開口附和:
「哼~!此事干係重大,關乎本王身家性命,豈能輕信你小子的一面之詞?」
聞聽此言,秦天也不遲疑,索性將檮杌少主當日的說辭講述了一遍,並且著重挑明了化神期對滄瀾界的負擔,隨即語氣鄭重的道:
「具體如何平亂,秦某人自有妙計,對於兩位前輩而言,也不過是多等待些時日罷了,倘若最後事與願違,照樣還有機會強行破禁!」
「況且,兩位前輩也不願意犯下滔天殺孽,最終背負無邊怨念吧?否則哪怕成功飛升上界,也勢必要影響到修為精進啊!「
果然,此言一出,無論是老龜還是深海巨鯤,皆是忍不住臉色微變,當即便好奇不已的狐疑道:
「什麼?影響修為精進?此言何意?」
「哼~!你小子休得在此危言聳聽,本王這些年吃了多少生靈?怎麼沒看到有什麼影響啊?」
見此狀況,再想起兩位大妖心性單純的特點,秦天雙目不由悄然閃爍,繼而索性取出拂塵甩了甩,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滿臉莊嚴肅穆的說道:
「咳咳~!兩位前輩雖然實力強悍,但終究還是困在此地太久,對於外界形勢不太了解啊!!」